音乐圈,她公寓的窗玻璃都给人砸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的助理和经纪人也被人围剿,根本不能出门。幸好她现在在华音,不然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ep;&ep;“华音就很安全吗?”盛骅刚刚进来,在篮球场看到一帮学生围在一起,有个男生义愤填膺道:我们绝不允许华音包庇一个杀人犯。他的话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大声附和。

&ep;&ep;书记眸光森寒:“现在的孩子,太容易被人鼓动了,不分青红皂白,不明辨是非,听到风,就是雨。凭我从军多年的直觉,我觉着推动这事的人和琥珀有仇,他就是整不死琥珀,也要把她打趴下,再也拉不了琴。”

&ep;&ep;“琴又不在他手里,能不能拉,他说了不算。”盛骅冷笑,“我去看看琥珀。”

&ep;&ep;“不要担心,我让我家糖球在陪着她。”书记送盛骅出来,他迟疑地看了盛骅一眼,虽然盛骅没提阿亦,他觉得还是得解释下。“不管琥珀做过什么,她是来我们华音进修的留学生,事情发生在法国,自有法国那边定论。阿亦是苦主的妹妹,但华音不能包容她打人的行为。可是琥珀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子,别再伤及无辜。我听了都有点惭愧,她实在太懂事、太体贴。”

&ep;&ep;只怕别人不会这么想,只会觉得她心虚了。

&ep;&ep;盛骅走出行政楼,“这不是载誉归来的盛教授么?”一辆已经驶出几米远的米白色奔驰又缓缓倒了回来,宋书宁从降下的车窗里探出头,“终于啊,盛教授密栽的桃李中有一棵结出了硕果,作为同事,我真心替你高兴。人这一生,不就图个名么!可惜,人生总是不完美,琥珀小姐的事,你听说没?”

&ep;&ep;盛骅抬起眼,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扫了扫宋书宁那张努力装出同情却又抑制不住幸灾乐祸的脸:“宋教授好像知道得更详细。”

&ep;&ep;宋书宁佯装没听出盛骅话里带着讥诮:“谈不上详细,来龙去脉,多少知道一点。她命好,占着法国国籍呢,咱们不能拿她怎么样的,顶多驱逐出境!”

&ep;&ep;宋书宁教学还行,就是品性让人无语,你比他好,他说酸话,他比你好,他得瑟个不行,盛骅一般是不愿搭理他,由着他自嗨。但他刚刚话里面的一句“她命好”,盛骅再也由不得他了。“驱逐出境作为刑事处罚时是由人民法院判决,作为行政机分时是由公关机关执行,宋教授,你是能代表人民法院,还是能代表公安机关?还有,琥珀在我们国家,她是违反了刑法或治安条例的哪条哪款?”

&ep;&ep;盛骅语速很快,力度铿锵,再加上宋书宁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最多是一记眼刀射过来,一下子被问得张口结舌,好半晌才眨巴眨巴眼,恼羞成怒道:“她是一个公众人物,一言一行,不能放任自己。她做到了吗?”

&ep;&ep;“那又与你何干?”

&ep;&ep;“我有评论的权利。”

&ep;&ep;盛骅轻蔑地哼了声:“我没有倾听的义务,所以请把嘴闭上。”

&ep;&ep;宋书宁好悬没噎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盛骅咣地关上车门,白色绝影一个潇洒的直角拐弯,毫不客气地喷了他一脸的尾气。他呛咳了两声,忙不迭地拂着,这个世界没救了,做错事的人都敢这么横!

&ep;&ep;知道琥珀不在公寓,盛骅还是过去看了一眼。住在对门的外教回国了,她不在,这一层显得空荡荡的。阿亦过来那天是台风刚走,地面还很泥泞,阿亦的脚上必然沾了些泥土或落叶,场面想必很凌乱。负责这片的保洁工向来尽职,楼梯一天扫两次,这会什么痕迹也看不到了。然而盛骅的心还是像被一双手揪得生疼,他仿佛看到琥珀无助地沉默着站在这,由着阿亦推搡、殴打、谩骂,那一刻,她是不是万念俱灰呢?怎么能不万念俱灰,她是多么的想继续她的音乐之路,为此,她因为瓶颈对舞台产生了恐惧,仍然拼尽了全力上台演奏;为此,她任由别人误会,说她任性、骄狂、自大,甚至不惜把手烫伤,从没想过放弃;为此,她不惜万里来到中国,想重新找到音乐的动力······她找到了吧,艰难地拿起了琴弓。他记得她站在琴园里,对他说:我会拉琴了,你要听么?眸光熠熠,整个人都在发着光。她整夜整夜的练琴,就连去青台拍摄也带着琴。再过一阵,她应该就能登台演出了,她的十周年音乐会也会如期举行······一个爆料,就把什么都抹掉了!

&ep;&ep;盛骅重重地捶了下雪白的墙壁,转身下楼。

&ep;&ep;烈日下,沙楠像怕冷似的蹲在白色绝影旁,头埋在胳膊里,整个人蜷成一团。盛骅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头。他叫了声“盛骅”,不知道是脚蹲麻了,还是被烤得眼冒金星,身子踉跄了下,他本能地伸手拽住盛骅的胳膊,闭了会眼睛才站稳。

&ep;&ep;沙楠也憔悴了,胡子拉渣的,眼窝深陷。“他们说看见你的车了,我还不相信,我以为你会先去看教授。”

&ep;&ep;盛骅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再一想,他还是来了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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