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期待。等待稍稍一点动静,稍稍一点声响,等待你的出现,等待音乐响起。”

&ep;&ep;他说得极慢,如表白一般,琥珀在短暂的僵硬后,脸腾地直红到耳根,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就连背影都让人感觉到她羞涩得不知所措。

&ep;&ep;盛骅睁开眼睛,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笑一点点消失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惜、不舍,还有深重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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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琥珀脸上的红晕直到上了许维哲的车才褪去。“不用我介绍了吧!”许维哲指着后座上的周晖笑道。

&ep;&ep;琥珀神情一滞,然后礼貌地笑了下,把提着的琴盒放放好。“周女士,您好!”

&ep;&ep;周晖摘下墨镜,矜持地点了下头:“好久不见,琥珀小姐。你好像不太适应华城的气候,看着比上次演出时清瘦多了。哦,你上次演出是什么时候?半年前还是一年前?人老了,记性是真不行了。”

&ep;&ep;许维哲歉意地朝琥珀一笑,急忙岔开话题:“凯尔有事回伦敦了,这次由母亲陪我一起去青台。”

&ep;&ep;周晖慈祥而又骄傲地瞥了几眼许维哲:“他哪里要我陪,不过是找个借口带我去度个假。我家维哲呀,不仅琴弹得好,性格更好,不像有的演奏家,有点名气,就膨胀了,想着花样闹腾,一点也不爱惜羽毛。琥珀小姐怎么是一个人,你的助理呢,辞职了?”

&ep;&ep;琥珀一声不吭,只是淡然地看着周晖。

&ep;&ep;这个打击面······许维哲抬手捂住额头,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ep;&ep;他给琥珀悄悄发了条短信:“我母亲有口无心,抱歉,请别往心里去。”

&ep;&ep;周晖的话和网上的比,算是轻得不能再轻,琥珀是真没在意,不过也不会去回应。沙楠和琥珀这样形容过华城夏天的天气: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琥珀觉着,周晖那张脸,保养得很不错,但也是张孩儿脸。以前见着她,是变着花样地夸,和怀特先生是无话不谈。这才几天,隔壁慈祥的阿姨,就成傲慢挑剔的女王似的。怀特先生说她很不容易,她再不容易,琥珀对她的感觉也一般,可能是她偏见了!

&ep;&ep;“没关系!”回完短信,琥珀找出耳机准备找首音乐来听。得不到回应,也不减周晖的谈兴。“刚刚和你一起的是盛骅么?”

&ep;&ep;这话成功地把琥珀的视线引了过来,她也知道盛骅?“是的,我现在的导师盛骅教授。”

&ep;&ep;周晖喃喃道:“他看着好像恢复得不错。”

&ep;&ep;琥珀瞳孔骤然一缩:“他遇到过什么意外?”

&ep;&ep;周晖用闲谈的口吻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那时特别红,又是世界巡演,又是出唱片,估计太赶时间了,好像在纽约,司机疲劳驾驶,和一辆卡车碰了下。司机伤得不轻,送医院的半路上就走了,他非常幸运。”

&ep;&ep;琥珀抓着耳机不由自主发起抖来:“那时是什么时候?”

&ep;&ep;周晖像看远处什么景物时那样眯缝着眼睛看琥珀:“他和我又没任何关系,我没细问。又不是现在发生的事,你这一脸的着急担心是要干吗?”

&ep;&ep;对,对,不是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盛骅现在好好的。琥珀在心里默念了一声:上帝保佑。那时,他和向晚的组合还没解散,向晚在车上么?纽约?她在纽约遇到过一次向晚,向晚很慌张,是听到车祸的消息么?snow的解散是因为盛骅的车祸么?应该不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ep;&ep;许维哲转过头看琥珀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时而咬唇,时而蹙眉,时而叹息,有点觉得好笑:“琥珀,要不要我让司机掉个头,我们回去看下盛教授?”

&ep;&ep;琥珀愣了下:“我就是有点吃惊。”

&ep;&ep;“你是关心则乱。只是个小意外,而且是很久前了,说不定盛教授自己都忘了。”许维哲黯然地低下眼帘,不能自欺欺人了,她是真的真的很在意盛骅!

&ep;&ep;也许吧,可是她的心就是控制不住地揪着。“你也知道那个车祸?”

&ep;&ep;许维哲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ep;&ep;琥珀看向周晖,周晖戴上墨镜,开始闭目养神。

&ep;&ep;到了机场,排队办理登机手续时,琥珀还是给盛骅打了个电话。关机,估计是在补眠。

&ep;&ep;时间刚刚好,安检一结束,就开始登机了。琥珀从邮箱里把盛骅发过来的录音下载下来,然后把手机切换成飞行模式,戴上了耳机。

&ep;&ep;是舒曼的《童年》!琥珀就是来华音后看过盛骅的几次演奏,可是当钢琴的琴键一按下,她就听出演奏者是盛骅。这大概就是他讲的独一无二,他怎么弹,她都觉得好听。

&ep;&ep;他可能是在琴房用手机录的,效果不好,里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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