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坊

燕子行在书房门口走来走去地等待,不时朝屋内看去,就是等不到人出来。

终于看见白怡从屋内出来立刻上前道:“小姐,可回来了?我等了好久。”

“小姐,让你进去。”

“好!”燕子行说完,敲了敲门进去向坐在案前的妋灵行礼道:“小姐,今日喜公白三郎去白府给公子传授礼仪,并无事情发生。”

“林夫郎呢?”

“林夫郎从未离开公子五步,近日两人经常在一起用膳,谈论,聊得很是投缘。每晚入寝前,他都要在院里练一个时辰的剑。”

“小姐,那些拿着腰牌冒充的地痞怎么办?一直关在县衙的牢里吗?”

“先关着。”

“对了,除了那几次发现可疑之人,可还有发现?”

“现在还没有发现,小姐,属下一定严令看查!”

“离迎亲的时日不多了,不能松懈!”

“下去吧!”

“是!小姐!”

……

一处破旧的弃院里,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影隐在屋里暗处。

“人准备地怎么样了?”一道苍老夹着沙哑的女声问。

“娘亲,瑢儿他实在不能嫁给吴惠。凭他的美貌定能为我们笼络更多的势力。”

“于瑢我见过...谈不上少有的美人,不过颇有些姿色……当初若不是于家大公子天生貌丑,无人问津。哪还能轮到你去入赘!”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来,拉着刺耳的语调,说到最后一句,老女人斥声道。

“娘亲,上次我给你提过的,三弟有个儿子还未嫁人。只是最近突然订了一门亲事还未嫁过去,不如趁现在...我们就下手!”中年长袍女人狠厉道。

“白浅蓝?”

“是。”

“今年多大?”

“十五岁。”

“十五岁啊...太大了,吴惠那个老畜生只喜欢十一二岁的处.子!只有于瑢适合!咳咳……”苍老的女声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有在这算计别人的时间...咳...不如多在男人身上下些功夫,多生几个!”老女人每说一句话,喉咙里都发出剧烈的抽气声。

“可是娘亲,这已经是第二个……”中年女人还要再说,不想老女人厉喝一声:

“滚!”

杜妗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连连乞求道:“请娘亲...责罚!”

“请娘亲责罚!”

“你这个逆女!咳...咳!还想忤逆我!难怪你做不了大事!真是见识短浅,咳...咳!男子不过是铺路的垫脚石!吴惠若是答应了,我们就有了五成的把握!咳!咳...”

“娘亲,你放过瑢儿吧!”

“哼!咳!我还不知你那点小心思,你若是误了事情!休怪我心狠!咳...”

“滚!”

“是,娘亲!”

天色暗下来,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处墙角。

“怎么样?”

“还是进不去!防守太严了,我们几个根本进不去!”

“这白府只有一个大门,其他地方都是墙。进入府内必须经过大门,还要出示腰牌证明身份。”

“那就去偷,去抢啊!”杜妗怒道,她的儿子自有用处。只是不能白白浪费在吴惠这个老畜生身上。

娘亲的话,她可没有放在心上。

几日未见,就给自己的儿子说了一门亲事。还真不像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胆小懦弱的三弟了!倒真是有本事!

三弟啊三弟,你怎么就这样不听话,非得来个头破血流,你才知道回头。

“我们倒是偷了两块腰牌,就是这指纹对不上。二狗和三胖被当场抓住,直接被以偷盗的名义押到了县衙,现在还被关在牢里没出来。搞得我的心现在还慌着!”矮个子女人害怕道。

“我们还翻过墙,好不容易搭好人梯,扒上墙,结果抓到了一手的瓷片,扎破了我的手,真他妈疼啊!惊动了院里的狗,吓得我立刻从墙上掉下去了!”

“真是邪门了,翻墙去别家院里偷盗都顺顺利利的。就在白府,我几次都没有得手!”

“难道真的有神明保佑?”

“若是抓不到人,你们就拿不到钱!”杜妗威胁道,一双眼眸露出凶光。

“我们几个姐妹不是受了伤,就是进了牢,若不是为你办事,我们能成这样!赔偿我们损失费!”

“就是!把钱拿来!若不是你这个女人!我的姐妹能进去!”高个子女人一把抓住杜妗的衣领恶狠狠道。

“把钱拿来!”

“赵小姐可是个善人,方圆几里的百姓包括官员都很拥护她。我们这样去抢人家即将要成亲的夫郎,以后岂不是无法在这里混了!”

“我的夫郎在那里做长工,每日还能赚些家用。若不是她,我们又得回到以前清汤寡水的日子。”

“若不是你出的钱多,老娘才不出来干以前的旧活呢!”

“就是!”

几个女人围住杜妗,她也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与之前说好的完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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