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了场车祸,下个星期就能下地了。”宋飞澜忙说。

&ep;&ep;“那就好,刚才远远看到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两人恋了四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全给了彼此,中间的情谊自不必说,邢莉也不是那等没心没肺的,若不是看到宋飞澜坐在轮椅上,她大概不会主动过来打招呼。“你好好的就行了。”

&ep;&ep;宋飞澜看着她,犹豫了两秒,问:“听说你要结婚了?”

&ep;&ep;邢莉嗯了一声,半晌说:“你也赶快找一个吧,有个人照顾你,不然老长不大。”

&ep;&ep;两人一副老情人久别重逢的样子,几乎将陶源隔绝在外,已经被法律认可的宋飞澜的丈夫陶先生心里略有些不爽,轻轻咳了一声。宋飞澜这才记起身后还站着个大活人,犹豫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介绍,还是陶源自己开口:“您好,我是飞澜的爱人。”

&ep;&ep;宋飞澜张了张嘴,半天却只有支吾着吐出一句:“对,我爱人,陶源。”

&ep;&ep;邢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跟陶源指尖相触握了握手,又看向宋飞澜,最后说:“没听说你结婚了。”

&ep;&ep;“刚领证,还没来得及发请帖,大概月底了。”宋飞澜说:“……我家人说收到你的喜帖了,下个星期是不是?”

&ep;&ep;“嗯。”邢莉脸上不知该做何表情,半晌,才无奈笑了笑。“有时间来观礼吧。”

&ep;&ep;陶源不愿让两人再多做交流,宋飞澜的表情给他一种错觉,好像即便是失忆了,这女人也深刻在他的骨髓中。便开口道:“有时间我们一定去。邢小姐来这边旅游吗?”

&ep;&ep;“不是,来这边做采访,刚刚收工跟同事过来吃饭。你们公司有剧在这里开机吧?”邢莉也知趣,跟他一起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

&ep;&ep;之后三人又说了几句便告别了,宋飞澜后面已经没怎么开口,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

&ep;&ep;陶源推着他出了火锅店的门,自然也不怎么高兴。两人站在店门口,陶源自己在心里怄了一会儿,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想通了,问宋飞澜:“还吃不吃饭?”

&ep;&ep;宋飞澜正愣愣地发呆,被他一喊才回过神来,赶忙道:“吃,你想吃什么?”

&ep;&ep;这条街上全是饭馆,陶源心知宋飞澜此时肯定没有心情享用美食,胡乱弄点儿吃的填饱肚子算了,马路对面正巧有一家兰州拉面,陶源看了一眼说:“吃兰州拉面吧,上饭快,吃完早点回酒店休息。”

&ep;&ep;宋飞澜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陶源即便再三开解自己,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免吃醋。两人胡乱吃完面回了酒店,宋飞澜脑袋上还戴着那顶被陶源强行扣上去的毛线帽,看着傻乎乎的,神情落寞。

&ep;&ep;陶源去浴室放了热水,问他:“要不要泡个澡?”

&ep;&ep;宋飞澜一边自己解了大衣一边说:“不用,你泡吧。”

&ep;&ep;“泡泡吧,泡完了好睡觉。”

&ep;&ep;听他这样说,宋飞澜便点了点头,把外衣外裤脱了,手里拿着睡衣一蹦一跳进了浴室。

&ep;&ep;“一会儿洗好了叫我。”陶源在门口说。

&ep;&ep;里面懒洋洋答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估计也没心思在意同床共枕的事了。

&ep;&ep;南方的冬天少雪,不怎么刮风,空气里却湿润的阴冷透骨。

&ep;&ep;陶源看着表,等分针走过十五格儿,便敲门叫浴室里的人:“出来吧,泡太久也不好。”

&ep;&ep;宋飞澜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声音软绵绵湿乎乎的,轻轻答应了一声,金鸡独立着穿好了睡衣裤,跳着脚往外走,陶源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去,一把将他抱出来放到床上。宋飞澜也习惯了,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在床上滚了一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陶源说:“起来吹干头发再睡。”

&ep;&ep;宋飞澜懒洋洋的不想动,陶源也有些生气了,拿着自己的睡衣,进浴室前撂下狠话:“我洗澡一般十分钟,出来之前你要是还吹不干头发,我就给你剃了。”

&ep;&ep;宋飞澜这才坐起来,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手上还是老实认命的拿了吹风机吹头发。等陶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侧身缩在床的一角,看样子是睡了。

&ep;&ep;陶源喊了他一声:“宋飞澜?睡了?”

&ep;&ep;宋飞澜翻个身回头看他:“没有,怎么了?”

&ep;&ep;陶源摘了平光镜,一双眼睛直直看过来,像面对猎物似的,显得英气又锐利。宋飞澜无端打了个寒颤,看见他裸着上半身,露出紧实漂亮的肌肉,一边擦上面的水珠一边说:“你十七岁的时候不是还没跟她好吗?”

&ep;&ep;“虽然没有,可是我心里就是很难过,那种感觉就像……就像送我妈出嫁一样……也不是,我妈出嫁我才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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