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的反应,笑着摇了摇头:“那位啊...那位是杨十七娘,西南第一美人。如何,盛名之下无虚士罢?比你们中原美人孰优孰劣?”

&ep;&ep;这宾客是中原来的,此时正怔怔发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美甚、美甚!”

&ep;&ep;说到后面,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ep;&ep;伙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好笑道:“你可别就此入迷了...做兄弟的教你个好,这杨十七娘要少看,她可不是一般小娘子——说到美貌,自然是天下难寻第二个的,与之相称的是她的脾气,在小娘子中也是一等一的难缠!”

&ep;&ep;“若是你爱慕她,不说没得结果,只怕会被她全然不放在心上!”

&ep;&ep;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事是很常见的,一般被爱慕的女子哪怕不能与爱慕她的人结为连理,也不会弃若敝履罢?好歹也有一番‘还君明珠双泪垂’的心理斗争啊!但宜君不是,别人爱她,她从不放在心上,这常常让人觉得难堪。

&ep;&ep;“坏脾气?有这般倾国倾城貌,脾气坏一些,似乎也是常理?”宾客有些不放在心上,见到这样的美人,之前想过的关于未来妻子的设想都不重要的,一切都可以商量。至于说坏脾气,那算什么?

&ep;&ep;这就是没经历过的人,才有的不当回事了。

&ep;&ep;伙伴轻轻笑了一下:“坏脾气?若只是坏脾气也罢了...杨十七娘的难缠在于,她聪明机敏,兼少小如男儿一般教养长大,博览群书、知书识礼、见识广达——爱慕她的人,身为男儿,却是处处不如她。”

&ep;&ep;男子大多希望妻子知书识礼,但并不希望她们有多少见识。别看他们总是贬斥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真要是女子见识高过他们,他们又要跳脚了!

&ep;&ep;“女子么,略识得几个字,懂些道理,不至于如市井妇人那样粗野蛮横就好了。真要是读了许多书,越过男子去了,那就叫人难受了。”

&ep;&ep;宾客愣了愣,神色有些古怪:“那照这般说,这杨十七娘是还不够聪明罢,若是够聪明,应该能和光同尘,叫男子以为她只是出众,而不是压倒男子......”

&ep;&ep;伙伴看向宜君的方向,叹了叹:“若真是那般就好了,看在杨十七娘美貌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忍让。”

&ep;&ep;“她不是不够聪明,而是不在乎,所以连装模作样也没有...天长日久的,我们也看透这一点了。”

&ep;&ep;因为宜君的脾气,播州这边的贵族男子常常鼓足了劲儿想要叫她难堪一回,然后服软。

&ep;&ep;第20章宜君一来,原本……

&ep;&ep;宜君一来,原本在男子一堆的令狐熙、令狐如立刻靠了过来,拦住了她,不叫她凑到小娘子那一边去。

&ep;&ep;“十七娘,你可算是来了!”令狐如大声笑道。

&ep;&ep;杨宜君去成都府访亲,加上来去路程,这就是几个月了!几个月不见她,这对于令狐兄弟而言是很少见的。

&ep;&ep;杨宜君挑了挑眉,不说话。令狐如又压低了一些声音道:“十七娘你要小心,听说娄家那几兄弟打定主意要叫你‘知道厉害’...叫众人都不许搭理你,晾你几个月,好教你难堪。”

&ep;&ep;简单来说,就是‘校园霸凌’...杨宜君一下就想明白了。

&ep;&ep;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招还挺好用的。播州不比中原,未婚的贵族青年,无论男女都常有游乐之事。身处其中,要是被排挤的厉害,十几岁的女孩子确实不好受!若是在公开场合再被人下几次面子,则更加丢脸!

&ep;&ep;此时‘霸凌’的强度肯定没有杨宜君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么厉害,但此时的青年也没有后世那些少年少女的心态。特别是女子,没经历过这些,还是比较脆弱的。

&ep;&ep;只是这对杨宜君来说就没什么用了,杨宜君本就是极其聪明的那一拨,对于看不在眼里的人根本不在乎。更何况她从小看后世的影视剧——这看起来没什么,实际对她的性格形成有很大的影响。

&ep;&ep;人在年轻时都会有自己是特别的,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错觉’。但即使是对自己极其自信的人,这类想法也是藏在潜意识中的,正常人真的认真考虑的话就会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ep;&ep;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但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也很难毫不怀疑地说自己是世上最特别的那一个。

&ep;&ep;而杨宜君不一样,无关美丽的容貌、聪明的头脑,还算不错的家世,剥落掉所有的‘外物’之后,她依旧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特别的那一个——这不是虚无缥缈的自我耽忘,他是真的拥有一份来自‘已故’兄长的馈赠,这份馈赠传达着一千多年以后的信息。

&ep;&ep;哪怕到现在为止,这份馈赠只是让她对未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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