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了三楼也就是管家比尔的房间。他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门应声打开,门内却没有站人。比尔管家正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昏迷不醒的董海以及一堆的针线。

&ep;&ep;管家抬起眼眸,黑冷的眼珠盯着阮白,像是在无声的询问:什么事?

&ep;&ep;阮白非常自来熟地迈开步子走了进去,走到了管家的身边坐下。转头正要冲管家微笑,然而唇上弧度刚刚勾起,笑容率先僵了一秒。

&ep;&ep;他看到了这一幕。

&ep;&ep;管家的鬓角、下颚处竟然也密密麻麻地缝着一圈隐秘的针脚,那针脚远远压根看不清楚,以至于阮白等人与管家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却始终都没有发现过。而今离得近了,管家的脸与阮白的眼睛只隔了几十公分的距离,便看得一清二楚。

&ep;&ep;那些针脚很细很密,几乎将整张脸的四周轮廓都涵盖了。

&ep;&ep;一眼看去,分明就是这位管家将一张脸皮缝在了自己的脸上。

&ep;&ep;怪不得对方的表情永远都这么僵硬。

&ep;&ep;因为那不是他自己的脸。

&ep;&ep;阮白在僵硬的表情中收回自己的视线,手指捏了捏脸,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挂上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他轻声道:是这样的,我对于管家先生如何救治病人非常感兴趣,所以想亲眼看看,希望管家先生不要拒绝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您看可以吗?

&ep;&ep;管家的眼珠转了一圈,嘴巴微微一张:当然可以。

&ep;&ep;说完便不管阮白了。

&ep;&ep;比尔管家似乎真的将阮白当做了空气,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存在。阮白来之前他怎么救治董海,眼下便怎么救治。阮白便看了一场表演。

&ep;&ep;他只能用表演这两个字来形容比尔管家的行为。

&ep;&ep;董海的手臂是被一刀斩断的,手臂边缘的切口非常完整,阮白就眼睁睁看着比尔管家拎着那一截断手往他手臂上对比了一阵,半点不浪费时间的将针穿进了皮肉里。

&ep;&ep;画面虽然和阮白想象的相差无几,但针刺进去的时候,阮白还是感觉皮肤一凉。

&ep;&ep;他挪开视线,又没忍住悄悄看了过去。

&ep;&ep;认真工作的比尔管家注意力非常集中,每一针下去,两针之间的距离都几乎一模一样。他用很快的速度将手臂内外都缝合了起来,紧接着又扒掉了董海身上的衣服,找了许多的棉花塞到董海被剜掉肉的伤口中,紧接着便走到了那些大木盒边。

&ep;&ep;阮白的目光追随着他,见比尔管家沉默的站在其中一个面前。

&ep;&ep;几秒钟后,他听到比尔管家说了一句:有人打开过这个盒子。

&ep;&ep;阮白一愣,心中咯噔一声。

&ep;&ep;毫无疑问,打开这个盒子的人应该就是他。

&ep;&ep;阮白面上不动声色,表现得非常淡定,手掌落在小黑猫的后脑上轻轻揉了几把,唇角含笑的问:哦?管家先生这都能感觉得到?

&ep;&ep;比尔管家应了一声,当着阮白的面打开了木盒。

&ep;&ep;木盒中的人体高大,安静地闭着眼睛,他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胸口的皮肤上有一串黑色字符的纹身。阮白的目光紧紧盯着尸体,心中却愈发怀疑起来。

&ep;&ep;这不是他之前打开木盒见到的尸体。

&ep;&ep;所以,比尔管家为什么会说这个木盒被人打开过?

&ep;&ep;是真的被别的人打开过,还是在警告他?

&ep;&ep;阮白抿着唇没说话,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比尔管家取这边的人皮补足了董海身上的缺口,一个下午的时间悄然而逝,等到比尔管家再一次沙发上坐起来,董海身上那些或大或小的伤口已经完全被缝合完毕。

&ep;&ep;一圈一圈的针脚包裹着皮肉,在董海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ep;&ep;做完了工作以后,比尔管家并未离开,他安静地站在董海身边,想要等待董海的醒来。好在董海也非常给面子,仅仅只是大半个小时以后,他便在剧烈的疼痛和诡异的感觉中清醒了。

&ep;&ep;睁开眼看到比尔管家那张死人脸往下看时,董海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ep;&ep;然而他浑身疼得身体止不住颤抖,手臂和身体各处又充斥着奇异的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

&ep;&ep;你

&ep;&ep;比尔管家看着他,很体贴的问:董先生,你要下来走走路,试试看吗?

&ep;&ep;嘭

&ep;&ep;董海从茶几上滚下来。

&ep;&ep;疼痛再次席卷全身,他想要用手撑住地面,但实际上手臂软绵绵的压根没有半分力道。比尔管家盯着被他缝合完毕的手臂,见董海手臂一曲,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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