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同志们一提到渝城飞行院,程舟言就看了眼冼雨笠,只听他笑了声:“这还真是,技术交流到我们院里来了。”

&ep;&ep;说着,负手转身,朝程舟言道:“走吧,咱们可以开会了。”

&ep;&ep;柳向蘅扶了扶眼镜,“冼院长,让您见笑了。”

&ep;&ep;冼雨笠抬手摆了摆,道:“非也,我今天总算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中央的人请到飞行院来,又能让他们那么快就同意,继续升级战-9,走自主研制的道路啊。”

&ep;&ep;——

&ep;&ep;这场交流考察会,在平静的日子里到来,程舟言和柳向蘅尽可能做到圆满,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天,程舟言却总觉得这个眼皮一直在跳。

&ep;&ep;“最近院里没别的事吧?”

&ep;&ep;黄工:“能有什么事,都在搞战-9的系统改造,试飞都少了。”

&ep;&ep;对黄工他们来说,只要不试飞,那飞行院就没大事。

&ep;&ep;柳向蘅:“我看少微没任务,都在设计室里搞研发了,你放心吧。”

&ep;&ep;程舟言摇了摇头,总感觉心头悬着。

&ep;&ep;三个人走在飞行院平静的小道上,突然,就看到不远处站了几个人,柳向蘅眼尖,说了句:“那不是渝飞的人吗?他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ep;&ep;程舟言顺着柳向蘅指的方向一望。

&ep;&ep;黄工:“估计吃了饭散散步,咱们这院里野地都一大片的。”

&ep;&ep;“不对!”程舟言抬手摆了摆,下一秒,人就紧快两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ep;&ep;“凌霄!”

&ep;&ep;这时,程舟言喊了声,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水里,惊的渝飞的几个人俱都往他们这儿看了过来。

&ep;&ep;程舟言指了指黄工:“有事,找你。”

&ep;&ep;黄工一时愣了下,忙道:“噢,对,那个,机头、机翼……”

&ep;&ep;柳向蘅白了一眼,你今天吃鸡了啊!

&ep;&ep;于是顺嘴说了句:“柳叔那儿来了批新书,快去搬吧。”

&ep;&ep;许凌霄一听,眼睛亮亮地:“好!”

&ep;&ep;接着转头朝面前的几个年轻设计师道:“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下次再聊,我先去忙了。”

&ep;&ep;几个设计师还有些依依不舍,但对上程舟言那护犊子的眼神,就只好作罢了。

&ep;&ep;回去的路上,程舟言若有所思。

&ep;&ep;柳向蘅双手揣在袖子里。

&ep;&ep;黄工看他们沉默,问了句:“这是咋了?”

&ep;&ep;柳向蘅:“我也有些不安了。”

&ep;&ep;黄工:“让老程给传染了?”

&ep;&ep;程舟言瞪了他一眼:“这凌霄要是被人抢走了,第一个哭的就是你!”

&ep;&ep;——

&ep;&ep;晚上,柳岁穗跟许凌霄一起看书,她眼睛抬了抬,又低了下去,如此反复,盯了许凌霄好几眼。

&ep;&ep;“有话快说。”

&ep;&ep;许凌霄看也没看她,只说了一句。

&ep;&ep;“凌霄,等你去了航校,毕业后,就是飞行员了吧?”

&ep;&ep;“嗯。”

&ep;&ep;柳岁穗试探地又问了句:“那么,你想去哪里?”

&ep;&ep;许凌霄眉梢微挑,抬眸看她。

&ep;&ep;柳岁穗又说道:“飞行员,也会去很多地方的,部队都有那么多,飞行院也有好几所……”

&ep;&ep;她声音越说越小声。

&ep;&ep;“我还没去航校呢,以后的事再说。”

&ep;&ep;柳岁穗抿了抿唇:“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很难见面了?”

&ep;&ep;许凌霄写字的手顿了顿,确实是,高三毕业后,就是大学,接着工作各奔东西,“也许过年,能回来看看。”

&ep;&ep;“许叔现在都很少回来,等你去了首都,以后更难了。”

&ep;&ep;许凌霄笔尖在纸上点了点:“那你就去首都找我们吧。”

&ep;&ep;柳岁穗愣愣地抬头,听她又道:“如果你想见我们的话,就考到首都去。”

&ep;&ep;考到首都去……

&ep;&ep;——

&ep;&ep;飞行院总师办公室里,程舟言想到今天的场景,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ep;&ep;“我看,要不跟航校签个协议,等凌霄一毕业,就给我们送回来,良城,才是她最好的施展主场。”

&ep;&ep;柳向蘅皱了皱眉:“我让岁穗去问了凌霄的想法,她还没确定以后要去哪儿,我们这样强行决定她的未来,不好,还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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