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被迫留下来。

她心情变的不一样了。

每天待在小院,绿叶陪在旁边。

没有了玉兰树,她找不到和过去任何一点有关的记忆。

这一刻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确快乐不起来。

想到母亲说的‘搬家’,她不能跟着,自己身体太过虚弱,带在身边也是累赘?

心情不好,对什么都不起劲。

好像垂暮的老人,过一天算一天。

绿叶很担心。

前段时间小姐一直病着,但状态很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原本打算绣手帕让小姐不要那么沉闷。

结果,小姐的手指都被扎成了‘刺猬’。

好好一朵木兰花,被绣的惨不忍睹。

半夜。

孟桐一个人来到院中,站在曾经的玉兰树下。

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思念自己的家人。

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被屏蔽在外的感觉很不好受。

暗处。

章溫瑜半夜睡不着,到天舞阁。

看到女人在夜色中哭泣的样子,他狭眸阴鸷深沉。

孟桐哭了一阵,觉得心情好多了,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看到某处一袭白影。

她瞬间有种被野狼盯上的感觉。

想到发生的种种,她鼓起勇气,走过去。

来到章溫瑜跟前,弯腰行礼,“章公子?”

章溫瑜目不斜视,冷傲地错身而过。

孟桐打算回屋里,想到母亲说过的话‘一定要在章公子身边,只有他能护你安’

只有?

难道连母亲也不能保护自己,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推到这人身边?

想到母亲的种种,她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章公子,我母亲说‘一定要在章公子身边,只有您能护我安。’”

章溫瑜站定。

孟桐快步来到他跟前,对上面无表情的脸,“母亲说的是真的?”

“你应该叫我师父。”

孟桐装着乖巧,“师父。”

章溫瑜像是没听见,绕过她冷若冰霜地走远。

孟桐站在原地,有点泄气。

心底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她相信母亲,也愿意试着相信这人。

既然短时间不能离开,只能讨好这人。

这几天她看似沉闷,通过几天的伙食,她知道很多人见高踩底,很多人喜欢欺负没有靠山的外来人。

为了让母亲放心,她想改变自己。

......

翌日。

大厨房送来了炖的老母鸡汤。

孟桐喝了一口,立刻装好,带着去见章溫瑜。

绿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连忙跟着跑过去。

看到小姐进了凌云阁,她只能在外焦急等待着。

有上次经验,她这次不会慌乱,也不会求助顾湘。

几次到大厨房要东西,被告知没有。

她知道是因顾湘的缘故,没有说,是因为不想给小姐惹麻烦。

章溫瑜一早心情不好。

一月二月躲的远远的。

他们看到孟桐到来,没有拦着,在心底悄然的等待着,不知道主子撒气之后,心情会不好好点。

孟桐不知道自己运气不好。

提着鸡汤到来。

自来熟的样子,端着鸡汤来到桌前。

“师父,刚出锅的老母鸡汤,可有营养了。”

讨好、撒娇,孟桐最为拿手。

不想,有人真的很难讨好。

冷着一张脸,低垂眼帘,运笔如飞。

好像刚才的话没有听到。

孟桐眼珠子一转,厚脸皮开口,“师父写的字真好看!”

章溫瑜抬了抬眉眼,终于肯看她一眼,“怎么好看?”

“单看一个字,没有什么不同,放在一起,有种迫人的气势,好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

对,就是老虎,还是动怒的老虎。

孟桐这些年身子一直病着,唯独对诗书很了解。

现在通过人的字迹,她知道这人心底住着一只虎。

想着对上男人的目光,微微有些脸红,“师父,您喝鸡汤。”让您老人家亲自尝尝,你家的鸡汤到底兑了多少水。

她殷勤地盛了一碗,两手捧着送到章溫瑜跟前。

章溫瑜看了她一眼,端起鸡汤,用小勺喝了一口。

瞬间,他明白有人是什么意思。

故意装作美味喝完。

孟桐无语。

难道自己原来喝的鸡汤太好,不知道普通人家的鸡汤?

正想着,眼前的文房四宝,让她确定原来的想法是对的。

“师父,我给您晾字。”孟桐说完,屁颠屁颠的将字拿到外面晾干。

章溫瑜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明知她狡猾,看她穿一袭白色衣衫,腰间挂着的珍珠璎珞,显得她腰更是纤细。

恍惚中还能感觉到她腰上的温度。

那天在马车上,他抱着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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