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叙的话,姜源一下午上班都心不在焉。等到下班,严峰来接他一起出去吃饭,他一脸歉意对严峰道:“花店接了个大单,我要回去帮忙,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晚上九点,严峰家小区楼下。姜源戴着口罩,藏在路旁树下的阴影里,等严峰回来。

他来过严峰家几次,严峰每次都把车停在同一个车位,他刚才去看过,车位是空的,严峰还没有回来。

严峰是在公司加班,还是真的像陆叙所说,在外面和别人吃饭?姜源心里忐忑不安,在树下有些焦灼的来回走动。

一辆车远远开了过来,姜源认出是严峰的车,连忙躲到旁边的一辆车旁。

严峰的车在门口停下来,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白净清秀的男孩儿出来,姜源见过他一面,是那个暂住严峰家,好朋友的弟弟林陌。

陆叙看到的那个男孩子,会是他吗?姜源躲在车旁,攥紧手指,想起那天露营,于菲菲对他说过的话。

林陌下了车没有楼道,而是站在门口等。过了会儿,严峰停好车过来,林陌朝他笑了笑,然后亲昵的抱住他手臂。

严峰似乎有些不习惯,伸手推了推林陌,林陌被推开不太高兴,又重新凑过去抱住严峰的手臂,还抬头亲了严峰一口,严峰慌张的看看四周,没有再推开林陌,搂着林陌赶紧走进了楼道。

姜源靠着车门,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手脚冰凉,胸口针扎似的疼。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严峰最近的异常反应,那么明显,自己怎么这么笨,就没有发现?

他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转身魂不守舍往小区外面走。

衡山路上一家酒吧的包间,陆叙伸手揽着方可儿,正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趁着方可儿去洗手间,一个朋友碰了碰陆叙肩膀,问道:“就这姑娘了?真不碰oga了?”

“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变过?”陆叙放松靠着沙发,懒洋洋道。

朋友不置可否,“啧,这可说不准。那个和你契合度很高的oga呢?你把人抛弃了?”

“瞎说什么。”陆叙端起酒杯,澄清,“我和他可没关系,什么抛弃不抛弃的。别玷污我的清白。”

想到姜源,他摩挲着酒杯,思绪微微分散,也不知道那个笨蛋信不信他的话,喜欢上了个劈腿男,眼光真差劲。

朋友知道那件事对他阴影很深,识趣的不再继续调侃,喝了口酒,忍不住道:“你带来的这姑娘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眼熟?”陆叙回过神,晃动酒杯也喝了口酒,不在意地警告道,“你别想找借口挖我墙角。”说完放下酒杯起身去洗手间。

“我又对oga没阴影,吃饱了撑的去挖你墙角。”朋友无语,摸了摸下巴,靠回沙发椅背喃喃自语,“越想越眼熟,究竟在哪里见过?”

从洗手间回来又坐了会儿,方可儿说家里管得严有门禁时间,要回去,陆叙跟朋友告了别,出来酒吧送方可儿回家。

送方可儿到家后,陆叙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他在公司附近有套公寓,便准备去那里住一晚。

公寓离叶轻的花店不远,为了抄近路,陆叙开车拐进了花店的那条街内。开到花店门口,陆叙随意朝外面看了一眼,就见姜源抱着几罐啤酒正要开花店的门,一个男人凑在他身边,似乎在纠缠他。

陆叙皱眉,靠着路边停下了车。

他打开车门下车,正要过去帮姜源解围,就见姜源突然朝男人勾了勾手指,趁着男人靠近,抬起膝盖就用力顶向男人的下身,男人猝不及防,险些跪倒在地。

陆叙忍不住轻嘶一声,真狠。

男人捂着下半身,骂骂咧咧跑走了。姜源开了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坐到地上,拉开一罐啤酒,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看起来心情很不开心,闷闷不乐。

陆叙想转身走,鬼使神差没忍心,见姜源大口大口的灌啤酒,大步走到他面前,弯腰夺过了他手里的啤酒,没好气道:“这么晚不进去睡觉,在门口喝什么酒?!”

姜源喝的有些懵圈了,抬头看见陆叙,茫然道:“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又拿起一罐啤酒要打开。

“还喝!”陆叙伸手拽起他,扶他进去店里。店里漆黑一片,叶轻应该去了他小叔那里,只剩下姜源一个人。

“你有没有一个作为oga的自觉?这么晚在外面喝醉酒,被心怀不轨的alpha碰到,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陆叙打开店里的灯,半拽半扶他上楼,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忍不住骂道。

姜源踉踉跄跄被他拽上楼,还不停听他的数落,甩开他的手臂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哇的一声哭了,“我男朋友劈腿,心里难受,你还骂我!”

这一哭就不可收拾,姜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的天昏地暗。

陆叙吓了一跳,没想到数落两声把人给弄哭了,呆站了会儿,不吭声的转身下楼。

过了片刻,他才重新上楼,蹲坐到姜源面前,把手里的水杯往前推了推,闷声道:“哭够了没?喝杯热水。”

姜源哭的正伤心,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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