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会摔到地上,没想到栽进了个温热的怀里。来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搂着他的腰扶他重新坐回床上,才放开他,打开了房间的灯,“是我。”

原来是洋洋爸爸。叶轻松口气,大晚上的站在人床边,他还以为房间里进了贼。他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眼,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来接洋洋。”陆泽洲掀开被子,弯腰要抱起熟睡的陆洋洋。叶轻眼尖,看到他右边手肘上有大块蹭破的伤口,伸手指了指问,“你手怎么了?”

陆泽洲抬起手肘看了眼,不在意道:“没什么,估计是不小心蹭的。”

……干什么能蹭成这样。叶轻见他伤口上沾着不少灰尘泥沙,忍不住道:“你要不要去洗洗?”

“回去再洗。”陆泽洲不甚在意,刚抬起陆洋洋的脑袋,陆洋洋就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看到陆泽洲,软软叫了声,“爸爸。”然后转头看向叶轻,张开小手,“哥哥,我要嘘嘘。”

“你还是洗了再回去吧,我这里正好有药水,我先抱洋洋去嘘嘘。”看他这不在意的态度,想必回去也是随便用水冲冲,不会拿药水涂下。叶轻下床穿上拖鞋,从他怀里接过陆洋洋,往浴室去。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嘘嘘声,陆泽洲无可奈何地抿紧薄唇,进去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手肘上的伤口。

把陆洋洋抱回床上,重新塞进被子里,叶轻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棉签和瓶碘伏。这是他哥哥怕他工作的时候受伤,特意给他塞进行李箱的。

拿着棉签和碘伏进去浴室,陆泽洲正好冲洗完拧上了水龙头,见叶轻进来,伸出手道:“给我吧。”

叶轻把棉签和碘伏递给他,就见他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把伤口擦干,然后拧开碘伏的瓶子,用棉签沾了些,就直接往伤口上怼。

涂得敷衍不说,力气还大,棉签都变红了,叶轻在旁边看的眉眼直抽抽,替他感到疼,然而他本人仿佛没什么感觉,眉毛都不动下。

手肘外最严重的那小块他看不到,扔掉棉签就准备完事儿,叶轻看不下去了,赶紧出声,“哎,还有,我帮你。”

不等他拒绝,叶轻就拿了根棉签沾上碘伏,低头帮他涂。

陆泽洲心里觉得麻烦,这点小伤他回来路上都没感觉,以前出任务,这都不算事儿。

“我力气不大吧?”叶轻小心翼翼涂了两下,抬头问。

何止不大,简直轻飘飘像羽毛在挠。陆泽洲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以前伤在看不见的位置,都是队友之间互相涂药,个个力气大的像在谋杀,涂完药伤都重了几分,他都习惯了,原来正常涂药是这个样子的吗?

“今天麻烦你照顾洋洋了,有个队员出了事,要赶过去。”他开口解释道。

刚才把洋洋放到窗台上,他就接到队里老三的电话,说老二在酒吧为了个oga和人争风吃醋,结果惹到了不得了的人,被对方带着几十号小弟追着打,扬言要打断老二条腿。求他赶过去帮忙。

“那你队员现在没事了吧?”叶轻替他涂完看不到的那块,又换了根新棉签,替他把刚才敷衍涂过的伤口,重新涂遍。

陆泽洲:“被打进医院了。”

手顿,叶轻担心看他,“被什么人打的?”

陆泽洲:“我打的。”

退役后,兜里有了点钱,老二就飘了,连有主的oga都敢碰了。要不是他嚣张惹怒了别人,别人也不会叫来几十号小弟,追他几条街。叶轻给他打电话时,他已经解决完了那些追的人,正在教训老二。队员做出这样的事,他当时心情非常不好。

叶轻:……你是去帮忙还是去打人了。

“我带洋洋回去了。”涂完药水,陆泽洲看了眼手表,都快凌晨三点了,他不想再打扰叶轻休息,出去把又像小猪样睡着的陆洋洋,从被子里抱出来。

叶轻打开衣柜,拿了件外套出来,给陆洋洋盖上,“我去给你们开门。”

“不用,我从窗户走。”陆泽洲抱着陆洋洋走到窗户边,跟他道了声晚安,就矮身子,手抱着陆洋洋,手撑着窗沿,跳到了窗外。

知道他是部队出身,叶轻还是为他的利落动作惊了下。过去看着他抱着陆洋洋走远,叶轻才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重新回去床上光灯睡觉。

第二天叶轻在花园栽种花卉时,看到有车出去。陆洋洋带着大黄来花园找他玩,他给陆洋洋编了个花环带头上,随口问:“洋洋,你爸爸出去了?”

“对鸭,有个叔叔和人打架住了院,他过去看。”陆洋洋拔起地上的草,也给大黄编了个草环带到狗脑袋上。

叶轻:……把人打进医院又去看望,真行。

见陆洋洋和大黄两个把他刚栽的花苗踩得乱七糟,叶轻摘下手套拍了拍陆洋洋的小屁股,“和大黄去旁边玩,哥哥要工作。等哥哥忙完了再陪你玩。”

“大黄,走,别打扰哥哥工作。”陆洋洋听话的揪起大黄的耳朵,拖着大狗到旁边去玩儿。

跟大狗疯玩了会儿,陆洋洋满头大汗抱起个板凳坐到叶轻身边,撑着下巴看他,无聊地碎碎念:“哥哥,你怎么还没忙完鸭。哥哥,你快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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