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惜瑶姑娘说笑了。”花裳耐着性子微笑道,“从十二部入我玄云宫的,都是细心挑选的天才魔修,何来的随从?”这话透着点警告的意味。十二部给这些小姐公子安插随从的事从不摆在明面上,说穿了,就不好看了。风惜瑶自然也明白,就没有多言。

&ep;&ep;清羽皱了皱眉,有些困扰的看了江洛云一眼。无论是风惜瑶还是清羽,可能还有身边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苍原,都是从小被人伺候的命,哪里懂得伺候别人!但是这可是浮云殿啊!别说是当仆人了,就是当禁奴,很多人也是乐意的,可万一搞砸了,宫主一怒之下,尸横遍野,可不是说说而已。

&ep;&ep;作为一个曾经在大师兄身边打过多年下手,还算是会看人眼色的江洛云马上明白了清羽的意思,扬起了讨好的笑,对花裳说:“花裳姐姐,不知道我们能为宫主做些什么?”

&ep;&ep;说是讨好,却又不亢不卑的态度,花裳满意地对江洛云露出了点笑容,耐心地回答他:“自然是你们擅长的事情了。至于不擅长的,该学还是得学。不如你们先告诉我,你们能做些什么吧!万一主上问起,我也好有个交代。”

&ep;&ep;清羽出自羽部,在漂浮术上颇具功底;风惜瑶可以风里塑柳叶风刀,伤人于百米之外;来自苍部的苍原善于借力,可以借用同等及以下境界的修真者,所使出的所有招数;至于江洛云……

&ep;&ep;感觉这些人只是说出了擅长的范围,并没有说出自己隐藏的招数,就已经让人觉得很厉害了。江洛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招数,想了想道:“我会收拾房间、洗衣、做饭……”自己是来当仆人的,会这些总没什么错吧?

&ep;&ep;清羽可能觉得这个苏瑞给自己丢人了,于是半捂着脸。

&ep;&ep;花裳倒是颇满意地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吩咐他们回各自之前的院落,收拾好东西,就来入住。

&ep;&ep;江洛云跟着清羽往原来的院子走的时候,还在想着是不是和师兄相认一下比较好,毕竟师兄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欺骗自己。然而很快的,发生了一间事,让江洛云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ep;&ep;这还要从他们出院落的时候说起。

&ep;&ep;当时清羽正带着江洛云要过桥,走到桥头的时候,一名玄云宫的黑衣护卫,正拖着以为鲜血淋漓的修士模样的人,也要从桥上过去。

&ep;&ep;乔老头拦着不让过桥,理由是那人身上全是血,太脏了,会弄脏自己的桥,很难洗干净的。

&ep;&ep;清羽显然不太喜欢见血腥,臭着张脸,撇开头不去看那护卫和显然被收拾了的人。

&ep;&ep;江洛云倒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发现那个被拖着的人相貌周正,一身广袖白袍,一看便是人界正道之人。然而明显内丹被废,就剩吊着的一口气在。内丹被废有多痛,江洛云是不知道的。但是当时自己元婴被废,那种从灵魂上彻底被撕裂,分割成尘埃大小的无数块,真的是太痛了!痛到哪怕现在稍微一回忆,都觉得难以忍受,怀疑自己当时到底哪来的勇气往剑上挡。这样一想,不免还有些同情这人。

&ep;&ep;“太脏了!太脏了!不准从桥上过!”乔老头不高兴地说。

&ep;&ep;“哎,乔老头,我们也不乐意的。”那黑衣护卫叹着气说,“你回头引些河水洗洗不就好了。”

&ep;&ep;“洗洗!洗洗!”乔老头跳脚,杨起巴掌就往黑衣护卫头上拍,“你们这群人,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死老头,总拖脏东西从我的桥上过。”

&ep;&ep;“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近些年来,宫主身边总是来来去取好几个不怕死的人,大放厥词说要拯救宫主,让宫主脱离魔道。”黑衣护卫感慨着说,“咱们宫主是魔界的骄傲,怎么可以随便就脱离。再者说,魔界怎么了,魔界可比那人界逍遥多了。喏!这不是又来了个不怕死的,非说自己是宫主的旧相识,从那崇明宗来的。整个玄云宫谁不知道,宫主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来攀关系的,所谓的旧相识。向来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不,抓了这么一个,都跑浮云殿来了,幸好没惊动宫主就让我们给废了。按理说,不是我玄云宫的人都不该过你这桥。现在人是在浮云殿被我们抓住的,乔老头你包庇罪犯,宫主知道了,说不定要罚的。”

&ep;&ep;“得得得,你过,你过。”乔老头最后不情不愿地让了路。

&ep;&ep;那边江洛云听得有些后怕。没想到大师兄现在那么讨厌旧相识啊。刚刚看那人是生面孔,估计是在自己之后进的崇明宗。从认识的角度来说,人家日期还比较近,大师兄都不想认了,自己这样要是上赶着和大师兄相认,有可能会被剁了。

&ep;&ep;想着刚刚那人内丹被废的模样,江洛云就怂了。

&ep;&ep;那边,乔老头大方的给江洛云和清羽放了行,

&ep;&ep;清羽显然也听到了刚才黑衣护卫与乔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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