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萧欠,我不懂为什么他说:不会把萧欠这样交给我。

&ep;&ep;萧衍说,我不爱&ep;“他”。可爱是什么?难道像他与罗拾这样才算爱么?难道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才算爱么?

&ep;&ep;难道不管不顾,唯我独尊的才算爱么?

&ep;&ep;那我又算什么?张弱水又算什么?

&ep;&ep;爱恨之间,总是横着道德与自我。

&ep;&ep;曾有个老师对我说:所谓道德,就是不侵犯第叁方利益。

&ep;&ep;就是那么一瞬间吧,我垂下头看我自己——我也不是什么道德的人。

&ep;&ep;无言的贫瘠荒凉将我淹没,我之所以想和萧欠结婚,最开始不也是因为……我要报复萧衍。

&ep;&ep;我无辜,张弱水无辜,萧欠就不无辜了么?

&ep;&ep;无辜的。

&ep;&ep;可是我没有办法。

&ep;&ep;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做错了什么呢?

&ep;&ep;谁来可怜我呢?

&ep;&ep;我不喜欢酒精,它总会将某些早该死灭的情绪放大,让人有些不必要的悲天悯人。

&ep;&ep;爱呀,恨呀,有什么意义。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轻易回头。

&ep;&ep;我没有答案,但我可以去寻找一个答案。

&ep;&ep;我想知道,道德与自我之间的边疆。

&ep;&ep;沥青马路上映着赭黄色光影,两边种满了不知名的树,绿叶红花,满地湿泥。曾有什么东西,活着,死了,灭了。

&ep;&ep;物是如此,人是如此。

&ep;&ep;许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许多年前,那无数次的,我望见的他的背影;我想我似乎从未看懂过……

&ep;&ep;那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