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得先跟娘娘商量一番,对上了再说呀。

&ep;&ep;兰嬷嬷前脚进了房内,还未及向苏娘娘禀话,齐浩临后脚就跟进去了。

&ep;&ep;他扬声道:“母亲,我的父亲到底是谁,还请如实相告。我们即将搬出冷宫,到时要面对许多凶险,若连亲生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到时闹出事儿来,不好收场。”

&ep;&ep;苏娘娘脸色微变,心下暗暗叫苦,怎么编嘛?

&ep;&ep;齐浩临趋前,恳求道:“母亲,此事对我极重要,还请告诉我!”

&ep;&ep;苏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兰嬷嬷身上,眼眶微红道:“兰嬷嬷,你就告诉佛奴罢!”

&ep;&ep;我大着肚子呢,没精神编,兰嬷嬷你现场编一个好了。

&ep;&ep;兰嬷嬷:“……”我,我可太难了!

&ep;&ep;苏皇后用眼神鼓励兰嬷嬷,一副我相信你的模样。

&ep;&ep;齐浩临这会看向兰嬷嬷,一副洗耳恭听状。

&ep;&ep;兰嬷嬷:哎,怎么编啊?又要有父亲,又要让他根本找不着父亲,寻不着踪迹,还得有鼻子有眼,让人深信不疑……

&ep;&ep;兰嬷嬷定定神,决定编一个绝的,让齐浩临断了寻找父亲的念头。

&ep;&ep;她清清嗓子,斟酌一番道:“那一年,娘娘正待婚配,不料府中有下人染了重病,因怕被过了病气,便到庄子小住……,有一天夜里,外间有人吹萧,娘娘被萧声吸引,独自悄悄儿开了房门,走到庄外去听……,就这么着,被迷香迷晕了,人事不省,至第二日醒来时,发现已在房中,只身上……”

&ep;&ep;兰嬷嬷说着这桩“秘事”,到底有些羞耻,脸上微红,不由看苏皇后一眼,见苏皇后虽一副委屈悲伤状,却打手势示意她继续说。

&ep;&ep;兰嬷嬷便继续往下编,一脸悲痛道:“这一晚过后,娘娘身体渐觉不适,后来请大夫诊断,就断出怀孕了。”

&ep;&ep;她再咬咬牙,看向齐浩临,“佛奴,你明白了么?不是不说你父亲是谁,是没法说。”

&ep;&ep;苏皇后一下举袖子掩住脸,咳,这故事也太……

&ep;&ep;齐浩临听毕,却是目瞪口呆。

&ep;&ep;这么说,母亲是半夜里遇了花贼,所以……

&ep;&ep;怪不得一问及父亲,她就一脸不想提的模样。

&ep;&ep;这么一个伤疤,揭开定然很痛。

&ep;&ep;齐浩临不敢再问,一脸沉闷出了房门。

&ep;&ep;苏皇后听得脚步声远去,这才放下袖子,和兰嬷嬷面面相觑。

&ep;&ep;兰嬷嬷:“娘娘,这事儿……”

&ep;&ep;苏皇后:“这样也好,省得他以后再问。”

&ep;&ep;齐浩临跑出殿外,坐在台阶上看向天际,心下却推敲着兰嬷嬷的话,好半晌站起,又跑进去拦下兰嬷嬷问话。

&ep;&ep;“兰嬷嬷,母亲当年去的那庄子,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ep;&ep;兰嬷嬷听得询问,只好说了一所庄子的名字。

&ep;&ep;齐浩临又问道:“那会,是什么季节?”

&ep;&ep;兰嬷嬷一听这话,心下警惕起来,忙忙回忆苏皇后当初怀孕的日期,再往前推一个月左右,答道:“刚入冬。”

&ep;&ep;齐浩临皱着眉,“刚入冬夜里也极冷的,母亲一听萧声就往外跑?有些不同寻常。”

&ep;&ep;兰嬷嬷心下“咯当”一响,为了补上漏洞,便道:“娘娘喜听萧,那萧声又极悠扬,一时就被迷惑了。”

&ep;&ep;齐浩临继续问道:“那天夜里,母亲可有见到那人模样?”

&ep;&ep;兰嬷嬷摇了摇头,低声道:“娘娘昏迷着呢。”

&ep;&ep;齐浩临:“哪隐约之间,可有听到对方声音,或者嗅到对方身上味道?”

&ep;&ep;兰嬷嬷又摇头,待抬眼对上齐浩临的视线,神使鬼差的,脱口道:“说是嗅得那人身上有松叶的清香。”

&ep;&ep;齐浩临拧着小眉头,总结一番道:“可以推论,一,这男人擅吹萧;二,这男人爱干净,身上有松香味;三,由于子多半肖父,这男人相貌极可能跟我相像,也即是说,这男人相貌也肖似齐侍卫。”

&ep;&ep;在入冬的夜里吹萧,引诱良家女,事后得手,还能全身而退,不留半点痕迹,说明这花贼有备而至,且身边有助手。

&ep;&ep;齐浩临负着小手踱步,突然抬头道:“齐侍卫嫌疑很大。”

&ep;&ep;兰嬷嬷吓一跳道:“不可能的。”

&ep;&ep;齐浩临紧紧盯着她,严肃道:“齐侍卫擅长吹萧,吹得极悠扬。”

&ep;&ep;兰嬷嬷一急,又脱口道:“大齐国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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