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房中的卫允见状,顿时暗道一声:“不好。”

&ep;&ep;他很清楚,曹德坤虽然恨他,却还没有布下这么大阵仗的胆子和能力。

&ep;&ep;而沈金城如此急躁的表现,也让卫允立时明白,这一切跟他都脱不了干系。

&ep;&ep;想想之前的恩怨,卫允甚至怀疑,沈金城可能就是操纵着一切的黑手。

&ep;&ep;若曹德坤就这么死了,恐怕此事的真相,就再难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ep;&ep;只是眼见曹德坤就要暴死当场,根本不懂武功的卫允,顿时也没了主意。

&ep;&ep;而也在此时,都没用他开口,段秀就用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架住了沈金城斩落的腰刀。

&ep;&ep;卫允冷然:“都尉大人,你是不是太急躁了?”

&ep;&ep;“还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怕本县知道?”

&ep;&ep;被段秀制住的沈金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嘴角蠕动了半天,这才干巴巴的开了口。

&ep;&ep;他十分不自然的结巴着:“本……本都尉坐得端、行的正,有什么怕你知道的?”

&ep;&ep;“这奸贼坏了我城防营的名声,我只是……只是想为民除害罢了。”

&ep;&ep;卫允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对满脸冷汗的曹德坤道:“怎么样,还不想说实话?”

&ep;&ep;他的意思,曹德坤听得很明白,你的主子都弃车保帅了,你还替他死扛?

&ep;&ep;沈金城终于平静了不少,他阴沉的看着隐隐想张嘴的曹德坤:“奸贼,还不从实招来?”

&ep;&ep;“本都尉提醒你,大家都在临章转悠,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ep;&ep;曹德坤同样听得很明白,沈金城是告诉他,咬出我,你们全家都得不得好死!

&ep;&ep;同时,他也从沈金城的眼睛里,看到了意外一层意思。

&ep;&ep;你把所有的事都扛下,你的家人,我来照顾。

&ep;&ep;自知怎么都难逃一死的曹德坤,思量半晌,最终一咬牙:“二位大人,我说。”

&ep;&ep;“是我为了给我弟弟报仇,这才杀了那个男人,嫁祸给了卫大人。”

&ep;&ep;“我自知罪孽深重,这就用我的血,洗清卫大人的冤屈。”

&ep;&ep;说罢,他猛的拔出腰刀,寒光吞吐间,就抹了脖子。

&ep;&ep;连段秀都没反应过来。

&ep;&ep;卫允看了眼明显松了口气的沈金城:“都尉大人,此事办的漂亮。”

&ep;&ep;沈金城脸上蜈蚣状的疤痕一抖:“卫大人这话,可令本都尉莫测高深了。”

&ep;&ep;卫允冷笑:“别急,有你听明白的那天。”

&ep;&ep;他又对段秀吩咐道:“稍后让狗蛋送五两银子过来,将尸身好生安葬,我们走。”

&ep;&ep;看着卫允离去的背影,沈金城明白,若不尽快除掉他,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ep;&ep;见卫允被放了回来,方才的苦主,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门口听风的众人,又来劲了。

&ep;&ep;“我就说咱太爷,那可是难得好官,他怎么会杀人呢?”

&ep;&ep;“谁说不是,还有那煤炭,多好的东西,太爷拿它害人,笑死我了。”

&ep;&ep;“散了吧,别耽误太爷回去休息,咱临章以后还得指望这位青天大老爷呢。”

&ep;&ep;“……”

&ep;&ep;对这些还不如墙头草的百姓,卫允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更多责怪的意思。

&ep;&ep;他带着段秀和孟小雪回到县衙时,跟着何五魁去拿钱的鲁小七,早就回来了。

&ep;&ep;看见卫允平安无事,都快急的冒了烟的廖狗蛋二人,这才放了心。

&ep;&ep;接过银票的卫允,直接将那张五百两的,递给了孟小雪:“拿着,这是你的。”

&ep;&ep;孟小雪赶紧摆了摆手:“太爷,这都够寻常人家舒服过一辈子了,太多了,我不能要。”

&ep;&ep;她一直以为,这五百两定会落进卫允的腰包,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太爷,竟如此大方。

&ep;&ep;卫允将银票一把塞给孟小雪:“你应得的,没有你的遭遇,本县还赚不来这五千两。”

&ep;&ep;“这话虽不太好听,但没有你,本县哪有让何五魁这么大出血的机会?”

&ep;&ep;看着他手里的五千两,段秀那精致的鼻子,突然十分不快的一哼。

&ep;&ep;卫允心情还算可以,于是打趣道:“怎么了,段姑娘,本县赚了银子,你还不高兴?”

&ep;&ep;段秀翻了个白眼:“什么段姑娘,早说了,人家是实打实的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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