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酒,栾昇本打算浅尝辄止的,谁知道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杯又一杯下了肚,他在陈夫子面前不设防,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ep;&ep;孟岚听他回答的合情合理,甚至模样还有几分可怜,有些于心不忍:“孩儿总会来的,你不要着急。陈夫子只说你是因为我喝了些酒,其他的倒也没说什么。”

&ep;&ep;栾昇放下心来,昨日陈夫子便建议他,早日向孟岚坦白,坦白的早些,兴许孟岚还能原谅,可若是拖下去,怕随着感情的加深,孟岚的怒气也会加深,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ep;&ep;这其中道理,栾昇如何不知,可他身在局中,顾虑颇多,怕行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杀伐果断的人,在遇上情之一字时,竟然也掩起了耳鼻,当起了缩头乌龟来。

&ep;&ep;孟岚提醒道:“以后不准再这么喝了,你要是想要个康健的孩儿,需得戒了那二两黄汤。要是因着你让孩儿有什么问题,我可是要和你拼命的。”

&ep;&ep;栾昇心软了下来,拿鼻子去蹭她,嘴里说着:“夫君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碰那东西了。”

&ep;&ep;“怎么跟小狗一样,总蹭人。”孟岚又是嫌弃又是心跳,瞪了他一眼,又说道:“你当然不能碰了,昨夜我喊你名讳,你竟然还说不认识盛峦是谁,自己都能忘了,你还能记得你娘子和孩儿吗?”

&ep;&ep;栾昇刚刚放下的心骤然缩紧,打着哈哈去闹她:“我确实不认识盛峦是谁啊,我只认识岚儿的夫君是谁。”

&ep;&ep;“呸。”孟岚啐他一口:“前日问你是不是反贼山匪,你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磨蹭半天,打情骂俏上你倒是机灵极了。”

&ep;&ep;孟岚能这么想自然是合了栾昇的心意,他笑嘻嘻地接话:“我自然是山匪,是财神娘娘的山匪夫君,求财神娘娘垂怜。”

&ep;&ep;“没个正形。”孟岚腹中饥饿,不想再与他闹了,自顾自的下了床,准备梳洗。

&ep;&ep;栾昇昨夜醉酒,身上有些味道,也不再闹她,自行去净房拾掇自己。

&ep;&ep;待他洗的香香白白从净房里出来时,孟岚已经梳洗完了,在堂桌前同桂圆一起摆放饭菜和碗筷。见他出来,招呼他坐下用早膳。

&ep;&ep;栾昇还记得自己是戴罪之身,哪里就敢大咧咧坐下呢,连忙接过碗筷摆放好,又按着孟岚的肩膀请她坐下,主动给他布菜。

&ep;&ep;孟岚瞧他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也不客气,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他的服侍。

&ep;&ep;用完了一顿简单的早膳,孟岚提醒栾昇:“你答应过李掌柜给他孩儿找大夫的,现下见到了陈夫子,是不是得把这事儿安排上了。”

&ep;&ep;栾昇拿过茶盏漱了口,随口答道:“我昨日已和老师说过此事了,他说这两日便修书给赵太医,请他去嵩阳。”

&ep;&ep;“赵太医?”孟岚疑惑,她先前只听栾昇和李掌柜说了一个姓赵的大夫名字,没想到竟然还是太医吗?

&ep;&ep;她起了好奇心:“陈夫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之前说他和赵太医是好友,那他应该也很厉害吧?”

&ep;&ep;栾昇的心再次揪了起来,怎么办,又说漏嘴了。

&ep;&ep;第35章谎言放手一搏,重振家业

&ep;&ep;对着孟岚好奇的目光,栾昇迅速思考了一番,编出了一个最符合逻辑的说辞:“嗯……老师族中有人获罪过,他因此不得入朝为官,不过老师才华出众,家中蒙难时已有了几分名气,结识了一批好友,赵太医就是那时候相识的。”

&ep;&ep;“原来如此。”孟岚点点头,打量了他两眼:“看来陈夫子与你的师生之情颇为厚重啊,你竟然把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ep;&ep;果然,一个谎话需要许多谎话来圆,栾昇逼着自己尽可能坦然地对上孟岚的目光,平静道:“这是先前我父亲在世聘他为师时提过的,后来父母离世,老师相当于是我的长辈,相处的多了,他虽然不主动说,但我自然也了解了。”

&ep;&ep;栾昇实在觉得这番话天衣无缝,说谎话的最高境界便是真真假假掺和着来,他与太傅相处的事是真的,父皇提过的经历是假的,虚虚实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傅亲族里似乎确实有人获了罪。

&ep;&ep;“这样啊,陈夫子也是可惜了。”

&ep;&ep;这番话果然成功蒙过了孟岚。

&ep;&ep;每次提到他过世的父母,孟岚总会避开这个话题,避免他伤心,可今日孟岚却变了想法。

&ep;&ep;两人成亲已经有不少日子了,栾昇虽然是入赘,但她也同样是盛家的媳妇,对于自己早逝的公公婆婆,也是要了解的,不然日后在祭拜时问,反而更引得栾昇伤心。

&ep;&ep;于是她顺势问道:“你家原先是怎样境况,公公婆婆是怎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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