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打开它。

&ep;&ep;看见他的目光偏移,孟岚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上半身,嗔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想找些识字的女子来,教她们算账,好去帮我打理生意。”

&ep;&ep;栾昇明白了,原来孟岚是想开术算女学,单独教女子用术算呢。

&ep;&ep;未开学堂先开女学,有可能会引来某些人的非议。

&ep;&ep;栾昇停下手头动作,沉吟片刻,同孟岚说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ep;&ep;“非议就非议,我还怕他们不成。”孟岚满不在乎:“反正有你在呢。”

&ep;&ep;栾昇闻言笑了,没错,不是有他在吗,任何事情,有他在就不会有事的。

&ep;&ep;许是因为孟岚没出宫,导致宫人们放松了警惕,减少了巡查,也可能是因为孟岚将身边的一些人手派去办女学了,宫中空寂。

&ep;&ep;她手底下剩余的宫人并没留意到,寂静的宫中,有一处无人的寝殿里,有人一入夜后便呆在里面,不知在做些什么。

&ep;&ep;前朝,栾昇的目的已经达到,御史大夫郑稳言近日似乎与云南王栾策有了龃龉,上朝时和下朝后都可以避着栾策,总是一言不发,低着头快步离开。

&ep;&ep;栾昇还发现,之前关心云南王和郑稳言关系的那些臣子里,有大部分都同郑稳言一般,主动同栾策保持起了距离。

&ep;&ep;眼瞅着栾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不好,眉间的纹路一日比一日深,栾昇心里愈发高兴。照这样下去,栾策也许很快便会露出马脚,给自己一个抓他勾结外贼叛国的罪名。

&ep;&ep;人手的减少,亲信的疏远渐渐把栾策逼到了绝境,他下了朝一人坐在堂屋里喝闷酒,恰好被前来给王妃请安的儿子看见了。

&ep;&ep;“父亲?缘何如此?”栾景这几日自然看出来了栾策心中有事,他不像自己母亲那样一无所知,隐隐约约猜到了栾策的大计,但是自己实在太嫩,怕贸然打扰父亲反而会惊扰了父亲行动,便一直忍住没说。

&ep;&ep;如今见了栾策这模样,焦急之下,便问出了口:“可是杀栾昇的事情有什么阻碍吗?”

&ep;&ep;自己悉心培养教导的儿子能猜到自己在谋划的事情,栾策并不意外,他用眼神示意栾景坐在一旁,同他对饮。

&ep;&ep;一壶酒见了底,栾策面上有了红晕后,他才回答儿子:“阻碍可太多了,本王如今无兵马无银两,郑稳言这老东西不知为何也与我冷淡了,想要杀栾昇,难于登天。”

&ep;&ep;栾景听了,自然着急,他是知道父亲为何转了不争不抢的性子,一定要得到皇位的,此时在自己家中,也不顾忌,直接便骂了出来:“栾昇那厮,说好的要拥护父王即位,信都送来了,物件都准备好了,结果失信于人,自己还是登了大宝。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要自己去,何必写那信。”

&ep;&ep;父亲从得了信的狂喜,到接到栾昇致歉后的失落,栾景全部都看在眼里。

&ep;&ep;世间最难堪的事莫过于此,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却被人硬生生地摔下来。

&ep;&ep;尽管栾昇之后又写了信致歉,还送来了许多金银珠宝赔礼,说自己当初是诚心想扶植父亲,而如今也是确实有必须登基的缘由,请父亲体谅。

&ep;&ep;但有哪个热血男儿,会接受这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的道歉?

&ep;&ep;彼时栾昇已经大杀四方,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各地,眼看着不日就能将皇城拿下,父亲又有什么能力去报复他?

&ep;&ep;只能接受下来,笑自己痴心妄想。

&ep;&ep;还好父亲并没有认命,反而被激起来斗志,暗暗布局,联系了许多对栾昇心有不满的前朝旧臣。

&ep;&ep;也不知怎么地,又被栾昇发现了端倪,送来一封家书,名为问候,实为敲打。

&ep;&ep;栾景看得出来,父亲确实被敲打了,没过两日便要抛下云南的一切,带着家人前往汴京以表忠心。

&ep;&ep;这也是没办法的下下之策,谁让父亲的封地在云南,贫困又偏僻,实在拿不出来可以对抗栾昇的兵力,父亲只能通过别的办法,借力打力。

&ep;&ep;可如今因为自己的婚事,父亲与御史大夫郑稳言又有了嫌隙。

&ep;&ep;栾景宽慰父亲:“父亲不必伤怀,得找出郑大人与父亲离心的原因啊。”

&ep;&ep;栾策闻言点点头,带着两分醉意道:“说的没错,我确实得稳住郑稳言那厮,他可是言官之首,惯会用口舌杀人。”

&ep;&ep;他晃晃脑袋,努力想让神思清明些:“算起来,郑稳言是在栾昇莫名其妙解了你同郑小姐的婚约后与我疏远的,估摸着是觉得我暗地里做了什么手段,让栾昇收回了口谕。”

&ep;&ep;闻言,栾景不由得心神一震,他还是个未曾经见过事情的青年,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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