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身份关系,他历来是直奔包厢的,毕竟官员形象需要注意。他虽吊儿郎当惯了,分寸却一直拿捏得清。

&ep;&ep;经过吧台,随意一扫,突然发现站在灯下的身影有些眼熟。

&ep;&ep;上前确认,那前后大v裙摆高开叉的艳色女子不是心悠又是谁!

&ep;&ep;感觉到周围如狼似虎的视线,孔箫一把扯下大衣罩在她身上,低声吼道:张心悠!你这像什么样子,你还知道自己是学生么!他承认她的身材真的很好,脸蛋也十分漂亮,如果是别人,他绝对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和口哨。可是她就是不行,这里不是宴会,没有人会忌惮她是张庆祥的女儿。他莫名的就是不喜欢她在这里,周围的男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用眼光剥光她的下流样子。她难道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吗?

&ep;&ep;挣脱着过大的外套,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美男,短暂的震惊后,心悠扬头冷哼:你谁啊!管我!

&ep;&ep;为什么每次见他她就像战斗中的刺猬一样呢?孔箫心中不快,掏出手机作势要拨电话,声音冷硬不客气:好,我管不了!张庆祥总可以吧!

&ep;&ep;心悠急了,一把拍向他的手机,多亏孔箫握得稳,才没有掉进一旁的酒杯里。

&ep;&ep;这丫头,力气真不小,他的手背一定红了。

&ep;&ep;心悠尖叫:不许你找他!

&ep;&ep;那好,你跟我走!看着越聚越多的注视,孔箫从善如流,拉着她的胳膊,向自己的包厢走去。

&ep;&ep;怕你啊!心悠甩开他,大步走在前面。左左右右绕了一会儿,迟疑着回过头,恼怒地咬咬下嘴唇,声音中竟不自觉带了些娇态:哪里啊?

&ep;&ep;噗嗤~刚刚还在为她的倔强气闷,现在看着她羞恼的小表情,孔箫却怎么都控制不住笑意。小丫头真是让他气都气不久。

&ep;&ep;奢侈的包厢里,心悠翻腾着墙边的酒柜,完全忽视身后的老人家。

&ep;&ep;孔箫慢悠悠问道:我记得,我好像、貌似给你发过几条短信打过几个电话啊?

&ep;&ep;心悠一愣,才不愿承认他的那些邀约让自己方寸大乱,只能装鸵鸟一律不回。偏头笑眯眯地反问:有么?不记得了耶。你说什么了呀?

&ep;&ep;看她就连装无辜都不敬业,演技差极了,丝毫不怕他拆穿。孔箫一股气憋在嗓间,咬着牙说:没什么。

&ep;&ep;哦心悠得意地一笑,挑了两瓶满意地落座。

&ep;&ep;孔箫自发坐了过去,捂住了瓶口。

&ep;&ep;心悠好看的眉头一皱一皱的:怎么?叫我进来不给酒喝啊?

&ep;&ep;你才多大啊,就活像个酒鬼,这种地方以后少来知道吗?。

&ep;&ep;啰嗦的大叔!我很不爽,不让喝酒我就出去喽!心悠晃晃杯子,示意他倒酒。

&ep;&ep;孔箫无奈地拿起酒杯。何曾被人这么使唤过,当然,除了宋梓楚那只老狐狸。可他竟然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ep;&ep;心悠晃晃脑袋,朝孔箫撇撇嘴:我要吃水果!

&ep;&ep;孔箫故意逗她:谁允许你提要求了?

&ep;&ep;你是不是人民的好公仆?心悠扬扬下巴,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ep;&ep;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孔箫恶狠狠地点头。他当然是,顶多就是身份高了点。

&ep;&ep;心悠理直气壮地下结论:那你就该为我服务!

&ep;&ep;就知道!孔箫突然词穷,认命地叫来服务生,心悠笑的狡黠,他吃瘪的样子真不错,她每次都很享受呢。

&ep;&ep;看着心悠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劝也劝不住,孔箫反倒没了喝酒的兴致,坐在一旁吞吐着烟圈。她这堕落的美感像罂粟一样诱人,初次见面,他会被此吸引,之后却不喜欢萦绕着她的悲凉。

&ep;&ep;连着几杯下肚,心悠心里的郁闷总算舒缓了一点点,但也有些高了。摇着酒瓶,指着孔箫的胸膛,质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希望红旗不倒彩旗飘飘?最好自己老婆还能装不知道?

&ep;&ep;孔箫捏住她纤细的指尖,轻声叹气:你还小,接触的人还很少,不要一副很懂男人的样子。

&ep;&ep;挣出受缚的手指,心悠怒喝:我他妈当然懂!张庆祥就是个王八蛋。

&ep;&ep;果然,这就是她今晚心情不好的原因。她心里有个黑洞,每一次都能吸走她的快乐,让她被负能量包围。孔箫只能弱弱地说:无论怎样,她始终是你父亲。

&ep;&ep;心悠他不是!从他害死我母亲那天起,我就是孤儿!不对,从他勾三搭四,让小三进门那一刻!

&ep;&ep;原来这就是她心里的疙瘩么?那她该有多恨有多苦,对那个家该有多仇视。不了解事情的始末,孔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安慰式地轻拍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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