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凌突然又意识到些什么,眉头紧皱。他来到落地窗前瞅了瞅外面,又回到沙发上靠着坐下,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边缘。

&ep;&ep;“你记得把陈甯去妇产科打胎的痕迹清除得一干二净。”

&ep;&ep;“这不用你提醒,不过,你不会对她……”

&ep;&ep;“不会,高品质的女人就像是好茶,对于我来说,可饮可不饮。”

&ep;&ep;陈甯算是高品质的好茶吗?性方面还算差强人意吧,可惜家世上就减分不少!

&ep;&ep;“解释就是掩饰,就怕是你的白开水,必不可少!”秦凯憋憋嘴,以前怎么没见他为事情解释过,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ep;&ep;“想多了,女人于我,就是附属品!”

&ep;&ep;陈甯该是生活的调味剂吧,至少味道还是很合胃口的。

&ep;&ep;“看你臭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千万别掉以轻心,让那边的人抓了把柄去。”

&ep;&ep;“呵呵……最近那头有些不安分,你给他们安排点事情做!”莫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ep;&ep;电话那头的秦凯好像看到了莫凌嗜血的眼睛,以及那邪恶的面容。

&ep;&ep;隐藏在深处的魔鬼又出现了。

&ep;&ep;那边的疯婆子是不认识鬼狼吗,一再制造掣肘。如果不是这些对于莫凌只是小打小闹,没有触碰他底线,恐怕她在意的人早没法苟活于世了。

&ep;&ep;而被定义“流产”的陈甯正在山水间悠哉悠哉的晃悠着。

&ep;&ep;陈甯背着米色的背包,一身休闲服。头上扎着稍许凌乱的侧边麻花辫,尾部用长丝带绑着,有点御姐范,又有点文艺轻熟。再配上那小巧而精致的耳钉和淡棕色的巴拿马帽,添加了几分灵动俏皮感。

&ep;&ep;江南古镇上,那青灰色的屋檐,爬满青苔的墙角,古朴的建筑,藴薫着水气的河道,以及挑着担子手工艺叫卖的阿姨,划着船哼着歌的姑娘小伙。放眼望去,俨然一幅江南水墨画。

&ep;&ep;她轻巧的踩在古旧的墨青色板石上,咯吱咯吱响。

&ep;&ep;陈甯从包里取出折叠画板和画笔,坐在一个亭子的冰冷石板上,开始认真的勾勒着垂柳,船舶,古屋,木房子,稀稀拉拉的游人以及一摇一晃的肥嘟嘟的猫狗。

&ep;&ep;她看着手上的半成品画,不满意的摇摇头,美则美,但没有灵气在里头。

&ep;&ep;她走到一个府邸前,用手抚摸着厚重的柱子,老旧的木板,感受着历史的源远流长。抬头仰望那悬挂着的牌匾,“乐松居”。

&ep;&ep;陈甯开始在脑子里编织一个没有荡气回肠,却让人回味无穷的家长里短故事。她从包里拿出望远镜和放大镜,细细的研究着那屋檐墙壁上的细小雕刻,深怕漏缺半点。

&ep;&ep;而后她又绕着亭台楼阁,池塘假山游了一圈。完了后,她靠在大厅的木椅上,闭目塞听。

&ep;&ep;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睛,微笑着拿出工具开始作画。

&ep;&ep;陈甯垂着头,认真的勾勒着一笔一画,全然察觉不到旁边已多了一个男子。当陈甯画完,满意的站起来时,才见一高大帅气的男子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ep;&ep;与那剑眉星目相对的刹那,陈甯对他礼貌的微笑点头,然后迈开笔直细腿向外走去。

&ep;&ep;跨过高高的门槛,陈甯才发现已是傍晚,落日余晖印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陈甯深深吸了口气,回头间才发现刚才那男子正站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ep;&ep;“有事?”陈甯撇撇嘴。

&ep;&ep;“你好,认识下,我叫吕天泽,想跟你作个朋友。”

&ep;&ep;男子伸出干净修长的手。

&ep;&ep;陈甯指了指旁边一个撑着油纸伞穿着棉麻连衣裙的美女,吕天泽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只见那女子穿着低跟鞋跳着一块一块的石板,一幅天真烂漫的模样。

&ep;&ep;吕天泽摊开手对陈甯眨眨眼,很是调皮样。

&ep;&ep;陈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男子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ep;&ep;出了古镇,陈甯来到站牌处等公交车,一辆黄色悍马停在了她面前。

&ep;&ep;“你是不是去'嘉年华酒店',一起。”吕天泽探出头来。

&ep;&ep;陈甯有些奇怪,他怎么知晓。

&ep;&ep;但她依然不理会他。

&ep;&ep;“上车吧,公交车六点就下班了。”

&ep;&ep;陈甯伸出手腕看看手表,皱了皱眉。她又看看来往车辆,不见出租车的踪影,要叫滴滴吗?算了吧。

&ep;&ep;陈甯走到悍马后面拍了拍车牌号,又对准吕天泽拍了照片。

&ep;&ep;吕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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