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在一旁细细端详片刻,说道:“我好像见过你,你可是在南薰门前聚众声讨张邦昌的那个御史中丞?”

秦桧:“正式小的,不知公子是?”

赵廷玉不假思索道:“这是皇上。”

秦桧立刻下跪要参拜却被一旁杨琳制止。

杨琳:“这种地方行此大礼,你要害死皇上啊。”

秦桧一时无言,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我这是太激动了,微臣祖籍乃是应天府江宁县人,十年前被金人掳去北国,受尽了折磨呀,两年前我趁着看守不注意将他杀死,带着老小逃了两年,今天才到这里,看见皇上就像是看见了先父,我一时激动失态,望皇上恕罪。”

杨琳问道:“不会吧,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还能杀人。”

秦桧:“小姑娘怎得以貌取人,我趁那金贼瞌睡,夺刀将他杀死岂能有假?”

赵构总算是遇见了个“同道中人”。这些天赵廷玉他们虽然常伴左右,但毕竟有尊卑之别,自己贵为天子岂能和草民为伍。好不容易碰见个朝中之人,自然是竭力维护拉拢。武倾影虽然也长出入庙堂,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且出身寒微,不似眼前的秦桧有功名在身。

赵构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非常之时何必因这些小事争吵。”

杨琳反问道:“小事,皇上哪能听他一面之词就信任了他,万一他要是金人的细作。”

赵构:“我见过他,一个小姑娘,你懂什么!”

见赵构如此说话,杨琳也不敢多言,只是愤愤的坐到一边不在搭话。

此时敌人已被杀败。那领头的小将收起兵刃到赵构身前参拜。

“陛下受惊了,岳云参见陛下。”

赵构上前伸出手将他扶起来:“小将军免礼。”

“劳陛下稍事休息,我父大队人马离此地不过十里,片刻即到。”

“好好。”

赵构连连点头。岳云差人用斗篷铺到地上让赵构坐下,又取来水和干粮分给众人。片刻后,远处大道上马蹄声阵阵,一支整齐的军队走来,军中竖起的绛红色大旗上,用银线在旗边绣着火焰纹,旗子正中上书斗大的“岳”字。

……

等杀出重围的五音奇才赶到,见武倾影身受重伤的盘坐在地上,冷凝霜在一旁晕倒,还有死去的冷荼。

几人上前查看师父的情况。

“别碰我,去看看冷凝霜!”

几人不等上前便被武倾影厉声斥退。苏月晨扶起冷凝霜,撑住她的身子,单雨彤给她把脉。

单雨彤:“无妨无妨,她只是急火攻心,给她喂些水休息一下,缓过来就没事了。”

……

刘光世,张俊,岳鹏举,张浚,四路人马会集应天城下,刘正彦凭借着应天城高墙深,手上还有玉玺和赵构的孩子赵旉,让各路人马不敢肆意妄为。秦桧自告奋勇到城中面见苗刘二人做说客。

苗傅冷笑道:“看看,看看呢,对面儿来了个鼠脸相公。”

秦桧笑着缓步走进大堂,见旁边有座,便头也不抬的坐了下来,从容的翘起二郎腿。

“把闲杂人等撤出去。”

秦桧挥了挥手,一副满不在乎又高高在上的样子。

刘正彦道:“你这打扮的和个要饭的似的可怜样,在赵构小儿手下是个什么官儿啊,不如到我这里,我赏你件干净衣服穿!”

苗刘二人讥笑的看着秦桧。秦桧一脸冷漠,将一块牌子扔到二人面前。二人见是块腰牌随拿起细看,见上面刻着金国的文字。二人与金人作战多年,多少认识几个金人的字,见上面有个“王”字,不免心中“打鼓”。

“这是大金国四王子完颜宗弼府上的虎头腰牌。”

秦桧顿了顿,一副十分嚣张的表情说道:“还用我说的再明白点吗?”

刘正彦一挥手:“所有人都下去。”

秦桧见屋里就剩下了三人,将事情娓娓道来:“冷荼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刘豫那个废物的五十万大军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之前的计划全盘作废,你们两个现在放弃抵抗,像宋庭投降,迎还赵构。”

苗傅愤怒的一拍桌子:“你们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拿着我们弟兄打哈哈,你说打就打,你说降就降,耍我们玩呢是不是!”

窗外一声呜呜的鸟叫,秦桧上前打开门,一只海东青展翅而下,飞进了屋内在房梁上盘旋。紧接着一阵狂风般的气流将屋门吹开,一人身穿漆黑的斗篷立在门口。那人身旁跟着个五短身材,胖嘟嘟的侍女,侍女一身青色绸缎衣服,外面披着件狐裘大氅。手上、身上各式各样的手饰,走起来环佩叮当。

侍女扶着那穿斗篷的人进到屋中,秦桧毕恭毕敬的上前也扶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那人双手轻挑帽檐撩开帽子,枯黄消瘦的脸上挂着赤红色的双眉,双目细小,通冠鼻梁,赤红色的长胡子将嘴遮住。整个人带着一种病态感,这人虽然眼睛细小却炯炯有神。

秦桧介绍道:“这位乃是大金国西路军军师,沧溟府哈尼护法,哈比赤。”

苗傅:“这老家伙半口气儿的模样还护法呢?”

哈比赤轻咳了几声,一旁的侍女脸色骤变,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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