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那本就不多的干草燃烧殆尽。

&ep;&ep;屋外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透过门窗的缝隙吹了进来,伦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迷迷瞪瞪捡起茅草就朝一旁的土炕里面塞,也不知塞了多少,他逐渐感觉到温暖后,便又沉沉地睡了。

&ep;&ep;伦玉不仅睡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陈骄阳重回大婚那日,伦玉正在和陈骄阳喝交杯酒,陈骄阳忽然一顿,冲她大叫起来。

&ep;&ep;伦玉吓得猛一个激灵睁开眼来。

&ep;&ep;四周火光四溅,陈骄阳呛得一面咳嗽,一面拼命地摇晃伦玉。

&ep;&ep;伦玉连忙爬起,拉着陈骄阳准备朝外跑,可刚一转身,他便想起左彦还在炕上躺着。

&ep;&ep;火势俨然已经蔓延到了左彦身上盖着的堆厚厚的茅草上。

&ep;&ep;伦玉连推带搡地要陈骄阳先出去,自己留下去救左彦,陈骄阳跌跌撞撞来到门旁,将门打开后,一眼看到门旁倒着一把铁锹。

&ep;&ep;她立即拿起铁锹转身又往里面跑。

&ep;&ep;伦玉知她回来,本要责怪,一眼看到铁锹后,便没说话了,赶忙拿着铁锹将左彦身上的茅草打掉,随后他一把揪住左彦的肩膀,左彦身高体壮,此时的伦玉根本没有力气把他抱起,只能生拉硬拽的直接将他拖下土炕。

&ep;&ep;左彦的身子“咚”地拍在地面,他蹙眉闷哼。

&ep;&ep;陈骄阳也上来帮忙,两口子一人拽着左彦一个胳膊,就就这样将他拖出屋后,又走了十几米远。

&ep;&ep;两人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身旁传来左彦痛苦的呻|吟。

&ep;&ep;陈骄阳极为抱歉地看了看左彦,“方才出门时,我不是故意松手的,我实在没看到那个台阶……”

&ep;&ep;伦玉宽慰地道:“没事,左彦不是小心眼的人,而且那个台阶就两层,左彦武功好,身体壮,滚两层台阶根本不在话下。”

&ep;&ep;说着,伦玉在左彦后脑勺上摸了一把,“你看,他都没出血,没事的。”

&ep;&ep;陈骄阳垂眼点了点头。

&ep;&ep;小屋内火光越来越大,浓烟直冲上天。

&ep;&ep;两人怕位置暴露,可带着左彦他们没办法走远,于是就近寻了个隐蔽的树丛躲着。

&ep;&ep;果然,很快林中便传来了响动,不过来的不是刺客,而是禁卫军。

&ep;&ep;看到禁卫军的刹那,伦玉高兴地差点要直接蹦出草丛,陈骄阳压住他道:“万一是刺客假扮的如何是好,先等等再说。”

&ep;&ep;不一会儿,前面传来禁卫军的声音,“薛统领,那边看到了拖拽的痕迹,方向朝东去了!”

&ep;&ep;东边草丛中的二人对视一眼,伦玉给了陈骄阳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率先跳出草丛。

&ep;&ep;薛统领看到人影,立即将刀拔出,伦玉大声喊道:“别误伤,我是永安侯府世子!”

&ep;&ep;薛统领眯眼跑了过来,认清伦玉后,他也举起自己的腰牌,冲伦玉拱手,“原来是伦世子,今日可有受伤?”

&ep;&ep;伦玉对着腰牌细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这才转身冲草丛挥手示意。

&ep;&ep;陈骄阳走出来,将头垂得极低,根本看不到面容。伦玉知她心中所想,一把拉住她的手。

&ep;&ep;薛统领见二人没有大碍,便叫回正在搜索的侍卫,准备护送二人回山庄。

&ep;&ep;伦玉询问薛统领今日行刺之事的缘由。

&ep;&ep;想必是皇上下了封口令,薛统领明显有所顾虑,说起了伤亡的事来岔开话题。

&ep;&ep;“女眷方面柳县主伤势极重,同她一起的王尚书之女,已经,已经……唉……”薛统领长长叹气。

&ep;&ep;陈骄阳微怔,忙又问道:“那纪静如何?就是纪侍郎之女。”

&ep;&ep;薛统领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无事。”

&ep;&ep;陈骄阳松了口气。

&ep;&ep;伦玉却是猛吸一大口气,“等等!”

&ep;&ep;薛统领以为他是看到了什么,赶紧扬起手,身后侍卫顿时停下脚步,举起手中刀剑。

&ep;&ep;伦玉一拍脑袋道:“左彦,咱们把左彦给忘了,他还在那草丛里躺着呢!”

&ep;&ep;……

&ep;&ep;陈骄阳回到山庄时,天已微亮,云儿见到她就扑了上去,一双眼睛肿如核桃。

&ep;&ep;禁卫军将山庄围的水泄不通,云儿根本无法出去寻人,她只能和巍子干着急。

&ep;&ep;陈骄阳疲惫地笑了笑,“傻丫头,快给我打水洗漱。”

&ep;&ep;……

&ep;&ep;皇上与皇贵妃连夜赶回皇宫,其余人在第二日晌午才陆陆续续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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