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算是进宫面圣,也得给人准备的时间,哪里有来个奴婢说一声,就直接叫人跟着走的,这又不是抓犯人。

&ep;&ep;云儿脸色也有几分不好了,她正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陈骄阳温和的声音。

&ep;&ep;“既然是扶阳公主有请,我自不敢耽搁功夫,快快引路吧。”

&ep;&ep;小丫头看到陈骄阳时,明显惊了一下,到底是见过世面,很快便回过神来,她没说话,冲着陈骄阳微微屈了下腿,转身就向院外走。

&ep;&ep;出府后,小婢女的马车在前面引路,陈骄阳与云儿坐在后面的马车尾随。

&ep;&ep;车里,云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低声嘀咕道:“奴婢知道宫里的人得罪不得,可没想到连一个公主府的婢女,都敢给我们主子甩脸子。”

&ep;&ep;陈骄阳低头理了理裙边,不在意道:“扶阳公主不是旁人,咱们的确得罪不起。”

&ep;&ep;自古帝王疑心重,陈齐纤更甚,他接连除掉了自己的兄弟,只留下了陈齐缙一人。

&ep;&ep;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不能让他安心,然女儿就不同了。

&ep;&ep;陈扶阳是他嫡出的长女,那时他还只是皇子,刚过二十,正值年轻,看到怀中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人朝他笑时,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ep;&ep;谁人都说陈齐纤教子严苛,而对于她这个长女陈扶阳,则是一个例外。

&ep;&ep;“说句难听的,即便得罪了太子,也不能得罪扶阳公主,你明白吗?”陈骄阳叮嘱云儿。

&ep;&ep;云儿点头,“这个奴婢自然懂的,可一见那小丫头对咱们趾高气昂的神态,我这心里就气不过。”

&ep;&ep;他们家主子也是从小被王爷宠大的,公主他们不敢得罪也就罢了,那样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凭什么!

&ep;&ep;见她还是没想通,陈骄阳反而被逗笑了,她抬手在云儿鼻子尖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家郡主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忘了?”

&ep;&ep;既然主子已经开口,云儿自然放心,旋即也露出笑容。

&ep;&ep;扶阳公主府建在上京最北,接近城郊的位置,待陈骄阳来到府邸门前,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ep;&ep;快到的时候陈骄阳已经有些发晕了,再加上没有吃东西,一下车险些没有站稳,云儿紧紧将她扶住。

&ep;&ep;嘁,装什么虚弱。

&ep;&ep;小婢女斜了眼她,转身就快步朝里面走去。

&ep;&ep;陈骄阳全当没看见。

&ep;&ep;到底是最得宠的公主,府邸外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难怪会建的如此远。

&ep;&ep;陈骄阳抬头看了眼公主府的匾额,真是够气派,那几个烫金大字的都要比旁人家的大两圈。

&ep;&ep;一路进去,花草修剪的不仅整齐,还极有层次,一看便知不仅请了高人设计,更是有人日日修剪打理而成的。

&ep;&ep;这样一对比,永安侯府那院子简直不堪入目。

&ep;&ep;陈骄阳本就有些不适,这会儿又一路欣赏着公主府,步伐便慢了许多。

&ep;&ep;前面带路的小婢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停下脚步冲她们道:“夫人若是累了,便走快些,往前再走一段就是水榭了,到时候见了公主您尽管休息。”

&ep;&ep;陈骄阳冲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ep;&ep;小婢女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转身“哒哒哒”又迈起了步子。

&ep;&ep;云儿正在走,陈骄阳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轻轻捏了捏。

&ep;&ep;主仆二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边走边欣赏着,好不容易折腾半天才到的公主府,不好好欣赏一番,多不划算。

&ep;&ep;反正她知道目的地在哪儿了,便更加不急了。

&ep;&ep;小婢女在水榭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陈骄阳,她冷着声,“你现在这儿等着,别到处乱跑了。”

&ep;&ep;陈骄阳没有理她,转身就朝湖边的一处小花坛走去。

&ep;&ep;“这花真好看呐!”云儿从来没见过这般颜色的花,忍不住惊叹。

&ep;&ep;“此花性喜冷凉,耐寒不耐阴,名为紫罗兰。”

&ep;&ep;陈骄阳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拍手称赞的声音,“乡州没有紫罗兰,小娇阳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ep;&ep;陈扶阳今日的内衫外只着一件薄纱,修长白皙的双臂清晰可见,瀑布似的浓密青丝,简单挽了个发髻,仅用了一根样式最为普通的金簪固定。

&ep;&ep;她手持着金丝玉柄的双面团扇,一边摇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陈骄阳。

&ep;&ep;陈骄阳自然没有盯着她打量,只是看了一眼,就恭敬地行礼问安。

&ep;&ep;十多年未见,堂姐的样貌在她脑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