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伦玉一点没被她唬到,“嘁!吓唬谁呢,你当我真的傻子吗?我的名号整个上京谁不知道?你觉得陛下会不知道我爹教子无方吗?”

&ep;&ep;说完,他嗤笑出声,“还调戏良家妇女,你算良家妇女吗?这事要真说开了,没准陛下还以为是你和你爹,在乡州仗势欺人,都欺负到永安侯世子身上了!”

&ep;&ep;陈骄阳眯起眼打量他,“我发现你是真的不傻,怪不得你姑母那般夸你,”伦玉走后,伦萝在陈骄阳面前说了不少伦玉的好话。

&ep;&ep;陈骄阳逐渐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以后在外说话给我把脑子放灵性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口无遮拦……”

&ep;&ep;“你要怎么样?”伦玉冲她扬脸,“难道要再打我一顿?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豁出去了,天天跑宫里告状!”

&ep;&ep;陈骄阳无语,她就不该和伦玉讲道理。

&ep;&ep;见陈骄阳别开脸似乎是真生气了,伦玉的气反而消了大半。

&ep;&ep;他朝陈骄阳跟前稍稍挪了挪,到底是自己媳妇,忍一忍,让一让吧。

&ep;&ep;“对了,”伦玉语气软了下来,“以后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ep;&ep;陈骄阳实在不想和他浪费口舌,直接就道:“什么怎么办,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还是那句话,该演戏的时候我配合你,其余时间互不干涉。”

&ep;&ep;“不行,我不同意!”伦玉一下又气的开始跺脚,这个丫头年纪不大,怎么就这么倔,“要么好好过,要么干脆别过了,咱们和离!”

&ep;&ep;和离?伦玉是要发疯吗?方才在宫里皇上说的话,他没听见吗?

&ep;&ep;“和离是不可能的,你要作死你自己作死,本郡主不陪着。”陈骄阳这下是彻底失了耐性,她冷冷地看着伦玉,“若不是看在圣旨的面上,我连话都不会和你这种人多说一句。”

&ep;&ep;伦玉气得指着自己,“什么叫我这种人?”

&ep;&ep;见陈骄阳彻底扭身背对着他,伦玉压住怒火,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

&ep;&ep;半晌后,伦玉躬身站起来,挪坐到陈骄阳对面,难得一见的严肃了神色。

&ep;&ep;“陈骄阳,”他一字一句道:“我伦玉娶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演戏的,要演戏,我去找戏班子多好,用得着娶你么?”

&ep;&ep;陈骄阳冷笑,伦玉这番话说给谁,谁都不敢信。

&ep;&ep;这世间对女人从一而终的男人能有几个?

&ep;&ep;更何况伦玉这样的纨绔子弟,她又不是没见过,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ep;&ep;与其日后受到伤害,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提前把话说明白。

&ep;&ep;沉默片刻,她见伦玉还在定定地看着她要答复,陈骄阳也终于开口,“你纳妾我绝对不拦着,这都不行吗?”

&ep;&ep;伦玉斩钉截铁道:“不行,我伦玉终身不纳妾!我的娘子不能受半分委屈!”

&ep;&ep;呵,伦玉该不是真的以为她蠢到会相信?

&ep;&ep;“我不觉得你纳妾我会委屈,你找别的女人我甚至高兴都来不及,再说,”陈骄阳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伦玉,语气冰冷至极,“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委屈。”

&ep;&ep;游手好闲,纨绔子弟,败家玩意,不学无术……

&ep;&ep;这样的言语伦玉听多了,从来也不觉得刺耳,甚至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ep;&ep;可不知为何,陈骄阳最后的那句话,就像一根带毒的针,一下就刺进了他的身体,随着他的血液在体内四处流窜。

&ep;&ep;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生气。

&ep;&ep;不知他愣了多久,待回过神来时,伦玉顿感有气无力,他垂下眼软软地坐在那儿,明亮的眸子倏然暗淡。

&ep;&ep;陈骄阳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以前她说出口的话,从来不会后悔。更不会去想别人的感受,可如今当她看到伦玉这般模样时,竟有片刻的失神,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点点的不舒服。

&ep;&ep;又是一阵沉默,伦玉再次开口,语气却变得十分疏离,“我是不会和你演戏的,既然你打从心底不愿意同我一起,那我不会勉强,此刻之后,你我如同路人,互不干涉。”

&ep;&ep;说完,伦玉不等陈骄阳表态,他叫停马,一把掀开帘子就要跳下去,可当他准备跳时,一抬眼,瞬间僵住。

&ep;&ep;好、好多人……

&ep;&ep;此刻,马车正好行到当街,街道两旁的目光几乎全部聚集在这里。

&ep;&ep;永安侯府的马车,上面还有郡主的牌子,骄阳郡主倾国倾城的美名,有谁不想一睹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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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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