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巍子着急忙慌去扶他,“诶呦我的世子爷,您小点声,要是让人见了,明日传出去可咋办呀!”

&ep;&ep;伦玉一把甩开他,继续喊:“我不起来,我就是要别人都知道,她堂堂骄阳郡主,新婚夜是怎么对待自己相公的!”

&ep;&ep;没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ep;&ep;伦玉双腿一盘,还真就坐这儿了。

&ep;&ep;巍子扶额,果然,他家世子绷了几个时辰,到底是绷不住了,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ep;&ep;可到底不能不管不顾,毕竟这是陛下赐的婚,里面的好歹是位郡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ep;&ep;巍子没办法,他将院里院外的人都哄干净了,回过头来,伦玉还在地上坐着,嘴上没停,里面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熄了。

&ep;&ep;巍子再次劝道:“世子啊,地上凉,咱们气归气,别伤了身子,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ep;&ep;别说,大半夜坐地上还真的屁股凉,他忽地想起来之前有个管家,染了风寒,最后竟然人没了。

&ep;&ep;“快扶我起来!”伦玉赶紧将手递给巍子,可不是他怕了陈骄阳,而是他若是身子有个闪失,那以后谁来气他爹,侯府这么多金银,谁来代他娘享受?

&ep;&ep;“陈骄阳,你不开门就以为我没办法了是吗?”伦玉给巍子递了个眼神。

&ep;&ep;巍子一脸难色地指着自己:“我?”

&ep;&ep;伦玉瞪他:“废话,难道要我去撞门?”

&ep;&ep;巍子磨磨蹭蹭来到门前,抬起腿又落下,举起胳膊又放下,来来回回几次后,一个石子儿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ep;&ep;豁出去了!

&ep;&ep;巍子用力抬起手,悬在空中半天,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门上。

&ep;&ep;“咚咚咚。”

&ep;&ep;“世子妃呀,今日世子来晚实属意外,他怕您被酒气熏着,所以就先去了紫藤苑沐浴更衣,这紫藤苑离青禾苑远,因那是世子之前的院子,侯爷知道郡主要来,就把府里最西边的两座院子并成了一座,专门给您成婚用……”

&ep;&ep;巍子事无巨细的开始诉说起来。

&ep;&ep;门那头的星儿之前便能猜想到,郡主今夜的做法想会惹恼世子,可她没料到恼火的世子竟然是这样的回击方式,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应对,可她又不敢擅自去唤郡主起来。

&ep;&ep;所幸,陈骄阳自己醒了。

&ep;&ep;“星儿,屋外方才是不是有狗在吠?”软榻上陈骄阳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还有这屋里,好像也有蚊虫在嗡鸣。”

&ep;&ep;她才睡着没多久就被扰醒,这会儿头疼得不行。

&ep;&ep;星儿快步跑到榻前,将床帐挂好,轻柔的替她按摩着太阳穴道:“回主子的话,不是狗,也不是蚊虫,是世子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叫门呢。”

&ep;&ep;陈骄阳疲乏的眼皮缓缓抬起,片刻的沉吟后,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算着时间,我等了他多久,就让他在外面也等多久,只许多,不许少。”

&ep;&ep;星儿松了口气,幸好郡主还是给世子了几分面子,只要他们坚持到时间,这婚房还是能进的。

&ep;&ep;也不知是星儿手法好,还是因为她忽然来了兴致,头已经不疼,但也睡不着了。

&ep;&ep;上京是真的冷啊,往年这个时候在乡州,她都可以穿单衣了,但在这里,屋里两个火盆,手中捧着手炉,还是隐隐能感觉到寒气。

&ep;&ep;“你说他在外面冷么?”陈骄阳问星儿。

&ep;&ep;星儿思忖道:“应当是不冷吧,上京人习惯这个气候,比咱们耐冻,刚才他的随从好像说他今夜特地用冷水洗的澡。”

&ep;&ep;“特地……洗冷水澡?”陈骄阳先是吃惊,随后认真分析道:“上京的人着实耐冻,且他爹永安侯是武将出身,他估计遗传他爹,想必定是皮糙肉厚……”

&ep;&ep;郡主分析的有道理,星儿恍然大悟:“听说两军交战还会先来场骂战,怪不得方才世子叫骂的时候,被郡主误认为是犬吠。”

&ep;&ep;皮糙肉厚,嗓门泼辣,不懂疼人。

&ep;&ep;伦玉的大致形象已被陈骄阳脑补出来了,她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ep;&ep;星儿猜出她心中所想,安抚道:“今日拜堂时,奴婢瞧见世子了,模样绝对俊俏。”

&ep;&ep;陈骄阳眼睛一斜:“我是那种只贪图外表的人吗?”

&ep;&ep;她是,但是星儿不敢说。

&ep;&ep;星儿只得应和道:“郡主当然不是,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白净公子带来。”

&ep;&ep;白净,乡州白楼里的头牌,诗词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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