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哮天是我哥能留给这世界为数不多的遗产,他对我哥有情,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ep;&ep;“那这个先不提,你说炮友……?”

&ep;&ep;江倦依旧面不改色,“他想从我这儿得到的不就是这个吗?脾性再怎么好的人怕是也受不了每天半夜三更枕边人都在寻死觅活,还随时有一枪崩了自己的风险,何况他还不是什么善类,我赌他都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ep;&ep;至于是萧始耐心到头甩手不干了,还是被他又一枪打爆脑袋就说不定了。

&ep;&ep;有句话虽然说不出口,但江倦知道,萧始对他的一切评价都是客观事实,他的欲望的确很强,甚至有时候需要借此麻痹自己,默认这样的关系对他们而言也是各取所需。

&ep;&ep;“你一定觉得我很贱吧,其实我也是。但我最近想通了,我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不如趁自己还有命享受的时候快活快活,就算对方不是他也可能是任何人,良家少男我就不祸害了,至少萧始他不是无辜的,我心里的罪恶感就没那么强烈了,多好。”

&ep;&ep;姜惩看着他,神色非常复杂,半晌都说不出话。

&ep;&ep;江倦觉着他大概是在自责,又道:“你不用有什么负担,就算没有你,我跟他迟早还是会走到这一步的。别说我的事了,聊聊案子。”

&ep;&ep;姜惩叹了口气,知道他根本不想谈这件事,也不好勉强,从他桌上翻出一堆报告,稍微整理了一下,“老法医复核了萧始的检验结果,得出的结论完全一致,这证明萧始的专业能力是没有问题的。关于死亡时间的问题,萧始自己也找老法医确认过,两人的判断稍稍有些分歧,不过结果对我们的调查影响不大,他们都认为死者是在遗体被发现前的几小时前死亡的,但尸体内因为什么菌生成的气体却很容易让法医产生误判,老法医也有些打不定主意。这个倒是不用纠结,我们就他体内溺液的成分进行了化验,猜猜有什么发现?”

&ep;&ep;“值得你这么说的话,看来一定不是普通的自来水。”

&ep;&ep;“没错,通过硅藻含量的对比,实验室发现溺液的主要成分与澜江水一致,这个季节江面结冻,想要取水就必须切割冰面,我让人排查了整条澜江流域,在抛尸现场不远处发现了冰面开凿的痕迹,通过周围监控录像找到了徐静涛搬运冰水的证据,并且在薛嵘住的枫叶苑小区找到了一个被废弃已久的地下室,那里有残留的河水和打斗痕迹,痕检从中找到了死者的毛发还有徐静涛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指纹,铁证如山,这案子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就是他杀人灭口。”

&ep;&ep;“地下室……”江倦喃喃道。

&ep;&ep;姜惩明知故问:“啊?地下室怎么了。”

&ep;&ep;江倦摇摇头,心道自己就请了一天假的时间,姜惩就连夜把案子查到这个程度,很明显就是不想给他再回现场调查的机会了,他知道自己在“地下室”这个地方经历过什么,留下了怎样的阴影,所以给了自己这份体贴,那么他也没必要拆穿这件事。

&ep;&ep;江倦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他递来的文件都大致浏览了一遍后问:“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还有作案动机呢?”

&ep;&ep;“徐静涛是个硬骨头,轮番上阵审了他好几个时辰了,没看我都一脸肾虚了么,特意从隔壁禁毒借的人来审呢。就是死鸭子嘴硬,证据都摆面前了也不承认,还叫嚣自己背景多硬,连外面的薛嵘看到他那死出都骂他有病,干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ep;&ep;“说到底,薛嵘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商人畏事,基本上是能躲就躲的,我要是他老子,就算这次犯事的是亲儿子也该断绝关系了,更何况只是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反过来说,薛家真有什么背景就更不敢蹚浑水了,程氏刚倒台不久,现在上头抓的这么严,谁敢做这个出头鸟就是下一个被天诛地灭的炮灰,他们眯着都还来不及,徐静涛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搞这么一出,不是狗急跳墙,就是……”

&ep;&ep;江倦看着照片上死者那青白发灰的脸,忽然陷入沉思。

&ep;&ep;姜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应,疑惑道:“啊?就是什么?”

&ep;&ep;“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长得很有特点,有点像……”江倦面色凝重,眯了眯眼睛,“……像个日本人。”

&ep;&ep;第29章初吻

&ep;&ep;姜惩拍了拍桌子,“听见了没有?咱江副说了死者可能是日……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国际友人,赶紧传下去,查!谁先查清死者身份,我就以个人名义赏他今晚的夜宵里多一根火腿肠!”

&ep;&ep;挂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狄箴抬眼鄙视地一瞥,“姜哥,您现在好歹也是身价十一位数的人了,不至于这么抠门吧,一点儿排面都没有……”

&ep;&ep;“那再加俩卤蛋!这下没问题了吧?小同志年纪轻轻,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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