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寡欲——也许是十岁后这奇妙的“变身”带来的影响,严永妄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对男人亦是如此。

&ep;&ep;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工作了,以及工作之余的娱乐方式。

&ep;&ep;他又翻了个身。这回身上的衬衫松垮开,露出一小块白肚皮。裤头也太松,活动两下就露出骼骨,从屋顶视角往下看,简直就是个偷穿了男友衬衫长裤的漂亮女生。

&ep;&ep;长发白肤,眼皮紧闭,手脚缩在长长的衣袖裤腿里,穿得很不合身,可这不妨碍她的漂亮。

&ep;&ep;花瓣似的嘴唇,很淡的粉色,她伸手遮住灯光,细细的手腕拦在眼前,发出轻微的呓语。陷入短暂的深眠后,又被梦惊醒,惊醒时浑身一抖,呆呆张开眼,棕灰色眼瞳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两秒,嘴里吐出一句很不文静的脏话。

&ep;&ep;最后,“漂亮女生”小动物似的爬到床边,摁掉灯光,被子一卷,盖住手脚,呼呼大睡。

&ep;&ep;==

&ep;&ep;“老板?”

&ep;&ep;“还睡着呢?”

&ep;&ep;沈河耐心地在主卧门口等待,他敲过门,房间里没有应声,隔音太好,他也听不出房间里是否有翻身的动静。

&ep;&ep;时间已经到下午六点。

&ep;&ep;安城下了今年最大的暴雨,他开了窗,外头的雨水倾盆,街上也几乎没有人。

&ep;&ep;酒店前台打来过电话,询问是否需要送餐。

&ep;&ep;沈河不知道严永妄想不想吃酒店里的餐,才有现在站在门前喊他起床的动作。

&ep;&ep;他一下午都在解决公事,依旧精力充沛——简直像个怪人。不过也正是因此,十多年来,严氏的许多工作都是他亲手过目。早些年刚到严蚩身边,他才二十岁,上学早加跳级,刚大学毕业的年龄就跟严蚩做事,能在忙公事的同时包揽了接送严永妄上学放学的任务;到现在三十五岁,boss变为严永妄,又勤恳辛劳地帮年轻总裁处理事务,从接手时手把手教,到现在的辅助,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可能只有八个小时分给自己——六个小时睡觉,两个小时是自己的私密时间。

&ep;&ep;沈河又喊了一声:“醒了吗?”

&ep;&ep;房间传来“咚”的一声,沈河竖起耳朵,缄默无声。

&ep;&ep;片刻后,才有一道沉沉的男声响起:“醒了。”

&ep;&ep;严永妄惯有的风格,说话音色低而冷,听了后谁也不敢多加得罪。不过按照一些爬过他床的男男女女说过,他的声音非常具有雄性魅力,荷尔蒙扑面而来。尤其是发怒时,更是悦耳,每每一听到,就会让人腿发软。

&ep;&ep;沈河对此不置可否。

&ep;&ep;他坐回沙发,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看到严永妄阴沉着脸走出来。

&ep;&ep;衬衫有点褶皱,他难耐地扯了扯领口,烦躁地坐在沙发一边,大开着腿,沈河不动声色,“谁惹你了?”

&ep;&ep;“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ep;&ep;严永妄没有冲人撒气的习惯,他看向窗外,套房阳台有着一面落地窗,很大很透明,雨水扑打在上面,像是珍珠被一碗碗倒落。

&ep;&ep;沈河:“晚饭想吃什么?”

&ep;&ep;“酒店有送餐吗?”严永妄没说自己是因为听到他在门口喊他时,差点直接用女声回应,张口想说话时理智恢复,却因为惊慌失措滚到地毯上。

&ep;&ep;好在没摔出什么大碍,还能体体面面出来。

&ep;&ep;“有,法式鹅肝、奶油浓汤、西冷牛排……”沈河报了前台提供的菜品,抬眉看看他,“今天正好是个西餐厨师轮班。”

&ep;&ep;严永妄提不起兴致,“不喜欢。”

&ep;&ep;就连说不喜欢也是脸色淡淡的,这三个字本没什么威力,偏偏他这张脸、这幅嗓子说出口,就像是平铺直叙着什么令人生厌至极的东西。

&ep;&ep;沈河盯着他两秒,无奈地摇了摇头。

&ep;&ep;“行,想吃什么?中餐?”

&ep;&ep;“嗯,”严永妄伸出大拇指,摁在太阳穴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压,“记得要有粥品。”

&ep;&ep;语毕,起身挥挥手,“我去收拾一下,你先订餐。”

&ep;&ep;沈河低着头联络餐厅和司机,抬眸就看到严永妄在收拾电脑及纸质文件。收拾得井井有条,放在特制行李箱里,锁上密码。又将行李箱放好。

&ep;&ep;出门在外,公司文件需要保存得当,哪怕是贵宾房也得有警惕之心。

&ep;&ep;这一点是他当初教他的,如今他学的很好。

&ep;&ep;沈河看了眼订的菜单,想到他刚才说的“粥品”,面部表情稍有柔和。

&ep;&ep;严永妄从来不喜欢喝粥,之所以提到这,恐怕还是记得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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