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应战,然后……扇子就到了明镜水的手里了。

凤择臣发誓,天上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把那乏味的古神祭舞跳出惊艳绝伦的舞者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接过孔雀扇时眼里蓦然迸发出的骄傲和自信,简直……炫目到要晃了他的眼。

时间回到现在,黑衣少女挥舞着孔雀扇,衣袂在空中翻飞猎猎,露出的手腕弧度优美白皙,腰肢盈盈一握,每次转身,都会有种被风一吹就会断掉的错觉,毫无疑问她是美的。

这样骄傲美丽的姑娘生来就该被万众瞩目,生来就该被珍作掌上珠。

看着她的背影,凤择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一个姑娘,同样爱穿黑衣服,同样骄傲若九天骄阳,同样优秀到众神为之倾倒。

那是他的妹妹,可她死了,名字作为耻辱被长老从族谱上抹去,死后甚至无法埋进祖坟,只能葬身于荒野青山。

时隔经年,他在云阶城遇见了一个和她这样相似的神女,那不曾愈合的伤口不受控制的涌出血来。

凤择臣停下来了,任由黑乎乎的百姓把他挤出去,谁也没发现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轰——”

一个男子被从一侧的房顶上拍的穿过了一条街,撞倒了好几栋屋子,倒在了道路的另一边。

变故发生的太快,大家看向废墟,那里什么也没有,再看男子飞来的屋顶,也是空的。

这是……见鬼了?

很快再次鸣锣敲鼓,准备再次召开祭典,却惊悚的发现祭司不见了!

百姓们沸腾了,没了祭司,还办个屁祭典啊!

百里外,云阶城的东山山顶,翟风罗已经追上了这个黑影。

毫不客气的甩出自己的佩剑“若水”问:“还给我。”

黑影置若罔闻,随手把昏过去的翟风棠扔到树坑里,瞬间就有许多藤蔓窜出来缠上了她的手脚。

“打得过我,就还给你。”

翟风罗搞不懂他的逻辑:“你是想找我打架?”

黑影在树下来回踱步,他说:“我想跟侯爷打个赌。”

翟风罗只问:“什么赌?”

“我输了,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但要是你输了……就别怪我要挖了二位的心肝泡酒。”

翟风罗现在的想法就是:“这是个疯子?”

翟风罗还没说话,就有一个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用怀疑,神界在逃榜上第一狂徒墨应婼当然是个疯子。”

清风明月下,惊鸿影照来。

黑衣姑娘抱着扇子站在树梢上,笑意吟吟,但那种笑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微笑,而是一种介于调侃与找茬中间的笑容。

尽管模样不一样了,但翟风罗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是明镜水,她好了?

明镜水的到来一边让他感到欣慰,一边也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眼前这个看着有点神经质的疯子竟然就是神界出了名的狂徒墨应婼!

小姑娘摩拳擦掌,冲翟风罗招手:“还等什么?宰了这祸害,赏金可丰厚了,届时五五分,如何?”

翟风罗点头,他不在乎那些钱,但他在乎他妹妹的安危。

墨应婼没想到计划了好久的一对一现在竟然成了二对一,心中难免有种万马奔腾的感觉。

翟风罗的若水和明镜水的那把罗欢有的一拼,都是极品法器,砍在身上是很疼的,而明镜水那把扇子质量也是不错,墨应婼又要应付这个又要应付那个的,不免有些艰难,疼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于是墨应婼决定先去撂倒这个看着比较好对付的明镜水,刚近了身,只见姑娘冷笑一声,挥动孔雀扇,他只来得及看见孔雀扇忽然燃起一圈湛蓝火焰,诡异的蓝色火焰就这样糊了墨应婼一脸。

这火焰竟然扑不灭,烧灼的直接是他的魂体,这让他很痛苦,翟风罗趁着这个机会绑了他。

收了火,她评价:“不过如此。”

翟风罗心想那火怎么和那盏灯里面的寒心业火那么像?

明镜水绕着墨应婼转了几圈,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谁?”

翟风罗抱着翟风棠,回头看见背对着他站在墨应婼跟前,孔雀扇的羽毛贴着他的颈部,只要一个用力,保准让他脑袋搬家。

“……墨应婼。”

“你以为我不认识他吗?”

墨应婼成功激怒了明镜水,她撤回孔雀扇,打了个响指。

“咻——”

一道光柱从墨应婼身上窜起来飞到空中,那声音就像是烟花上天的声音。

不仅飞了,而且炸了,这个不知真假的墨应婼的三魂七魄终结在了明镜水的手上,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