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声音的缘故,这几天她在有人的地方几乎没开口说过话。

&ep;&ep;等君臣几个商议完了,该走的都告退走了,周围只剩下令狐羽和司云靖两个。

&ep;&ep;她看看令狐羽,又看看司云靖,举手问,“那我——?”

&ep;&ep;司云靖一锤定音,简短地说,“跟我走。”

&ep;&ep;池萦之没意见。

&ep;&ep;她这次的坐骑是爱马骤雨卷风,配备的马鞍马镫一套都是按照她自己身量调整过的,护着大腿内侧一圈的棉布护膝也带出来了。

&ep;&ep;她乐观地想,东西都配齐了,又在大周国境,跟着陛下骑马赶路呗,会出什么事呢。

&ep;&ep;……当然是她想不到的事。

&ep;&ep;司云靖带着她,又带着十来个骑术功夫都上佳的亲信禁卫,一路快马扬鞭,直奔京城而去。

&ep;&ep;在自己大周的国境内,带着六部公务的官差腰牌,他倒也没有特意避开人多的地方,到了傍晚时分,如果路过热闹的城镇,便进去找客栈吃顿热食,客房里歇个脚。

&ep;&ep;就这么过了六七天,池萦之受不住了。

&ep;&ep;“轻点……轻点……”

&ep;&ep;客栈的木床用的不是什么结实木料,动作大一点就会吱嘎作响。

&ep;&ep;安静的夜晚里,吱嘎吱嘎的床柱响动声显得尤其刺耳。

&ep;&ep;垂下的帷帐里人影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ep;&ep;只有轻而软糯的声音穿过帷帐传出来,带着细微的哭腔,“跟你说了轻些,啊……停,停。”

&ep;&ep;另一个声音带着忍耐的意味传出来,“现在这种要紧关头,你叫停?停不下来了。”

&ep;&ep;池萦之绷不住了,带着哭腔抱怨,“你叫我跟着你走,我怎么知道是现在这样子的走法。我不行了,我要跟着羽先生走,我要坐马车!”

&ep;&ep;司云靖细吻着安抚怀里炸毛的美人,“乖,知道你累,明天骑马骑慢些。”

&ep;&ep;“骑马骑慢些也不行!都多少天了?我……我天天白天骑马,晚上骑你,我腰都快断了!我不行了,换个姿势,换个姿势!”

&ep;&ep;“我以为你喜欢现在这个姿势?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自己选的就是这个姿势。”

&ep;&ep;池萦之积压的忍耐爆发了。

&ep;&ep;“不喜欢,不喜欢!”她迭声喊,“换个不用我费力气的姿势!”

&ep;&ep;帷帐里的人影倾倒下来,在软红衾被里滚做了一团。

&ep;&ep;“那就换一个姿势。”司云靖将纤细的身躯整个压在身下,“这样好不好,不用你花力气了。”

&ep;&ep;池萦之扶着快断的腰,舒服地躺在被子里,“这样好,省力气……等等,你干嘛呢。”

&ep;&ep;她蓦然睁开了眼,瞪着自己被腰带一圈一圈缠起来的手腕,“你你你……你别乱来。”

&ep;&ep;司云靖的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怪癖我都记着。其实你上次说的没错,这样捆起来是挺够劲的。今晚试试。”

&ep;&ep;“别!我没怪癖!我好得很,什么怪癖都没有!不是,我今晚没骗你,我真没骗你……唔唔……让我说完……唔唔唔……”

&ep;&ep;第二天早上起来,临时去市集里买了辆青篷马车。

&ep;&ep;几万人的中原小城,生活步调都是慢悠悠的,小城里的马拉起车来也是慢悠悠的,司云靖策马疾驰半个时辰,回头一看,马车在身后没影了。

&ep;&ep;停下原地等候,等车赶上来了,再继续往前疾驰半个时辰,回头一看,马车又没影了。

&ep;&ep;如此反复了几次,只得放缓了赶路的速度,骏马迈着小碎步跟随着马车旁边。

&ep;&ep;池萦之终于歇了个早晨,好好喘了口气。

&ep;&ep;等到了中午,夏天的日头当头照下来,小城买来的马车又不是什么上好的材质工艺,她在闷热的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感觉还不如骑马呢,把马车扔在路边,又换了骤雨卷风。

&ep;&ep;一个白天折腾下来,腰酸,心累,池萦之气成了河豚,摸着手腕处的红印,整晚上没理罪魁祸首。

&ep;&ep;直到晚饭后,司云靖递过来一个竹筒,她打开看完,心情突然转好了。

&ep;&ep;竹筒里的加急密报,传来了千里之外的消息。

&ep;&ep;“陛下手谕发到了平凉城里的陇西王世子处。池世子夜里接了旨,连一天都没等,当夜便启程出发,前往南唐母亲处侍疾。“

&ep;&ep;“你记挂的你哥哥那边的事,替你办妥了。”

&ep;&ep;一行人包下了整间客栈,十来个亲卫坐在周围护卫着,司云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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