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天启,一指一弹皆为天启。

易小川抬头出剑,剑五破境,桃木扇携着浩瀚无边的浩然正气朝着身前穿着灰袍的魔头递出了第一剑。

那魔头仅仅只是伸出一指,一指对一剑,剑碎人退,桃木扇的小骨断了几根,扇面多了几条划痕好在没有刮花那座山和山上的诗。

“易家小子莫不是以为老夫真的会被你这点小伎俩蒙骗。”这易家小子当真是妖孽小小年纪居然能有这样的修为,虽说老夫先前那一指很威风可这样的一指还能有多少?耗损修为进到星月城还让城隍庙进入自己的一方天地,自己怕是无法再强行维持天启的修为。

“前辈当然不会,小川先前那一剑只是想试试前辈的实力有几分,经此一试才知道原来前辈有这么高。”他象征性的比划了一下,最终将手放到肩下“可惜啊!前辈还是比小川低了一些。”至于低了多少,打过才知道。

书生袖口一抖,从袖口中飞出二十四把飞剑,它们分别对应二十四节气“立春、雨水、惊蛰...冬至、小寒、大寒,去。”

二十四把飞剑,一剑挨着一剑飞向老魔头,当中最短的约莫有一寸最长也不过是两寸,谁能想到书生袖中居然能有如此多的飞剑。

待到易小川收起袖子时,原先一指对一剑的老魔头好似被一物洞穿躯体,迸发二十四道血柱,一具尸体撞向城墙,最后缓慢的瘫软在地。

城隍庙恢复如初,城隍爷的金身再次碎成一块一块,直到此时他们才注意到城隍庙发生过一场激战。

最先赶来的易老伯,看着易小川摇着扇子风轻云淡的看着明月,刚张口就听到“易老伯,那个老魔头已经跑了,活到这种年纪果然都成精了,原以为那魔头为了那本书不惜耗损修为,怎么也来一个真身,谁知道居然还是一个分身,修到这种境界的果然都怕死啊!”

“活到这种岁数的人,哪一个不是怕死,哪一个不是想活的更久。”易老伯拾起一片瓦片,那片原本金灿灿的瓦片只留五道不同颜色。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阴阳术。大成的五行阴阳术,至少拥有破镜的修为,怪不得少爷说是个老魔头,能在我们青冥天下行走的阴阳家大能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应该正在跟南海棋圣下棋,那么刚刚走的只怕是那个让地府永远避世,让佛土至今都未出现佛祖的半仙半鬼的大魔头,米魔头。

待到王伯赶来时,王宁与老段早已从昏睡中醒来,醒来第一件事竟是东张西望寻找先前那魔头,可只看见摇着破扇子的易小川和拿着瓦片低着头研究的易老伯。

王宁有些气恼刚刚翻墙离家,现在又要回去了,更可气的是那个登徒子还在一旁偷笑还指着她说“老段啊!你看啊王大小姐又要回家了,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赶天亮就离开这,少爷我带你去看一年四季都下雪的微山,少爷我可是听说那里的雪景,天地连一线。”

可把她气的,一想到那混蛋在看雪的时候,自己只能在家秀女红她就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王家的崛起依赖于王家家族那个被称为王及时的男人,在神启战争期间,他使王家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一步一步变成一个一流世家。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却凭借着自己超乎常人在战场上的判断以及对排兵布阵的变化,很快就从指挥升到副将。

参加过神启的人没有人会怀疑王及时做的决定,事实证明他做的决定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错,战争结束后将能丢的都丢了,只留下星月城里那栋王府和远在天下第一城内的王家。

“可恶,那易家小子坏我好事,坏我大计,我要让他挫骨扬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穿着破损的灰袍靠在一棵树上,用手捂住头颅,可头颅的血还是照就流,原先他只是耗损修为,可现在却是坏了根骨,这如何能不让他心痛,连天启的修为都没了。

难道我终究逃不脱那个人的主身的手掌吗?修了百年还是要被他吸收?不,我不甘心,他捂着头颅朝着南方跑去,还有最后的机会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此时湖面上行来一叶木筏,木筏上有一灰袍老者,老者手里拎着一壶酒。木筏碰孤舟,激起千堆湖水,灰袍遇白袍,盘膝而坐,灰袍执白子,白袍执黑子。

他们拥有着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年迈,棋盘上下的不是棋而是在写一个字,一个道字,道生阳,阳生阴,阴阳生八卦,太极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一阴一阳之谓道。

“想不到我那具分身对那本书念念不忘,那书只不过是千年前你我闲暇时随意杜撰出来的,想不到千年后我的分手居然会苦苦追寻,这此他不惜耗损修为进那座小城,到头来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伤了根骨,这此怕是再也无法入天启了。只不过那易家小子是什么来头,老夫特意为他补了一卦,居然无法得知他的前世,都说他生而开窍,可开的到底是什么窍?”

白袍饮酒,落一子缓缓说道:“他的前世,若不是儒圣只怕是大剑仙,凭他胸中的浩然正气就可得知,浩然正气这种存在于天地间的正气可不是那么好拥有的。可他又关我们何事,我们筹划了千年的计划不会因为这一两个变数而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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