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你有多着急?你说过不要名分跟在我身边就满足了,那为什么又要去张素那里说三道四?”

&ep;&ep;窦顺娟吓得浑身僵直,稍一回神惊惧地爬过去拉住杜如松的裤管:“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啊!那么多年我都安安分分地忍下来了,怎么可能会在这种非常时刻给你添乱?我只是带着媛媛去请张姐回家而已,还给她道歉,行止把菜都泼到我头上了我也没有发脾气,你要相信我啊!”

&ep;&ep;杜如松怎么可能相信她?失望地看了眼这个从前无比信任的女人,他一直以为窦顺娟是不一样的,她那么温柔懂事,还不要名分地跟在自己身边。哪怕在自己提出要娶她进门的时候都那么懂事地提出再缓一缓,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个女人,她并不是真的如同外表那么可爱,原本不出奇的五官更难唤醒他的怜惜了。杜如松摇摇头,整了整身上的制服,长出口气。

&ep;&ep;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上班的。

&ep;&ep;至于窦顺娟……算了,就这样吧。

&ep;&ep;临走前,他转头对伏在地上的窦顺娟说:“月底前从你现在住的地方搬出来,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财产分割的时候都要拿出来清算。”

&ep;&ep;窦顺娟慌了神,爬动几步,扯着嗓子喊:“那我住在哪?!”

&ep;&ep;杜如松皱了皱眉头,停下思索了片刻,也不回答就离开了。

&ep;&ep;让她去住以前分到的旧房好了,想起恋爱时自己熟悉的那个睚眦必报快意恩仇的女人,杜如松不确定张素这样的性格会不会在离婚后对他打击报复。假使这个可能很小……不,哪怕没这个可能他也不会去赌,现在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名下的财产,她爱拿去多少拿多少。至于窦顺娟,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苦,宿舍虽然老了一些,可总比她曾经住的农居房要方便吧?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如何处理杜媛和她的那个孩子。

&ep;&ep;十多年的夫妻,杜如松因为不愿了解所以对张素只知皮毛,而张素爱着杜如松,当然就知道了一切她想知道的东西。

&ep;&ep;这些年逢年过节,上门来求办事的人送了什么礼,给了多少钱,张素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楚,连杜如松都不知道她私下在关注这个。哪怕没有这个杀手锏,单只杜如松婚内出轨生下孩子这件事情,也足够张素将这个前夫打地无法翻身。虽然杜媛的户口落在窦顺娟娘家的名下,可父女就是父女,血缘可是无法抹消的证据。

&ep;&ep;杜如松如何不愿放手,也不敢正面和张素对抗,章母所担忧的公司问题他更是提都不敢提。这些年他捞了不少,如果发展到上庭分割财产,离他被双规恐怕就不远了。杜如松爱惜羽毛,所以在财产分割的问题上不介意退步,只希望不要真的惹怒了张素,反将自己拖入泥沼。

&ep;&ep;离婚是场拉锯战,一折腾又去了几个月,这期间杜行止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变成单亲孩子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有时候看起来比从前心情还更好。只有章泽知道他常常整夜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又怕吵到自己的睡眠,于是最后下床开台灯复习一个通宵的功课。隐隐的,章泽对他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ep;&ep;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老是熬夜复习的关系,杜行止的成绩有了质的飞跃。高考前的校内猜题考试他居然考了全年级第一,这令校内都是一片惊诧。毕竟杜行止之前的成绩虽好,可要兼顾事业,勉强能进前十已经相当不错了,同样合伙做生意的陆路门门吊车尾,比他落后了不知道多少。

&ep;&ep;志愿填完,杜行止回家告诉张素:“我填了京大。”

&ep;&ep;张素傻了:“你不是说上兴大的吗?”

&ep;&ep;杜行止不打算解释,他有自己的用意,原来他并没有多大的志向,主要抱着在兴大上学时能兼顾公司的想法。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妈和他爸离了婚,家里没个人庇护,再不出息点骨头都能被人吞干净。北京是创业的最佳选择,哪怕那里有一家让自己唯恐避之的外祖,他也总不能一辈子逃避。这个家里只剩他一根顶梁柱,不管撑不撑的起来,他的脊梁也绝不能弯下去。

&ep;&ep;章泽听到这个消息也懵了,上辈子杜行止是在兴大上学的,没两年自己也去了兴大,几年下来浑浑噩噩的毕业然后考公。可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连杜行止的前途都被自己煽地偏离了走向。

&ep;&ep;“京大好,我以后也要去北京上学,在一起刚好能互相照顾。”章悌很是喜欢,她偏科严重,喜欢数字到了痴迷的地步,却一谈背书就头痛。这样的姑娘在基数上来看也是奇葩,不过好在下学期就能分文理了,章悌肯定是要选理科班的。

&ep;&ep;章泽默默地吃饭,忽然听人问他:“小泽呢?小泽以后去哪里上学?”

&ep;&ep;章泽呛了一口,犹豫了一下:“就本地呗,反正还早着呢,到时候再说。”

&ep;&ep;杜行止瞥他一眼,皱了下眉头:“你成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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