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牵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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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听话，放手。”
楚弦从来不会这么讲话，她一向都知道怎么让自己全身而退，也一贯知道怎么利用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样一个骄傲又聪颖的女子，才不会说好听的话来安抚别人呢。
裴玄啊裴玄，你要清醒一点……
“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护住你，大不了我就马上宣布，我不再是曦月教的右护法，大祭司。”裴玄坚定地看着楚弦，“我仅仅只是裴玄。”
仅仅……只是……裴玄……
这番话是实实在在地让楚弦愣住了，她看着杀机四起，本能的反应是要将裴玄推开，最好是把云夕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赶紧全身而退。
但裴玄的手劲太大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卸下来……”楚弦有些忍无可忍了。
“裴玄还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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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
一旁的江靖尘也有些看不下去，不禁感慨楚弦的风流债比他还多。
“裴玄。”楚弦认真道，“你现在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说要护住我。”
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了，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不然等仙尊到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我们起初不过是合作关系，我帮你拿玉珠，你助我查清当年真相。”
“玉珠给你了，我娘和姐姐的事情我也都明了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两清才对。”
“你愿意收留我于曦月教，我认为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对。”裴玄冷声道，“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是合作关系。”
“你不会想说朋友吧，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楚弦的“朋友”二子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我喜欢你。”裴玄的语气冷冷的，还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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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藏于心里的秘密，很久很久，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
而她大概，也永远不知道，太虚幻境里被救下的那个孩子，长大后会将她牢牢记住。
在他失去母亲的时候，是楚弦让他重燃了生的希望，让他感受到了除了母爱之外的温暖。
虽然他知道楚弦不会一直逗留于绿荒，她总是要离开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足够强大，他可以去找她。
“你是不是，拥有绿荒的那段记忆。”楚弦看着她，平静的眼眸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裴玄没有否认。
“我告诉你裴玄，那全是我在可怜你。”楚弦的态度变得冷淡，“换作是谁我都会那么做，保护你的人也不是我，是时教主，是南诗逸，是江靖尘，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如果你因为这个而对我产生一些错误的认知，那就实在太傻了。”
“嗯。”裴玄面上没有任何神色，看着她的脸，心里没有一点动容。
江靖尘都听不下去了，直言道：“楚弦，你不用这样，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我懂男人，你越这样他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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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瞪了江靖尘一眼，江靖尘噤声了。
人来得越来越多，各门派也差不多都来齐了。
除了个别比较贪生怕死的。
“今天看来是要死路一条喽。”江靖尘哭笑不得，“这么多人……”
“亏你还笑得出来……”楚弦无奈。
不远处，站在南山派身后的洛华羽凝视着他们三个人，站在楚弦右手旁的那个，是江靖尘。
明明原本还是念衾，怎么现在变成了江靖尘……
“江靖尘，我奉劝你伏法，也省的大家大费周章。”
“是啊，魔王之子还真的是祸害，上次也没让他死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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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随着太虚幻境的仙尊们出现，大家也变得越发大胆。
“啧啧啧……”楚弦忍不住感慨，“我们圣女一族世代用命守护着的，就是这些玩意儿。”
“我看过了，念无垠没有来，估计是因为你的原因。”江靖尘还不忘犯贱调侃一下。
闻言，裴玄倒是先看向了江靖尘，想听他再说下去。
“江靖尘，你好意思说我呢。”楚弦撇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一直默默跟在自己父亲身后的洛华羽，“你的小相好还还看着呢，一会被打得半死不活，看她信不信疼……”
江靖尘：“……”
“你们别贫嘴了，看那边。”裴玄指向璇玑门那边，“几个弟子已经开始布阵了，估计是要将你再一次虐杀在阵法里。”
这个“你”，指的是江靖尘。
“无所谓了。”江靖尘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谁让璇玑门也有个小可怜在看着他。
没记错的话，是叫陈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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