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攥住了林纨的另一只纤腕,随后语气轻了许多:“前世我说的那句混账话,并不是出于本心……我那时身已残疾,我不想再连累你……都是我不好,一直都不善表达自己,其实我前世一早便喜欢上了你,只是还未来得及同你说出口,顾家就出了事……”

&ep;&ep;前世也喜欢她?

&ep;&ep;林纨一时难以置信,顾粲乘胜,声音带着蛊惑:“我顾粲两世都惟爱你林纨一人。纨纨,我也有一句话想要问你,前世你舍命救我,只是为了还那日伽淮之恩吗?”

&ep;&ep;当然不是。

&ep;&ep;林纨头脑嗡然作响,小腹隐隐作痛。

&ep;&ep;她又落了泪,看向顾粲时却带了几分怨意。

&ep;&ep;顾粲就是仗着她喜欢他。

&ep;&ep;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太喜欢他了,为什么她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ep;&ep;本想着这一世再也不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可终是敌不过他的算计,一步又一步落了他为她设的圈套。

&ep;&ep;正如书中的痴男怨女,她早已是惑溺至深,无可自拔……

&ep;&ep;林纨螓首溢出了涔涔冷汗,终是低声讨饶道:“我…我小腹好痛,快…快去请医师……”

&ep;&ep;二人终于结束了对峙,顾粲在心中暗责自己,明知道林纨有着身孕,他属实不该让她情绪如此波动。

&ep;&ep;医师来时一看便知,这夫妻二人是置了气,又知林纨身体本就虚弱,便怀着颗医者仁心,劝顾粲道:“夫人既是有孕,身子又本就羸弱,就算大人与她有什么龃龉冲突,这几月为了孩子也应该处处避让。”

&ep;&ep;顾粲沉目颔首,一一应下。

&ep;&ep;那医师又道:“夫人这胎瞧着,像是双生之相,自是比寻常妇人更要辛苦,还需更加谨慎小心地照料。”

&ep;&ep;这话一毕,顾粲和林纨面上的苦色都褪了些许。

&ep;&ep;林纨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觉得有些神奇。孩子是父母的纽带,她既是怀了顾粲的骨肉,那她二人之间的羁绊,便是永远都解不了了。

&ep;&ep;医师走后,顾粲唤一众下人退下,他与林纨相顾无言地对视了片刻,终是坐至了林纨的床侧。

&ep;&ep;她刚刚知晓了他的身份,得给她时间适应,他能做的便是一直耐心陪着她,直到她能慢慢接受他。

&ep;&ep;林纨鬓发微散,几捋碎发散自颊侧,更为她添了几分纤弱的美态。

&ep;&ep;顾粲犹豫了半晌,还是伸手,想要将她的碎发拨至耳后。

&ep;&ep;林纨倏地抓住了他的手,顾粲以为是林纨不想让他碰她,便将动作停下,正想着离开此处,让林纨独自静静,却觉自己的手掌被层层柔腻包裹。

&ep;&ep;顾粲掀眸,林纨已将他的手置于她的腹上。

&ep;&ep;见顾粲微怔,林纨轻笑,语气温柔地呢喃道:“竟是两个孩子呢,若要是一男一女,那便好了。”

&ep;&ep;“你……”

&ep;&ep;顾粲有些无措,林纨这时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微怔了半晌,才有些受宠若惊地拥她入怀,摸着她的乌发,低声道:“纨纨辛苦了。”

&ep;&ep;林纨在顾粲怀中闭目。

&ep;&ep;男人熟悉的体温、气息让她心安,让她沉沦。

&ep;&ep;那时她不知眼前的顾粲,也是前世她爱慕至深的男人。这一世的顾粲对她温柔又宠溺,如他这般的男子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说不心动是假的。

&ep;&ep;可林纨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她还是忘不了前世的那人。

&ep;&ep;两世的夫君都是他,于她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ep;&ep;二人相拥片刻后,林纨轻轻推开了顾粲,她故意微沉了面容,对眼前的男人威胁道:“日后有事,再不许瞒我。”

&ep;&ep;顾粲见她一副愠容,眼中却带着笑意,便知林纨已经原谅了他,她已同他和好如初。

&ep;&ep;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往昔的温柔,“好,我答应你,再不瞒你。”

&ep;&ep;******

&ep;&ep;待至七月,林纨的身子渐大,顾粲知林纨一贯怕热,便在新府二人所住之地挖了口深井。

&ep;&ep;因着司空府依山傍水,引来的水也都是至清至澈的泉水,他便命人在室内留了一送风之口,如此这般,地下凉风便会源源不绝地送于居室1。

&ep;&ep;顾粲还命匠人设计了引流的工序,深井中的泉水也可引至檐顶,夜中冰凉的泉水沿着檐钩落地,便可形成一人工的瀑布,为林纨降温去躁。

&ep;&ep;上官衡被赐了王位,却没有属意的正妃人选,顾焉所在的凉州还算太平,但大邺之南的宁交两州却一直不大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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