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生出的魔息,早已与神魂相连,我只是有些好奇若是拔出你体内的魔息,是不是会直接撕碎本源呢?

&ep;&ep;毕竟你练的魔功,应该已经和佛法难分一二了?

&ep;&ep;话音落下,喻见寒的眸子扫过面前脸色煞白的人,带着看透一起的了然:尊者总是说,自己被人种下魔息。

&ep;&ep;他有些无奈,微微叹气:可我从来只是加重了你的心魔,这魔息本就出自于你自己修炼的魔功,怎么还能冤枉别人呢?

&ep;&ep;话音落下,僧人的眼睛赫然睁开,他眸中全是爆起的血丝,里面是不可思议,愤怒,悔恨,与仇恨。

&ep;&ep;是你!那人的声音尖锐得像是碎瓷划过光滑的地面。

&ep;&ep;害我之人,竟然是你!

&ep;&ep;喻见寒却丝毫没有把这样的愤怒放在心上,无能者的怒气,就跟拴了绳的疯狗在咆哮一样虚张声势。

&ep;&ep;他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化外分神受伤了,会疼吗?

&ep;&ep;他笑着,但下一秒又皱起了眉,略有遗憾:我不知道,也没法感受。

&ep;&ep;不过我看你的分神每次惨死的时候,你好像都极其痛苦呢。所以,应该是会疼的吧喻剑尊像是经过了缜密的研究,他肯定地下了结论。

&ep;&ep;你说有人盯上了你,给你种下魔息,所以不敢出这偈心殿,又说自己时常会神息紊乱,怕有贼人趁虚而入,便求着我给你在周围造下了诛杀剑阵,我都一一照做了。

&ep;&ep;他像是教训不省心的老友似的,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愿听我的呢,待在偈心殿不好吗?总是不死心地往外跑,分神造了一个又一个,让我处理了一次又一次,多麻烦啊。

&ep;&ep;喻见寒!我要杀了你!

&ep;&ep;嘶哑的咆哮里全是极致的情绪,炙烈得如炼狱中的迸发的熔岩,下一秒就能将这个世间烧灼殆尽。

&ep;&ep;原来,你也会恨啊。

&ep;&ep;喻见寒随手接下了他的竭力攻击,就像是轻飘飘地挡住了一点飞絮。

&ep;&ep;他露出了更加温和的笑意:尊者是不是很好奇,当年的事都是我做的,你的气海丹田也是我毁的,我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还要同你演忘年交的戏码,处处寻药吊着你的修为?

&ep;&ep;那是因为。喻见寒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比喻,他眸中闪过戏谑,恶劣道:我这是在

&ep;&ep;杀年猪啊。

&ep;&ep;第22章善因起(二)

&ep;&ep;凡人杀年猪,便是先精心蓄养,细心投喂,最后选个好日子,耐心宰杀

&ep;&ep;我亦如此。

&ep;&ep;喻见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算计于我!南箬僧人气急攻心,几欲呕血。

&ep;&ep;只见他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暗光,下一刻,偈心殿中荡开一种沉闷庄严的气势。像是天外渺渺传来古朴的佛音,一瞬间荡清杂念,洗涤人心,无形中一座大山,稳稳压上了殿上之人的心头。

&ep;&ep;这便是,佛尊之威。

&ep;&ep;只使出这一招,南箬唇边便溢出了鲜血,他面目扭曲,周身佛光魔息交错。黑金两色相互缠绕,除去庄重的佛威外,殿内还隐约透着血腥的味道,极其鬼魅。

&ep;&ep;这百年来,南箬尊者一直在偈心殿闭关修炼,世人皆以为他是在突破化境。

&ep;&ep;谁都不知道,他之所以闭门不见客,只是因为他修炼的魔功弊端越来越大,甚至到了无法抑制魔息的地步。

&ep;&ep;只要稍微一动功法,他便是一副入魔的模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

&ep;&ep;但如今,他却顾不上那么多了。

&ep;&ep;看起来喻见寒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只能竭尽全力,拼死一搏。

&ep;&ep;佛威大盛,身处其中之人,应该感到气逆息滞,举步维艰。但喻见寒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他慢条斯理地合上了冰盒的盖。

&ep;&ep;佛尊之威喻剑尊却是张口就唤出了这招的名字,同一种把戏使多了,总是会没用的。

&ep;&ep;他抬眸轻笑,笑意里却带着几分血腥,南箬尊者许是忘了,两百年前的曹溪道,你用过一次的。

&ep;&ep;僧人只觉这句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杵上了他的脑袋,震得他识海紊乱,胸中血气翻腾。

&ep;&ep;那双含笑的星眸,与记忆中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渐渐重合。

&ep;&ep;*

&ep;&ep;两百年前,曹溪道。

&ep;&ep;那个和尚跟了我们一路,来者不善,等会儿我先试探下他的的来意,若是情况不妙,我拖住他,你跑。谢迟压低声音叮嘱道。

&ep;&ep;少年一身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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