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故做轻松笑着安慰道:“就算你瘦成了骷髅架子,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看的骷髅架子。”

&ep;&ep;林墨冲他咧嘴:“韩小人,你确定你这是在安慰人?还有,别那么肉麻,我听着难受。”

&ep;&ep;韩勋不满道:“林小墨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哎,这世上,也就我还能忍你了,想想都觉得我挺不容易的。”

&ep;&ep;“韩小人,咱能别这么自恋吗?我都快吐了。”

&ep;&ep;“有本事你吐个给我看看?”

&ep;&ep;一分钟后,林墨真的吐了,中午勉强喝下去的汤全吐了出来不说,他弓着腰不断的呕,简直快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韩勋连忙叫来医生护士,折腾了小半天,又不知给林墨注射了什么药剂,他才总算平复下来。林墨躺在床上,身上的冷汗已经让韩勋用帕子擦干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十月中下旬的天气,他盖着厚厚的羽绒被,身体依然从内里透着股浓浓的寒气不停的发抖。

&ep;&ep;哪怕韩勋一直瞒着他,他身体的真实情况,他也清楚自己恐怕真的熬不过这个坎了。

&ep;&ep;原本豁达得几乎看淡生死的他,看着眼底红丝密布的韩勋,心中竟涌出淡淡的不甘与难过。

&ep;&ep;如果……

&ep;&ep;每个人都在假设如果,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ep;&ep;林墨不得不再一次向命运低下头颅,安静的病房里仿佛充满了命运的狞笑。

&ep;&ep;“小墨,你别担心,丹尼尔教授已经在安排手术了,等做了手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一天五顿,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就算你一直是现在这样,我也不会嫌弃你。”

&ep;&ep;“一天五顿?你当喂猪呢?”林墨笑了笑,静静的看着韩勋,“你帮我联系一下小书吧,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说。”

&ep;&ep;韩勋心底不可抑制的泛起阵阵恐慌,“等手术做完了,你好起来了,再跟他说也不迟。你现在……他看了会担心的。”韩勋向来不会劝慰人,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听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ep;&ep;“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大半年没见过小书,有点想他了。”

&ep;&ep;林书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他小了五岁多,家里遭逢劫难时,林书才只有十岁,他们兄弟俩几乎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长大的。原先林书因为一些事情还有些心结,后来被林墨说通了以后,兄弟俩的感情越发好了。因为林书去了y国留学,目前半工半读努力完成他最后一年的博士课程,林墨这一年又遇到太多变故,兄弟俩都抽不时间来,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

&ep;&ep;韩勋呐呐的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胡乱点头答应了。

&ep;&ep;林书手头有个极重要的实验正处于关键阶段,实在挪不出时间,林墨又没具体说什么事情,只说让林书到跟他聚聚。林书一想再过三四天就是林墨的生日了,到时候实验也告一段落了,正好过去给哥哥庆生。

&ep;&ep;于是,兄弟二人约好生日那天见面。奈何,在林墨31岁生日前一天晚上,他的身体突然急剧恶化,丹尼尔教授不得不临时决定提前手术。

&ep;&ep;10月24日早上,林墨早早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注射了特殊药物的缘故,他看起来比前段时间精神了一些,断断续续跟韩勋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没少安慰紧张憔悴的韩小人。

&ep;&ep;一直等到上午是十点,林书依然没能赶到,大概因为还在飞机上,手机也一直打不通。林墨只能带着些微遗憾,被护士们推着进手术室。事实上,他并不希望林书见他现在这样,他曾答应过林书,以后有什么事情再不会瞒着他,而他现在显然又食言了……

&ep;&ep;如果,他躲过这劫了,相信小书一定会原谅他的。

&ep;&ep;如果,他躲不过,那么小书还是会原谅他的。

&ep;&ep;好吧,就当他最后再耍一次赖皮好了。

&ep;&ep;在即将进入手术室的刹那,韩勋突然将护士们拦了下来,他扑到林墨面前,重重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同时拿出一个精致古朴的小檀木盒,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两枚雪白的羊脂玉戒。

&ep;&ep;戒指式样极其简单,甚至连花纹也没有,但即便是外行,也能一眼瞧出这两枚戒指的不凡。

&ep;&ep;韩勋取出其中一枚,小心翼翼的戴在林墨无名指上,他握着林墨的手浅笑着说:“我把你的事情给我爸妈说了,我爸妈不仅没有反对,还给了我这对传家宝。现在给你带上了,你就是我媳妇儿了,等你做完手术出来,我就带你回家见我爸妈,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说到最后,韩勋的声音有些不稳,隐隐带着些哽咽。

&ep;&ep;林墨怔怔的看着韩勋,这半年来,他憔悴消瘦了许多,哪有当初韩小人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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