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晚命都没了,今天也不能吃顿好的。

&ep;&ep;而且还遇见了鹤淼淼那个煞星,仗着自己喜欢景池,家中有势,每每都要给自己难堪,又不是我求着住在瑞王府里!有本事嫁到府里来啊,就会欺负我这个不敢还手的。

&ep;&ep;越想越气。

&ep;&ep;筷子咣当一声,砸在桌子上,滚到了地上。

&ep;&ep;瑞王吃完饭来看看顾子安昨晚睡得好不好,正巧听见孟懿宁摔筷子的声音。

&ep;&ep;孟懿宁在他印象里一直跟在顾世子身后,虽然有时嬉笑怒骂,但是少见的发脾气。

&ep;&ep;传言孟懿宁是顾世子母亲的义女,还救过世子的命,所以养在了顾子安母亲的寝宫,倒也算是半个公主。虽然以主仆身份跟到大夏,但是从没人把她当做下人看待。

&ep;&ep;瑞王景池见到她时,常会活泼起来,曾经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看她中午在花园里靠着石凳小憩,便摇晃起树枝来。

&ep;&ep;片片桃花,纷纷飘落。

&ep;&ep;花落如雨,人比花娇。

&ep;&ep;孟懿宁从睡梦中惊醒,正巧见到景池弯着腰,望着她笑盈盈的,瞬间红了脸颊,不好意思。

&ep;&ep;只能皱着眉头,说一句“殿下。”

&ep;&ep;瑞王回忆着懿宁亮晶晶的眼睛,推开了房门,看着孟懿宁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已经问过了,昨天车夫换了人。”景池向他们说起昨日的审讯结果。

&ep;&ep;不似昨晚忙忙碌碌的从府中跑出来,瑞王穿蓝绿色织锦交领袍,腰间绑着一根银色龙凤纹角带,玉冠束发,看起来温文尔雅。

&ep;&ep;孟懿宁听着:“昨日我就说,绕了很远的路,我都不认识那里。”

&ep;&ep;瑞王解释道:“出事的街巷,离王府十分远。昨天我不知道你们在哪,就派人兵分三路去搜寻,终于找到了你们。对于刺客是谁,你俩可有头绪?”

&ep;&ep;顾世子半靠着低声说,“没,应该是冲我来的。但是这些年,你也都看在眼里,不曾得罪过谁。”

&ep;&ep;瑞王坐在孟懿宁旁边,喝了杯茶,摇了摇头:“先看看吧,今日我进宫也想向父王报告此事。”

&ep;&ep;顾世子谢道:“殿下记挂着,多谢了。”

&ep;&ep;景池侧着头,看着阳光洒进来,照在孟懿宁的身上,仿佛披了层金灿灿的纱。身上干干净净的像是中午的太阳下烘干的稻草的味道。

&ep;&ep;只是孟懿宁原来不爱笑,但笑时,明艳过春日里的百花。

&ep;&ep;景池的目光快把孟懿宁盯出水来,她往顾子安那边缩了缩,又扭头迎上景池的目光,小声的嘟嘟囔囔了一句:“做什么?”

&ep;&ep;瑞王正看得出神,突然哈哈一笑,才想起来有事儿要说:“我以为你武艺不精,自保都困难,怎么……”

&ep;&ep;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孟懿宁抢了话。她一挑眉,眼中有不常见的骄傲:“怎么可以以一敌五了?”

&ep;&ep;孟懿宁顿了顿,“你死我活,豁出命去了。要不然,我就不能坐在这里和殿下说话了。”

&ep;&ep;瑞王忙止住她的话:“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子安兄,昨日那些人,你可看清?”

&ep;&ep;顾世子低头喝药,“昨日深夜漆黑,又是一片冻雨,很难看清。”

&ep;&ep;“我这还有件事要麻烦殿下,”顾世子说着,看向景池。

&ep;&ep;“但说无妨。”

&ep;&ep;“劳烦殿下今日禀明皇上,昨夜我遭刺客遇袭,懿宁拼死护我,并未取我性命,只是可能卧病在床的时间越发的长了。等痊愈时,再去宫内禀明来龙去脉。”顾子安缓缓地说着。

&ep;&ep;瑞王点点头:“父王刚赏赐了好些名贵的药材,本来想着你可以早日康复,不想出了这种事。你近月伤心多梦,又受此惊吓,还是多歇养吧。”

&ep;&ep;正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孟懿宁晃晃头起身,准备往外走:“许是昨夜一夜未睡,方才说话的时候就头疼得厉害,我先回屋了,你们……”

&ep;&ep;话还没说完,孟懿宁眼前一黑,呕出一股鲜血,喷洒在饭桌上。

&ep;&ep;好腥啊。

&ep;&ep;点点血迹,弄脏了瑞王蓝绿色的衣服。

&ep;&ep;血,也溅到了顾世子白皙的脸上。

&ep;&ep;两人一愣,惊诧中疾步向前稳稳地拖住孟懿宁的腰身。

&ep;&ep;“宁儿!”

&ep;&ep;“懿宁!”

&ep;&ep;府内角落的宫灯微微的照亮着漆黑的夜。

&ep;&ep;孟懿宁感觉沉沉睡了一辈子一样。

&ep;&ep;十年前的深秋,下了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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