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幸北一手油都蹭他脸上了。

&ep;&ep;幸北看着唐濯把奶白色的小脸擦得泛粉,专门等着他擦完那一秒,又伸出油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了他的脸,然后看着唐濯呆滞欲哭的表情哈哈大笑。

&ep;&ep;“你的天赋是什么啊?”

&ep;&ep;小脸真滑嫩啊,他的天赋真的不是“皮肤特好”?

&ep;&ep;唐濯戒备地离幸北三米远,控诉的小眼神看过来:“我的天赋是声音。”

&ep;&ep;“声音?”

&ep;&ep;唐濯点头,张口就来了一段。

&ep;&ep;毫无征兆的海豚音震得幸北天灵盖都飞了。

&ep;&ep;幸北:失敬了。

&ep;&ep;“我还能模仿。”唐濯似乎很高兴看到幸北头皮炸裂的表情,调整了一下嗓音:“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ep;&ep;“——卧槽!”

&ep;&ep;幸北吓成了表情包——这不是她的声音吗!连语气都惟妙惟肖!

&ep;&ep;“你在原来的世界是声优吗?”

&ep;&ep;唐濯腼腆地摇摇头:“我还在读书就被抓来了。”

&ep;&ep;幸北愤愤:“这群人就是残忍,连幼崽都不放过。”

&ep;&ep;唐濯:……幼崽倒也不必。

&ep;&ep;“你呢?你是什么天赋?”

&ep;&ep;“我的天赋就是做什么事都特别有天赋。”幸北故弄玄虚地摇了摇油光锃亮的食指,“你等着看吧。我想要什么,什么就会乖乖地到我碗里来。”

&ep;&ep;第二天,唐濯见识过幸北在训练时的表现后,终于开始理解幸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p;&ep;训练当日早上六点集合。五点五十八分,幸北叼着豆浆出现,一边往嘴里塞最后一口油条。

&ep;&ep;两个麻瓜男生久仰幸北大名,主动跟她打招呼。尤涵高冷地看过来,看在同为女生的份上,对幸北别扭地微笑了一下。

&ep;&ep;傲娇长发奶t。幸北小脸一红,嚼油条的动作都变斯文了。

&ep;&ep;唐濯见幸北及时到了,微微松了口气,得胜般瞥了昌和隆一眼。

&ep;&ep;昌和隆不甘示弱,阴阳怪气冲着幸北来了:“就你?打败郭泰?”

&ep;&ep;幸北嘴里嚼着东西,懒得回他,只掀起困倦的眼皮看了他一眼。

&ep;&ep;昨天唐濯提过这人,一个自大又愚蠢的世家纨绔。

&ep;&ep;这不屑的眼神看在昌和隆眼里就是宣战,立即回以炮火:“你以前听过天赋者这个词吗?你知道什么是念力吗?你能感知到念力吗?你真会用念力攻击吗?我看你昨天打败郭老师,凭借的是运气吧?”

&ep;&ep;这两天被误会至深的幸北:……终于有人相信她靠的是运气了,居然有点感动。

&ep;&ep;昌和隆等着幸北反击,却只见面前两腮鼓囊囊像只屯食仓鼠的女生,朝他弯起眼,眼里似蕴着一汪激动,憨憨的竟然有点可爱。

&ep;&ep;啊艹,他是在骂她,笑屁啊!这人是不是傻!

&ep;&ep;昌和隆耳尖莫名其妙红了,气急败坏:“你别勾引我!我告诉你这在我身上行不通!”

&ep;&ep;“昌和隆你有眼疾吧!你是不是看母狗都觉得它在勾引你!”

&ep;&ep;幸北咽下最后一口豆浆,开口晚了一步,就听见唐濯气嗷嗷地替她打抱不平。

&ep;&ep;……就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骂她似的。

&ep;&ep;昌和隆也被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骂人方式搞得有点懵,犹豫地看着这俩人,一时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是一伙的。

&ep;&ep;幸北迅速又从容地吃完早饭,看了眼时间,扬手把豆浆袋子丢向十米外的垃圾桶。

&ep;&ep;豆浆袋子曲线优美,不偏不倚落入垃圾桶,并在中途空中不偏不倚地把剩下的几滴豆浆全撒到了昌和隆脸上。

&ep;&ep;突然被沐浴的昌和隆死机了,定了足足五秒,刚想发作,六点到了。

&ep;&ep;教官准时出现在训练场,雄壮的体格不知何时立在昌和隆面前,正好把他笼罩在阴影中。

&ep;&ep;昌和隆懵逼抬头,与面色不悦的教官四目相对。

&ep;&ep;幸北和唐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去站好,其他人也都乖乖望着教官,只有他脸上挂着白色浑浊不明浆液,张牙舞爪一脸狰狞。

&ep;&ep;教科书式的仪容不整。

&ep;&ep;教官脸上阴云密布。

&ep;&ep;昌和隆悲愤地抹了把脸,赶紧立正。教官绕着他走了一圈,没说什么,大概初次见面不好发火,最终回到六人面前的空地上。

&ep;&ep;“今天没有人迟到,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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