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承铭反问任乔:“你干嘛盯着我看?”

&ep;&ep;“欸?我有吗?”任乔虽然用双手捂着眼睛,然而指缝张得太大,什么都挡不住,毕竟美色当前,不看白不看嘛,“你快穿好衣服啊,万一害我长针眼怎么办?”

&ep;&ep;谢承铭哦了一声,“那你没办法帮忙了,开门走吧。哎不对,这里是山洞,没有门的,你直接走吧。”

&ep;&ep;任乔只见到,谢承铭的筋脉里长出一株又一株灵植嫩苗,晶翠的灵植,枝叶上还带着轻微的血色,和他黄玉一般的肌肤交织在一起。

&ep;&ep;这幅画面美得充满原始感,一如天地初开,盘古的肌肉化为千里沃野,鲜血化为江河湖泊,而后方才滋养出生灵万物。

&ep;&ep;任乔的神色变得凝重:“你用血肉滋养灵植?”这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ep;&ep;谢承铭运转灵力,淡金色的光点洒在灵植舒展的叶面上,它们似乎又长大了一点点。他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呢?数遍整个水蓝星,还有比我的身体,灵气更加充裕的地方吗?我可是先天道体啊,又是元婴期修士。”

&ep;&ep;任乔用指尖轻点一株灵植的嫩芽,“疼吗?”

&ep;&ep;疼是疼的,可早就习惯了。谢承铭的身体轻轻地打了一个颤,肌肤微微泛着红色,低低地喘息一声,扬起脸对她灿然一笑:“很舒服,再来几下。”

&ep;&ep;“别闹。”任乔问他,“我该怎么帮你?”

&ep;&ep;“你用灵力揉那些叶片就好,它们会吸收的。”

&ep;&ep;任乔按照他说的去做,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灵力经过她纤细的指节,徐徐进入灵植的嫩芽中。

&ep;&ep;她每出手一次,谢承铭就低喘一声。后来整间山洞里都是他的呻|吟声,任乔脸色发红,忍无可忍地说:“你别叫了!”

&ep;&ep;谢承铭一脸无辜:“可是它们长在我身上,像是我的手脚一样,你这样温柔地抚摸它们,我忍不住啊。”

&ep;&ep;任乔斜瞪了他一眼,关闭听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谢承铭哈哈大笑。

&ep;&ep;任乔这才后知后觉:“你耍我玩?”用血肉滋养灵植,在苍华界是没人敢碰的禁术,对身体伤害极大,哪有谢承铭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他无非是怕她担心,才故意装出开玩笑的样子,用假不正经掩饰他遭受的疼痛。

&ep;&ep;谢承铭盘腿坐着,右手肘放在膝盖上,闲闲地支撑着下巴,碧绿的瞳孔里满是宠溺的笑意,“你还像从前那么好骗。”

&ep;&ep;任乔翻了个白眼,继续帮下一株灵植灌溉灵力,“说得好像你以前经常骗我似的。”

&ep;&ep;谢承铭大剌剌地点头:“没错啊,我每次都故意写错字,因为我写错了,你就会在我手心写字纠正。我还假装不会用筷子,让你喂我吃饭。”

&ep;&ep;“好,我都记住了,等培育好灵植,我就给你算总账。”

&ep;&ep;“我等你。”谢承铭忽然变得深情款款,“我从前那么做,只是想多接近你一点,我最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后来最想学的术法是缩骨术,最好变得只有一只猫咪大小,这样就能一直待在你怀里了。你的胸真的超软,躺在云朵上都没有趴在你怀里舒服。”

&ep;&ep;“谢、承、铭!”任乔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她通常唤他阿承,只有气极了,才会喊全名。

&ep;&ep;面对她的怒火,谢承铭没有半点慌乱,闭上眼睛深嗅一口她的幽香,吊儿郎当地说:“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生气的时候,体香会变浓,特别好闻。这应该是你真灵里的香味,随着你修炼的加深,会越来越馥郁,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灵质吧。”

&ep;&ep;他反手把任乔推出去:“好了,你走吧,我发现你在这里根本帮不到我的忙。我只想和你说话,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培育灵植了。”

&ep;&ep;只是眨眼间,任乔便在洞府外了,耳边隐隐传来谢承铭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我要是真想骗你,就不会对你说这些,随便卖个惨,你还不把我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不过现在我不想那样了,我又不是想做你儿子,你老把我当个小孩子有什么意思?”

&ep;&ep;回去的路上,任乔仔细品了品谢承铭的话,虽然是神逻辑,但貌似还挺有道理的?如果他说这三年过得很惨,都不必掉眼泪,只要露出一个沮丧的表情,任乔都会抱着他安慰大半天。

&ep;&ep;可是他没有,他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他了。那时他是个阴郁的少年,在人群中总是很沉默,冷漠而疏离地和人隔开距离,自成一个世界。尽管居住在人类的社会,他一点也不像人,好似一匹孤狼。

&ep;&ep;如今的他,有着爽朗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媚。表面上热衷于插科打诨,不经意间流露的深情,却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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