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蒋绎手里:“您看看吧,您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ep;&ep;蒋绎也没客气,当场就把东西掏出来,略略翻了一遍。那里面只有几张纸,大多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还有一颗旧弹壳,锈蚀的表面染着一点可疑的暗红。蒋绎一惊:“这是……”

&ep;&ep;“证据。”孟竞知懒洋洋地说道:“蒋先生,您可以去化验一下,虽然年头有点久了,不过以现在的技术应该还是能查出来的。总结报告在最下面,您可以看看,然后咱们把尾款结一下——我做事,您放心,那上面每一个字都是有理有据的。”

&ep;&ep;蒋绎点点头,口中道谢。他的手有一点抖,就好像带着恐惧似的。孟竞知也不催他,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里,见过太多类似的画面。很多人都是这样,当期待已久的真相近在咫尺时,他们反倒不敢面对了。

&ep;&ep;而比如他面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养尊处优,家教极好,可能比普通人还要更脆弱一点。

&ep;&ep;也许他根本没有胆子看到那个残酷的真相吧,孟竞知这样想道。

&ep;&ep;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蒋绎只犹豫了片刻,就把那页纸翻了出来。他带着急切,几乎一目十行地从头看到尾,喃喃道:“竟然……竟然是他!”

&ep;&ep;蒋绎嫌恶地丢开那一页纸,然后迅速平静向来。他给孟竞知签了支票,只是几度欲言又止,孟竞知笑了:“怎么,蒋先生还有事?”

&ep;&ep;蒋绎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头。

&ep;&ep;“我想……再下一个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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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蒋绎撞上左前方的那辆厢式货车时,只觉得脑子里混沌一片,连怎么被人扶出来的都不知道。货车驾驶员看见宾利的车标就吓坏了,尽管可以大致确定是对方的责任,但是巨额赔偿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可能性。也足够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他连声道歉,蒋绎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没事,不好意思啊,是我的责任,我现在就给我的保险公司打电话。”

&ep;&ep;可是不知怎么的,蒋绎却把电话打到了谈衡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