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这也是她哭的原因,现在的生活太过舒适安逸,她几乎快要把自己贫民窟的母亲忘在脑后了。栗青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被她用来买了衣服鞋子和包包,她一分钱都没有给过母亲。

&ep;&ep;栗青会这样做是陈颖没有想到的,她一直以为栗青和那些自私自利的有钱人是一样。可昨天她躲在拐角,亲眼看到她搀扶着浑身脏兮兮的母亲一步一步往前走,甚至还细心地给她擦拭血迹。陈颖才意识到自己长那么大,也没如此温和地对待过辛苦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

&ep;&ep;“不用谢。”栗青淡淡道,猜想她是怕自己怪罪,于是又补充道:“你不用想太多,事出突然,你也没有预料到。”她不清楚陈颖和她母亲关系如何,胆如果昨天受伤的人是乐今的话,栗青想她也会不顾一切的。

&ep;&ep;陈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您不图我这声谢,但我还是想说,真的谢谢您,栗小姐。”陈颖抹了抹眼泪,再次道谢。

&ep;&ep;电话那头传来陈颖哽咽的声音,栗青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她不太会安慰人,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可以跟我讲,嗯,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帮你的。”

&ep;&ep;末了想了想又补充道:“毕竟我们是合作关系。”

&ep;&ep;陈颖突然破涕而笑:“我没事,”栗青的语气有些别扭,和她平素表现出来的冷静理智大不相同,陈颖猜想她大概是不擅长说这种表达善意的话。明明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她却特意强调她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才帮自己的,陈颖第一次觉得栗青……有点可爱。

&ep;&ep;“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ep;&ep;再次开口,陈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多了,栗青本来以为是和自己预料的情况不符,她母亲的情况恶化了。即使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人的机体是很复杂的,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测。现在听她这么讲,不觉松了一口气。

&ep;&ep;“嗯。”

&ep;&ep;挂了电话,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栗青简单伸展身体打算继续跑步。她这样运动了一个月,身体素质比她刚重生的时候好了不少,整个人都精神很多。

&ep;&ep;正踏出一步,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栗青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是住在栗家隔壁的乔立。自从上次教育局的饭局之后,她已经碰上他的几率突然就变得多了起来,尤其是晨跑。明明她之前跑步两个人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ep;&ep;而且乔立每次看到她时表情都变得很奇怪,栗青很多次都想提醒对方,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糟践那张脸啊,扭曲得都不成样子了。

&ep;&ep;不过她只是想想而已,很多事情说出来并不一定是好事,更何况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ep;&ep;最重要的是,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ep;&ep;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去想乔立那张被糟蹋的脸,栗青慢慢朝山顶跑去。乐今该起床了,她的电饭煲里还熬着粥呢。

&ep;&ep;俩姐弟吃过早饭没多久,栗青把栗乐今打发去后院收衣服了。栗沄沄却突然“登门造访”,硬是要搜她的房间,甚至连大多数时候都不见踪影的栗石杨也一起来了。

&ep;&ep;“那条项链是二爷爷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栗沄沄昂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栗青:“肯定是有人嫉妒,把项链偷走了。”栗青的毕业礼物是一间小公寓,自然是比不上她那条价值上千万的钻石项链的。

&ep;&ep;她的话意有所指,栗青歪着头想,自己是不是该对她为了找自己的麻烦居然“屈尊”光临佣人楼感到受宠若惊呢?

&ep;&ep;周围有几个佣人,听见栗沄沄的话也都觉得她不过是在无理取闹。谁不知道栗青连主楼都很少去,跟别说去二楼她的卧室偷东西。

&ep;&ep;她的意图很明显,但没有人开口,大家都低着头仿若未闻地坐做着自己的事情。虽然听闻栗青已经和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订婚了,可他们到底是栗家的佣人。

&ep;&ep;说完栗沄沄和栗石杨就向进屋,栗青把门拉上,往前一步:“要是在我这里搜到了项链就算了,该怎么惩罚我都没有怨言,可是要是没找到呢?我倒是是无所谓,可传出去穆冬知的未婚妻被人冤枉偷东西就不太好了。”

&ep;&ep;她的语气自然极了,一点威胁的意味都没有。但栗石杨和栗沄沄皆是一愣,他们本来是想趁着父母不在家,在栗青离开栗家之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却忘了“穆冬知的未婚妻”到底有多分量。

&ep;&ep;栗沄沄有些犹豫,栗文涛和邹秀媛都分别警告过她别招惹栗青,可看看栗青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实在是心有不甘。只是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栗石杨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反驳:“那怎么可能?”他得意地笑笑,胸有成竹地道:“肯定能搜到。”

&ep;&ep;栗青似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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