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面的地煞鬼没料到靳青思竟然看破了他们与探花郎的企图,只好也跟着改向。

&ep;&ep;靳青思改变方向直掠而下去,片刻后便冲下了这道山岭,便在这时,忽然前面飞起一对玉勾疾斩而来。

&ep;&ep;靳青思早有准备,红玉剑早就蓄势待发,随念而起迎了上去。一声剧响,那对玉勾倒窜而回。偷袭她的是翡翠夫人,她与玛瑙郎君分两方向打算在前面堵截,不料靳青思中途改向,玛瑙郎君一时便没赶过来,恰好这边是翡翠夫人在的方向,她看到靳青思过来,虽然很是忌惮红玉相思剑,也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拦截,不然靳青思如果冲破包围圈真的跑出三人神识搜索之外,再找起来便麻烦了。

&ep;&ep;她自忖也不是没有优势,从旁突袭对方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重创靳青思,只要能让她停上那么一停,合围之势便有机会布成。

&ep;&ep;谁知道却被对方反算计了,一记硬拼下来翡翠夫人吃了大亏。两人都是用的御器之法,但靳青思的飞剑已达到御剑的境界,而翡翠夫人长于身法,玉勾若在手上挥使威力方是完整,为了拦截才以御器之法暗算,她却只是驳物的境界。

&ep;&ep;两者境界不同,御使飞剑或类似飞剑的法器时威力便不一样。红玉剑上的真元气芒挟着蓄势疾斩之力,翡翠夫人只觉与玉勾相连的真元被轰然震动,脑海中犹如针刺,更可怕是针刺感传来的同时,两只玉勾不受控制的横里飞出,她一时竟然分不出气芒去重新控制。

&ep;&ep;这时真元气芒的威力也传导而来,翡翠夫人连忙像蝴蝶一样飘开,饶是退得快,退出二十丈后却发现胸前衣衫尽碎,一对硕大白兔身不由己的跳了出来暴露在大气之中。气得她一面大骂一面心悸,不敢再上去拦截。

&ep;&ep;“快走!”孔璋替靳青思掠着阵随时注意与身后百八鬼的距离。

&ep;&ep;靳青思这次倒不用孔璋提醒,一剑斩开翡翠夫人后便全速掠去,刚才若是停下来,趁着一剑把翡翠夫人砍懵了,继续攻击,有八成把握能在数剑间就取了这滑溜的探花郎之命,但是却就会被后面的百八鬼给缠上。

&ep;&ep;如果被地煞鬼缠上就麻烦了,君子楼一方忌惮红玉剑,一是此剑本就有些相克,二是玛瑙郎君和翡翠夫人的修为并不足以压制靳青思,所以才会被红玉剑牵制得厉害。但换了地煞鬼就不同了,虽然红玉剑同样对他有克制之功,但是他修为胜过靳青思,红玉剑斩杀不了他,到时地奇鬼和探花郎再一涌而上,靳青思连逃都逃不了了。

&ep;&ep;这一冲前,前方果然再没有拦阻,靳青思暗叫谢天谢地,看来孔璋果然猜对了,玛瑙郎君和翡翠夫人是分开两个方向绕前企图拦截,不料自己中途变向,就只有修为稍弱的翡翠夫人能撞上,修为较强的玛瑙郎君却是离得远了。

&ep;&ep;从遇上敌人到现在,靳青思首次稍松一口气,对逃出生天多了一丝信心,心忖这次全仗孔璋提醒,不过对他越发感激。

&ep;&ep;她对孔璋的感觉,从最初遇上时以为他误拜妖人而惋惜,之后得他反戈一击助自己抗击妖人而微觉赏识,后来一路上修为未复时得他照顾一二,虽然察觉得到他有点功利之心,想学道法,自己也允了他会引他入门相谢,但还是极承他情。

&ep;&ep;但这些都还不足以让靳青思对孔璋另眼相看,因为说到底,她觉得自己只要引他入了星宿宫便足以报答,因此严格说来是一半是交易,只是没有喧之于口。

&ep;&ep;只有从遇上强敌开始,这份关系便不知不觉变了,靳青思不忍抛下他,但这不忍里还蕴藏了什么没有,她有些茫然,而孔璋适才的提醒也救了自己两人。这一番就不再是交易了,而称得上患难与共了。

&ep;&ep;“我现在把你抛向一旁,你自己逃命,愿不愿意?老实告诉你,虽然现在暂时抛下了君子楼一方,但是能逃出去的把握我只有三成!”靳青思一咬牙,边跑边道。

&ep;&ep;“靳姑娘,你我患难之交,我岂能抛下你独自逃生?”腋下孔璋义正言辞的道,目光却闪烁四周,咬牙切齿的道,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着靳青思,眼看着大好前途在望,而且要是自己独自跑了,先不说跑不跑得掉,自己体内的魔种怎么办?再说,万一后面的追兵追不到靳青思了,恼怒之下追上来给自己一刀,以自己这点修为哪可能跑得那两个凶神恶煞,只能赌一把了,以靳青思的修为加上自己的指挥,说不定生机还大一点,刚才不就被自己看破给逃出来了。

&ep;&ep;靳青思心中一暖,她哪知道孔璋的考虑如此之多,只道是对方情深义重不肯抛下自己独自逃生。不过,这番情义,这番情义让靳青思感觉之余又有些惶恐,因为在她看来,也没必要跟着自己一同犯险,如果一个男子在生死关头还不肯抛下自己,难道,难道……靳青思无端端的突然想到在水潭边自己半裸着身子被孔璋看到的情景,不由脸红心跳。

&ep;&ep;她这一胡思乱想,气息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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