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是来者不拒,好听就行。

&ep;&ep;时间长了培养出一点乐感,颜溪跟着哼跟着唱,渐渐地爱上了唱歌。她小时候长得乖巧,特别讨大人喜欢,小区里有什么表演节目的机会都让她去。

&ep;&ep;无心插柳,一不小心还拿了全省冠军。

&ep;&ep;然而那是她童年噩梦的开始。

&ep;&ep;回忆正要往更深的地方走,肩上一阵轻压,颜溪睁开眼,让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她偏过头,看见俯身过来的姜池。他的额头挂着细小的汗珠,打湿了两边的发。嘴角的淤青已不见,眼睛恢复往日的清澈,看上去就是一个阳光少年。

&ep;&ep;“困了?”少年的嘴唇一张一合,“上去睡觉。”

&ep;&ep;颜溪摘下耳机,“你刚刚说什么?”

&ep;&ep;长发藏住了耳机线,姜池见她刚刚在听歌,视线越过颜溪看到了茶几上拆开的cd,他愣了下很快恢复如常。

&ep;&ep;“你喜欢这首歌?”

&ep;&ep;他弯着腰,手撑在沙发上,人往她这个方向偏,弄得气氛有些怪。

&ep;&ep;颜溪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找准角度坐起来,跟姜池隔开一定的距离。

&ep;&ep;“是啊,喜欢。”

&ep;&ep;“虽然没有歌词,但是意外地欲念爆棚,很吸引人。”

&ep;&ep;“欲念?”姜池有些意外,这个被他压箱底的东西,居然能得到颜溪这样的评价。

&ep;&ep;“嗯。”颜溪想了想,说,“这么说吧,一首歌,一千个听众能听出一千种感受。这首歌没有写词,只有最后一段说了一句话,留白特别多,恰好成就了它。”

&ep;&ep;“你看,歌名是《等》,我听了以后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因为我一直在等着自己真正的长大。等对于我来说是成长,是跟时间和解。有的人能听出思念,有的人能听到告别,有的人能看见未来。不管是哪一种等,都有它的意义所在。不写词,不做注解,任凭听者想象,不落窠臼,就好像是山水画的留白,更有意境和氛围。”

&ep;&ep;姜池听她说这话,脸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ep;&ep;他问:“如果,这个作者只是单纯的写不出来歌词呢?”

&ep;&ep;还准备来一千字赏析的颜溪:“……真扫兴。”

&ep;&ep;她正准备移开视线,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姜池的耳朵。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笑道:“你的耳朵好红啊,右脸颊也是。”

&ep;&ep;姜池抿着唇,喉结上下滚了滚,“屋里太热。”

&ep;&ep;“你刚刚说你想到了过去,那你想起……”

&ep;&ep;“嗯?”

&ep;&ep;“没什么,去休息吧。”

&ep;&ep;蒋寒和葛洲练累了出来喝水,却见姜池在撩妹,完全不管颜溪在不在场,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一个奚落一个搭腔。

&ep;&ep;“池哥,你不是说口渴了出来喝水么?”

&ep;&ep;“对啊,怎么?看社长很解渴?”

&ep;&ep;“呦呦呦,还脸红了。”

&ep;&ep;“你别说,看上去还真他妈纯情。”

&ep;&ep;“……”

&ep;&ep;蒋寒和葛洲说话声音不大,然而又恰好是四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颜溪在场特别尴尬,只能干干地傻笑。

&ep;&ep;姜池直起腰,朝冰箱边的两人走去。

&ep;&ep;“蒋寒。”

&ep;&ep;“哎,我在呢。”

&ep;&ep;“缝上你的嘴。”

&ep;&ep;“……遵命。”

&ep;&ep;“葛洲。”

&ep;&ep;“哎,池哥。”

&ep;&ep;“不许说脏话。”

&ep;&ep;“哥,再说我是小狗。”

&ep;&ep;“行,你们俩喝完水回去吧。”

&ep;&ep;蒋寒、葛洲一人拎了一瓶可乐,转身就走。

&ep;&ep;“把刚才那段再练十遍,出错的人跪地板。”

&ep;&ep;蒋寒、葛洲:“……”

&ep;&ep;呸,见色忘友!

&ep;&ep;姜池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ep;&ep;他抹了抹唇边的水渍,跟茶几旁的颜溪视线相遇。

&ep;&ep;“那个,我先去睡觉了,谢谢你今晚收留。”

&ep;&ep;姜池点点头,“记得把门锁上。”

&ep;&ep;颜溪:“好。”

&ep;&ep;这个晚上过得特别安稳。

&ep;&ep;颜溪一觉睡到了天亮。

&ep;&ep;第二天,为表感谢,颜溪请姜池、葛洲和蒋寒吃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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