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也是一样的,人族善变,少往来风险会少一点。」

&ep;&ep;「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小羊一边腮颊鼓着食物来不及嚥下,听到这番话就让他有些紧张激动:「你相信我。」

&ep;&ep;明蔚失笑:「好。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ep;&ep;小羊吞下食物说:「虽然我道行不高、会的东西不多,但是我能给的都会给,我知道你喜欢花草、喜欢看书、作画,所以也常教我那些东西,我认的字还有很多都是你教的,你喜欢的我也恰好都喜欢,我,唉,我在讲什么……」

&ep;&ep;明蔚轻笑,起身坐到他一旁替其斟酒说:「不必说我也懂。」

&ep;&ep;「嗯。」小羊望着明蔚傻笑,端杯浅啜,被杯中的酒辣了舌头,皱起脸说:「这是你的酒啊。」

&ep;&ep;「初入口有点辛辣,但喉韵温润舒服,习惯了就好。」

&ep;&ep;「你不是老要我别喝酒?」

&ep;&ep;「今晚破例,我瞧你老是偷瞄我的酒,难道不是想尝一尝?」

&ep;&ep;小羊抿着唇间酒液,点头说:「想啊。不过如你所言,好像馀味挺不错,我再尝尝。」他自己拿酒壶斟满,喝了两杯觉得有点热,就去把帘子拉开,夜晚冷风轻缓吹拂,他舒服得长吁气。

&ep;&ep;「明蔚。」小羊一时兴起提议道:「你不是能操控月光?把那个凝在这酒里如何?」

&ep;&ep;明蔚挑眉,拿酒杯踱到小羊身旁。

&ep;&ep;外面庭子里栽植不少梅花,夜色中暗香浮动,雨雪停歇后的云还未散尽,稀微月光照不进这院里,明蔚抬手对空画了一道弧,半晌流云彷彿被拨散,月色洒落。

&ep;&ep;小羊目不转睛盯着明蔚的手瞧,一时也忘了欣赏月色,直到明蔚把酒杯递到他面前说:「这月亮给你。」

&ep;&ep;小羊看酒液的确映着一轮月亮,望着明蔚笑得双眸微弯,他捧杯啜饮,酒杯又被明蔚拿走,一饮而尽。他注视明蔚仰首时的漂亮颈子,默默嚥口水,忍不住去抱明蔚。明蔚温柔摸他头顶,他正想说别把他当孩子,那隻手就往下挪到他耳朵,曖昧的拈揉,他敏感得缩肩、倒抽一口气。

&ep;&ep;「这么敏感?」明蔚语带笑意说:「真可爱。」

&ep;&ep;小羊摀耳躲开,睨他一眼:「怎么这样啊?」

&ep;&ep;明蔚歛眸浅笑,眸底藏着的不只柔情,也有欲望,他说:「因为你还很小,不然就能做点别的。」

&ep;&ep;不晓得是听懂那话里的意思,还是看出了那眼里的情和欲,小羊耳尖微红,有些答不上话,只好低头继续喝酒。杯子空了,明蔚再替他斟满,他发现从刚才开始他们就喝着同一隻杯里的酒,他笑说:「我们这样算是一同在喝杯里的月色吧。」

&ep;&ep;「滋味如何?」

&ep;&ep;「嗯……很淡,有点香,再多尝几口好像会上癮。」小羊笑得有些鬼灵精怪,没有了在潢山度日时应付人的那些小心谨慎,在明蔚面前只剩下自在纯真的样子。

&ep;&ep;明蔚望着小羊,心念忽动,低头在那温软的唇上蜻蜓点水碰了下。他看小羊眨眼,目光有些迷濛,他语带笑意告诉小羊说:「过去那杯契约酒是以我的血气所化,现在的这杯酒,看来是由你所下的心咒。」

&ep;&ep;小羊歪头:「我没有施咒啊?」

&ep;&ep;「高深而自然的咒术和道行无关,也最是悠远缠绵吧。」明蔚笑得曖昧,跟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天上飘的云有时降雨,有时飘雪,有时又散得无影无踪?」

&ep;&ep;小羊笑了笑,继续倒酒喝:「我又不是老天爷,怎么知道啊?」

&ep;&ep;明蔚指了指天说:「就是如此,一切唯有天知,这也是都依天道而运行。心咒或许也是相似的东西。」

&ep;&ep;小羊微微偏头看他,蹙眉笑问:「你究竟想讲什么?」

&ep;&ep;明蔚唇角笑意更深:「我和你相遇,还有当初那杯契约酒,以及之后所有事,包括此刻共饮的这杯月酒,大概都在成就一道咒。」

&ep;&ep;「你想说这是命运?」

&ep;&ep;「呵,但也可以只是一杯酒。」

&ep;&ep;「到底是咒还是酒?说得我都糊涂了。先说啊,我没有施任何法术。」小羊打了一个小声的酒嗝,歪头往明蔚身上靠,对方温柔搂住他,让他越来越不想靠自己站好。

&ep;&ep;小羊酒量不太好,没喝几杯就醉了,这酒明明也不怎么烈。离开餐馆已是深宵时分,滕煌城没有宵禁,街上偶尔还会见到有人车往来,明蔚背着少年走回旅店,伺候小羊脱鞋袜就寝,再帮人掖好被子,站在床边轻喃:「你就是我的心咒。我选中你,你也应了我,然后你也做了一样的事。」

&ep;&ep;明蔚就在床边守了小羊一晚,小羊曾说看他看不腻,其实他看这孩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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