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用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他们。”

&ep;&ep;陆砚山单手插兜站在三姐弟身边,他身材高大挺拔,容貌俊美而又冷硬,语气不是商量,而更像是发号施令。

&ep;&ep;方干事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好像有一阵穿堂风自胸口穿过,把自己冻了个透心凉。

&ep;&ep;矿长不清楚陆砚山和林采薇之间的关系,想到别人说是陆砚山背着林采薇去矿上,下矿井救林家夫妻俩。再想想陆砚山在医院忙前忙后,还专门找了大夫过来给林采薇看伤。

&ep;&ep;矿长脑袋里灯泡一亮,感觉自己顿悟了事实真相。

&ep;&ep;“那也行,有你在这,我们也是放心的。有事就给矿上打电话,采薇是知道电话号码的。”

&ep;&ep;矿长笑得和弥勒佛似的,想像平时对小同志那样拍拍林采薇的肩膀以作鼓励,可看到陆砚山那张棱角分明隐隐透出寒气的脸,他的手还是坚定的放在了大腿边。

&ep;&ep;林采薇有心想要解释她和陆砚山的关系,偏偏矿长他们走的时候快的就像一阵风,她根本没找到机会。

&ep;&ep;林采薇心中无奈,再看看真的像保护神一样站在那不准备离开的陆砚山,心里有些摸不清陆砚山的想法了。

&ep;&ep;上辈子,陆砚山虽然很负责任的带她到医院处理了扭伤,但是,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负责”而已。

&ep;&ep;不曾关心过她伤势严重与否,拢共和她说了三句话。

&ep;&ep;“我送你去医院。”

&ep;&ep;“医药费我出。”

&ep;&ep;“下车。”

&ep;&ep;现在的这个陆砚山,他是不是……太热心了?

&ep;&ep;林采薇斟酌了下才对陆砚山说:“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吧?一直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ep;&ep;陆砚山没有回答林采薇的问题,而是对她说:“我去打饭,在这等着。”

&ep;&ep;然后,他就迈开长腿,一阵风似的走了。

&ep;&ep;林采薇瞠目结舌,这真的是热心过头了!

&ep;&ep;姐弟三人食不知味的吃了陆砚山带回来的饭菜,快要到天黑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ep;&ep;林采薇与弟妹马上朝着门口扑了过去,躺在移动病床上推出来的人是林父。

&ep;&ep;医生脸上带着幸不辱命的笑容,对他们安慰道:“你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以后只要好好养着,虽然不能干重活,但是正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ep;&ep;林采薇看着病床上还未醒来的父亲,双手死死的攥住。

&ep;&ep;她对医生追问:“那我妈呢?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ep;&ep;“也是好消息,她应该马上就可以出来了,万幸的是外伤没有伤到脑部,她的伤势比你父亲的还要轻一些。”

&ep;&ep;林采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巨大的喜悦让她恨不能跪下来感谢上苍。

&ep;&ep;林明德和林晓青趴在父亲的病床边上,放声大哭,哭声在楼道里回荡,盘桓。

&ep;&ep;陆砚山站在三姐弟身后,犹豫了一下,动作生疏而僵硬的,伸手摸了摸林采薇的脑袋。

&ep;&ep;下一秒,陆砚山的怀里猛地撞进来一个人,林采薇抓着陆砚山的衣服,压抑的哭声在他胸口倾泻而出。

&ep;&ep;陆砚山回忆着别人哄小孩的动作,在她的背上温柔拍抚。

&ep;&ep;他低下头,轻声说:“没事了。”

&ep;&ep;林采薇将脸压在陆砚山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浑身都在发抖。

&ep;&ep;没有人能知晓她此刻是怎样的狂喜与庆幸,重来一次,她终于赶在命运的大手翻弄前的最后一秒,将这个家庭的未来拖离了那条失控的轨道。

&ep;&ep;正如医生所说,林采薇的母亲在十分钟后被推出手术室,和林父一样,因为麻药时间还没过,都还没有醒来。

&ep;&ep;夫妻俩出了手术室以后,医院把林家夫妻俩送进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ep;&ep;在这个年代里,绝大多数普通人住院只能在吵闹拥挤的六人间甚至八人间,这样一间独立病房,就显得尤为珍贵。

&ep;&ep;林采薇知道,这应当是陆砚山做的。

&ep;&ep;矿上就算愿意负担所有费用,也不会尽心到近乎奢侈的地步,更何况,有钱还未必能办下来单人病房。

&ep;&ep;弟妹在病房里等待父母醒来,林采薇站在病房门外,与陆砚山四目相对。

&ep;&ep;“谢谢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多的忙。”

&ep;&ep;林采薇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陆砚山的感激,除了一句毫无用处的“谢谢”,她什么都做不了。

&ep;&ep;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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