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微喜欢吃又嫌麻烦,常是吃了蟹膏留下八只爪不想理会,这时候都是琴濯用一把剪刀把蟹肉剥出来,那壳上的肉半点不会浪费。

&ep;&ep;如今有了更称手的工具,琴濯剔蟹肉更为娴熟,偏生吃光的部件还是完完整整的,拼在一起若不细看,还以为没动过。

&ep;&ep;孟之微方才闷头吃着,罢了见琴濯面前的盘子里还是整齐的一只,便伸过手去,“怎么还没吃?都要凉了。”

&ep;&ep;他话音一落,却是光拿了个蟹壳。

&ep;&ep;“哟,你这什么时候吃的?也吃得太干净了。”孟之微看看空荡荡的壳子和蟹腿,惊奇不已。

&ep;&ep;“蟹便要这样吃,才不至浪费了美味。”琴濯满足地擦了下手指,又捡起孟之微盘子里的两条蟹腿,剪刀剪开两头尖,用签子挑出来一丝蟹肉,“瞧你这吃的,暴殄天物。”

&ep;&ep;对于孟之微来说这肉就是白捡的,忙张嘴凑过去。

&ep;&ep;螃蟹的美味令人回味,这一顿还没完,琴濯已经开始想下一顿了,“等过两天我们也弄些河蟹来吃。”自家吃的想有多少,也不必紧着这点分量。

&ep;&ep;孟之微也咂咂嘴,肚子里饱了,嘴上也是差点,“再做点蟹黄豆腐吧,拌上一碗白米饭,整点黄瓜酱菜。”

&ep;&ep;这都是家里寻常菜,也许是这会儿被这螃蟹勾起了欲望,琴濯听着都想流口水,道:“你还是别说了,我都快呆不住了。”

&ep;&ep;孟之微咽了下喉咙支棱起来,却见一个公公又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是一只黄澄澄的橙子,还有几只螃蟹。

&ep;&ep;她左右看看,确定旁人是没有的。

&ep;&ep;“这是皇上特意给状元爷的。”公公笑眯眯的,放好东西退了下去。

&ep;&ep;“看来让皇上蹭饭还是有点好处的。”孟之微乐呵起来,搓搓手揭开橙子,给琴濯推了过去。

&ep;&ep;琴濯看着面前的蟹酿橙,咬了下嘴唇不解,“皇上为什么多给你一盏?”

&ep;&ep;“虽然我不想吹,可我怎么都算个新晋的青年才俊吧,皇上主张提携后辈,有一点点的特殊待遇,也是自然嘛。”

&ep;&ep;孟之微的话虽然没说,可却不能完全说服琴濯。她看了下孟之微毫不在意的侧脸,再一想到两人之前所谈论的话,忽然啊了一声。

&ep;&ep;“怎么了?”

&ep;&ep;琴濯扭过头,看着孟之微的脸微微出神。

&ep;&ep;孟之微虽然特意往阳刚了打扮,但身为女子还是带着不多见的俊秀,往常她的同窗也不是没取笑过她太过秀气,因她本是女子对此也不多计较。

&ep;&ep;也正因如此,孟之微放在男子中总是俊秀有余,琴濯看着她白净的面容,忽然冒出一个令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想法。

&ep;&ep;难道那条龙还是个断袖?!

&ep;&ep;怪道他总是到自己家里蹭饭,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群臣夜宴还特意多给了之微一道蟹酿橙,可不是“特殊待遇”么……

&ep;&ep;琴濯想到此处,眼睛都瞪圆了。

&ep;&ep;孟之微看她的表情,还以为她吃东西噎着了,慌忙顺了顺她的后背,“没事吧?”

&ep;&ep;琴濯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憋了半晌道:“薇薇,咱们回去吧。”

&ep;&ep;那条龙原来是色性不改,贪图男色,来这里岂非是羊入虎口?

&ep;&ep;“不舒服么?”孟之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只是皇上还没走,不好提前告退,咱们再稍微等一等。”

&ep;&ep;“你不是说皇上就来走个过场,通常早走了?”

&ep;&ep;“是这样没错……可能今年皇上兴致好吧,跟大家一起乐乐也挺好。”

&ep;&ep;好什么好!琴濯在心里叫嚣,那条龙必定是藏着什么坏呢,不然为什么一改常态?乐,有什么可乐的,喝点儿酒上了头,什么事做不出来……

&ep;&ep;琴濯越想,越觉得心里毛毛的,面前的螃蟹都没了胃口。

&ep;&ep;孟之微见她不动,问道:“方才不是还觉得差点儿?又饱了?”

&ep;&ep;“都凉了,没胃口。”

&ep;&ep;孟之微听罢,便自己拿了过来。

&ep;&ep;琴濯看她乐呵的样子,张了张口又不知道怎么说,暗自叹了声气。

&ep;&ep;这品尝美味的夜宴,最后倒成了琴濯的一场煎熬。

&ep;&ep;她熬啊熬,就是没能把薛岑给熬走,反而还见他踱步过来了,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强拉着孟之微的衣袖起来。

&ep;&ep;“皇上。”

&ep;&ep;“免礼。”薛岑看了下桌面,笑意柔和,虽着一身袍服,也并未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今年的蟹都是南湖养殖送过来的,随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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