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有些颤抖。

&ep;&ep;「这是你什么时候偷听到的?顾宇澜受伤之后?」

&ep;&ep;周靖远暴起的青筋淹没在袖口,他眼神透着恶狠狠的杀气,瞥眼看见角落的录音档日期,他彻底失控了。

&ep;&ep;数万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回盪,他最信任的的总教练,平常很照顾他的总经理,竟然都是伤害他朋友的人。

&ep;&ep;可能,他们不知道顾宇澜是他的好朋友,但就算知道了,他们不会这么做吗?

&ep;&ep;原来,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比不过场上的胜利,拿到奖盃时的优越感。

&ep;&ep;周靖远对于这次总冠军赛的胜利,感到无比羞耻。不过就是一群人的陷害、操控,而顾宇澜是那个最终的受害者。

&ep;&ep;「你说,我这么努力找证据,想证明不是我伤害他的,可是绕过几圈后,发现自己还是罪魁祸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ep;&ep;徐珮笙在他脸上看到比第一次见面还更多的绝望,他能从顾宇澜的受伤里走到现在,就是要找出兇手。

&ep;&ep;「为什么会是你?他们是他们,你还是顾宇澜的好朋友不是吗?你自己都说过,一个伤痕不是以仇恨解决的,那你为什么又觉得顾宇澜会恨你?」

&ep;&ep;徐珮笙急了,她更想要的是一步步找到尽头,而不是站在半路放弃。

&ep;&ep;周靖远闭着眼睛,他伸手遮住它,声音微微哽咽着,「我就是……没有这个脸,再去见他了……」

&ep;&ep;徐珮笙知道他哭了,可是她无能为力,因为她不是当事人。

&ep;&ep;她只是整件事的局外人,从中不小心插入,在暴风圈边缘,时而被拋向外头,再努力地把站在中心的顾宇澜拉出来。

&ep;&ep;风未停,海上依旧起着滔天巨浪,没有人知道,尽头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