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严以枭撕掉支票之后,慢条斯理地起身,高冷眼神瞥了江颜一眼,淡淡说道:“明天,妈的遗体会出现在公墓,好好安葬。”

&ep;&ep;说完这句话后,严以枭就出门去了。

&ep;&ep;江颜在原地站了半天,才一握拳头,气呼呼地回房间去了。

&ep;&ep;她发誓,严以枭是第一个让她感到生气的人!

&ep;&ep;不过……严以枭那一声‘妈’,却是让江颜最终的郁闷没有发作出来。

&ep;&ep;晚上江颜用铜钱算了一卦,发现卦象居然开始变了……显示江夫人遗体已经不在东南方位了,而是回到了她周围的地带。

&ep;&ep;想到严以枭走之前说的那句话,江颜心里一跳: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晚上就能把江夫人的遗体给抢回来?

&ep;&ep;“卦象变化……呵,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呢!”江颜盯着面前的卦象,心里暗暗一感慨,随后便将铜钱收起,上床睡觉了。

&ep;&ep;第二天早上,江颜洗漱完毕下楼,刚吃完早餐就看见严以枭回来了,还有唐禹行一起。

&ep;&ep;“嫂子好!”唐禹行哈哈一笑,上前一步跟江颜握手。

&ep;&ep;“唐少爷好。”江颜面带微笑,礼貌与唐禹行把手一握,想抽回来时却发现唐禹行不松手,她疑惑地抬头看了唐禹行一眼,却发现唐禹行似乎有一点点眼角抽筋?

&ep;&ep;这时候,严以枭走了过来,冷冷瞥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说道:“他有严重洁癖,你握久一点。”

&ep;&ep;“……”江颜有点无语,所以?这两个男人搞什么鬼?

&ep;&ep;唐禹行一听到这句话,终于绷不住了,把手缩了回来,那桃花眼似乎有些哀怨地瞄了严以枭一下,看得直让江颜起鸡皮疙瘩!

&ep;&ep;“去公墓,墓地已经买好了,丁家也来了人,至于江家……”严以枭沉吟了一下,看进江颜眼底深处,沉声说道:“江中林怕是不会来。”

&ep;&ep;至于江老爷子,江颜应该很清楚,现在心脏病发,也不可能出院。

&ep;&ep;而且以现在江夫人没被洗刷干净的名声,江老爷子也未必会参加江夫人的葬礼。

&ep;&ep;“一切从简吗?”江颜清澈的眼睛看着严以枭,内心并不希望太过隆重。

&ep;&ep;她当风水师多年,知道如果那个亡灵是冤死的,那么亡灵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所以不管后事办得多隆重,请多少道士作法都没用。

&ep;&ep;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其冤屈解开,再行超度。

&ep;&ep;当然,这件事她会慢慢来做,只是现在严以枭似乎知道真相却不揭穿,她势单力薄也没有办法。

&ep;&ep;“从简。”严以枭点头,黑眸幽深。

&ep;&ep;“好,走吧!”江颜也点了点头,起身拿起了包包。

&ep;&ep;因为昨天严以枭提前告知过,所以今天江颜的打扮比前两天更加素净,一身纯白,脂粉未施。

&ep;&ep;至于严以枭和唐禹行,则都是一身笔直的纯黑西装,各自都带着肃穆的味道。

&ep;&ep;三人一出现在公墓,江颜就囧了……这叫一切从简?

&ep;&ep;只见长长的送葬队伍,前面是江颜记忆里有印象的丁家人,江颜的表哥丁牧峰,手里捧着江夫人丁成婉的遗像。

&ep;&ep;而队伍后面,则由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抬着江夫人的棺材,一整条队伍都是肃穆而安静的,连衣着打扮都那么一致。

&ep;&ep;总共,至少有一千人参加这个葬礼!

&ep;&ep;看起来,简直是哪个伟大人物去世之后的排场,隆重而风光。

&ep;&ep;江颜微窘片刻后,低声问严以枭:“这就是你说的一切从简?”

&ep;&ep;嗯,一定是她和他两个人不太能够沟通彼此对这四个字的理解。

&ep;&ep;严以枭瞥了她一眼,语气很淡然:“就算我不请,政商两界人士也会自发前来。”

&ep;&ep;江颜呆了一下,也确实没话可说了,谁让她嫁的男人是严以枭这个大佬呢?

&ep;&ep;只要她名义上还是严以枭的老婆,那么,所有想巴结严氏集团的人都会来参加她妈妈江夫人的葬礼,只要严以枭承认江夫人的身份。

&ep;&ep;这个时候,江颜的表哥丁牧峰走到了江颜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把手里江夫人的遗像递给她:“表妹,节哀顺变。”

&ep;&ep;江颜咬了咬嘴唇,双眸微微悲愤地看着面前江夫人的遗像,半天之后才伸手接过,哽咽点头:“谢谢表哥,我会替我妈妈讨回公道的!”

&ep;&ep;江颜哭不出来,她唯一能表达出的就是悲愤,不然她会被所有人戳脊梁骨,连自己的妈妈惨死都不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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