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不够格?!”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到了他,立刻怒气冲冲道,“你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连章家都看不上,你去打听打听,整个京中,除了靳家,我们章家还怕过谁?!”

&ep;&ep;他话音刚落,却见走廊尽头那两扇大门,向着两边缓缓打开。

&ep;&ep;巨大的宴会厅中,水晶吊灯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璀璨的倒影,中心一张牌桌,围坐着几名衣着华贵一看便身份不凡的人,若是在外,各个都是一方霸主,此刻,却隐隐皆以主座人为尊。

&ep;&ep;牌桌上首,靳长殊端坐在那里,面上容色淡淡,隐有倦怠之意,似是这样的富贵繁华景象,只令他百无聊赖,却激不起分毫兴致。便好像高居莲台的神佛,无悲无喜,无情无欲,却能引得无数人顶礼膜拜,如痴如狂。

&ep;&ep;他修长指尖,轻轻把玩一枚筹码,忽然抬眸,望了过来。

&ep;&ep;宋荔晚视线,同他在半空轻撞在一处,他唇边,忽然扬起一抹微妙弧度,似笑非笑,眼底寒霜,一瞬间化作无边的昳丽风流:“他不够格。”

&ep;&ep;“我够格吗?”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靳狗:老婆说想我了!(开始想老婆

&ep;&ep;第6章

&ep;&ep;06

&ep;&ep;靳长殊话音落地,场中一时鸦雀无声。

&ep;&ep;牌桌上自恃矜贵的“玩家”,皆诧异地看向宋荔晚:

&ep;&ep;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一向清心寡欲、冷若冰霜的靳先生,亲自开口。

&ep;&ep;而且,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够格吗”???

&ep;&ep;若是连他都不够格,那这世上,难道还有别人能够格?

&ep;&ep;宋荔晚面对形形色色、情绪各异的大佬注视,神情始终淡定自若,微微一笑,问面前的人:“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ep;&ep;这位章家独子,早已在靳长殊开口时,便被吓得两股战战,满头都是冷汗,闻言竟是腿软的不行,勉强扶着墙让开身子,点头哈腰说:“您请,您请。”

&ep;&ep;可他让开了路,宋荔晚却并未上前,只是遥遥望着靳长殊,忽然勾唇一笑。

&ep;&ep;她鲜少涂这样明艳婉丽的颜色,仿若千万朵玫瑰凝出风华,最精心那一点,落在她的唇上,瑰丽冶艳至令人目眩神迷。

&ep;&ep;雪肤乌发,笑似刀锋,只一眼,便可收割无数人的爱慕。

&ep;&ep;“若是你的话,自然够格。”她将语调放得又柔又软,懒蜷妩媚,丝丝缕缕,旖旎缠绵,“可您离得这么远,我可看不出多少诚意。”

&ep;&ep;“嘶——”

&ep;&ep;场中不知是谁,竟失态抽了一口冷气,在这样安静的场景中,格外清晰响亮。

&ep;&ep;靳长殊却闲闲挑起半边眉锋,唇角笑意加深,下一刻,竟是真的起身,越过众人,行至宋荔晚面前。

&ep;&ep;离得近了,男人背后,是纸醉金迷的光芒璀璨,高挑的身形投下影来,从头至尾,将她淹没。宋荔晚微微抿唇,想要后退,男人却已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揽在怀中。

&ep;&ep;“够诚意了吗?”

&ep;&ep;男人的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微热的呼吸拂过,像是一只漫不经心的手,撩拨着心尖上的半寸软处。

&ep;&ep;宋荔晚侧开头去,想要避开,却又望见男人英俊侧颜,眉心自鼻梁,连成一道优雅雍容的锋利弧度,唇角笑容戏谑,望着她,如同望着已在囊中的掌心之物。

&ep;&ep;明明是她先出招,怎么反倒像是被他反将一军?

&ep;&ep;宋荔晚索性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直起身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颈中,在那一处喉结突起处稍作停顿,拨弄琴弦似的,轻轻笑了起来:“若我说,我要你的位置呢?”

&ep;&ep;指尖微凉,涂着淡粉蔻丹的指甲修得尖尖的,划过肌肤时,能感觉到一点若有似无的痛。

&ep;&ep;而她眸底,闪动着雀跃潋滟的光,如同星河光烁,在廊中略显昏暗的灯光下,肌肤白得像是雪夜里静静绽放的花瓣,似是力气用大一点,就要枯萎在他掌心。

&ep;&ep;“你想要。”他声音清冷,如霜雪玉石,明明不近人情,可他眼底,隐约可见翡翠颜色,浓到极点,仿若深情,“我拱手相让。”

&ep;&ep;言辞如酒,甜蜜动人,宋荔晚眼中笑意更浓:“可惜……我不稀罕。”

&ep;&ep;“我想和你一决输赢,却不在这里。”

&ep;&ep;最后一句,尾音拖得长长,像是绵密甜美的糖丝,炽热地缠绕过来,偏又意有所指。下一刻,宋荔晚收起笑容,淡淡道:“你先去忙吧,放我下来。”

&ep;&ep;她想挣开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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