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文渊拿他没辙,只得陪在一旁坐着。

&ep;&ep;随侍的宫人悄悄进来,轻声问:“陛下,可要用晚膳?”

&ep;&ep;聂文渊摇摇头:“再等等。你先出去吧。”

&ep;&ep;那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退出大帐。

&ep;&ep;彭恬还在迷糊,一副要醒不醒的模样。

&ep;&ep;聂文渊看了一会儿,笑他:“就这副样子还打仗呢?不怕骑在马背上睡着掉下来么?”

&ep;&ep;“放屁……”彭恬咕哝着,“我就算死在马背上也掉不下来!”

&ep;&ep;“别胡说八道。”聂文渊皱眉,惩罚般地捏他的脸,“不陪我过完这一辈子,你休想自个儿先走。”

&ep;&ep;彭恬却道:“一起活多久,都得有一个人先走。”

&ep;&ep;聂文渊沉默片刻,复又笑了起来:“若你先走一步,记得黄泉路上等我,我必不独活。”

&ep;&ep;彭恬“哼”一声,像是不屑,心里头却是愿意听他这么说的。他不知道这狗皇帝聂文渊会不会食言,但若是聂文渊先死了,他必定是要跟着去的。

&ep;&ep;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把彭恬说得精神起来,由狗皇帝聂文渊亲自侍候着起了身。

&ep;&ep;第4章【004】

&ep;&ep;晚膳仍旧摆在彭恬的帐内,聂文渊御驾亲征,却因着彭恬贵为“国母”,没再劳民伤财地另设营帐。

&ep;&ep;彭恬抱着自个儿的海碗唏哩呼噜地吃,丝毫不顾忌形象。

&ep;&ep;聂文渊也不在意,瞧他吃得香,还很高兴。只是彭恬吃了一碗就不再动筷,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就吃这么点儿?”

&ep;&ep;彭恬一抹嘴,又揉了揉胃:“吃不下了,甭看就这点儿,一会儿还得折出来呢!你儿子可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到我肚儿里来,就害我浪费粮食。”

&ep;&ep;聂文渊哭笑不得,召来军医问到:“寻常妇人有孕,可也是如此?”

&ep;&ep;“回陛下的话,”那军医恭恭敬敬答,“寻常妇人有孕也是要走这一遭的。其实大将军的情况已比当日老神仙所言好了很多,只是这罪多少还得遭些时日,大抵到下月中旬能见好转。”

&ep;&ep;彭恬坐在旁边看似满不在乎,实则也在支棱着耳朵仔细听。这点儿罪对于他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可他也心虚,怕自个儿再这么吐下去,保不齐哪天就要把狗皇帝的狗崽子吐没了。

&ep;&ep;聂文渊听了点一点头,又问:“可有什么方子能替将军缓一缓?”

&ep;&ep;“药是吃不得的,恐怕伤了未出世的皇子,”军医一边偷眼看彭恬,一边道,“吃食方面倒可注意着些,最好……少食多餐……”

&ep;&ep;彭恬一拧眉,那军医顿时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ep;&ep;聂文渊朝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ep;&ep;“是。微臣告退。”

&ep;&ep;待军医出得帐外,聂文渊才执起彭恬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不乐意驱使下头的人为你一人劳碌,更不想乱了军规。可总这么下去,我心疼。”

&ep;&ep;彭恬争道:“那也不成。无规矩不成方圆,治军不严,早晚要出岔子。我是将军,自当以身作则。不能同吃同住,同甘苦共患难,往后还有哪个兵将愿听我号令?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ep;&ep;“琅儿,”聂文渊因他不爱惜自己,有些生气,但又深知他所言非虚,只得沉默片刻,折中道,“你往后若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亲自去做可好?”

&ep;&ep;彭恬眨了眨一双溜圆的虎目,咧着嘴道:“这样也、也不好吧?”

&ep;&ep;“你是大将军没错,可你同时也是朕的皇后。”聂文渊握着他的手,“你不乐意让底下人伺候,连为夫亲手备的也不愿吃吗?”

&ep;&ep;彭恬心里头高兴得很,嘴角都要翘到耳根子底下去了,面儿上却还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你既这么说,那便依你吧。”

&ep;&ep;聂文渊也不拆穿,只看着他笑。

&ep;&ep;晚膳过后,随聂文渊而来的几名宫人又要进来伺候,皆被挥退,只着人抬了浴桶过来。

&ep;&ep;彭恬已有两日未曾沐浴,若是聂文渊没来,他许是还得再过几日才会洗澡。

&ep;&ep;两人一道泡在硕大的木桶里,聂文渊为他洗了头发,又开始替他擦身:“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ep;&ep;“哼!”彭恬靠在木桶壁上,舒服得半眯着眼睛,“你还真知道苦了我了!往日里我提桶冷水往身上一倒就成,自打有了这崽子,他们个个儿都盯着我,连后头的河都不叫我下!”

&ep;&ep;聂文渊笑着凑过去吻他下巴:“再忍一忍,往后就好了。”

&ep;&ep;彭恬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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