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文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了停,又转头看向彭恬,柔声问:“饿不饿?”

&ep;&ep;彭恬摇头,绷着一张脸,俨然一副大将军该有的模样。

&ep;&ep;聂文渊捏一捏他的手:“累了就回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呢。”

&ep;&ep;彭恬确实是有些乏了,却没立即动地方,只是偏头想了想,而后问:“你想斩了他们?”

&ep;&ep;“就算不计较他们劫掠之事,蔑视朝廷,私扣他国上呈文书,按律已然当斩。”聂文渊漫不经心地瞟了堂下跪着的两人一眼,“更何况他们还对朕与皇后出言不逊,难保他日不起改天换日之心。”

&ep;&ep;彭恬“唔”一声,想不出怎么辩驳来,只得道:“徐有才跟我没干系,随你吧。这姓卜的小子倒是还算合我的意,不如留下来让我□□□□?若他日堪得重用便让他将功折罪,若上不得台面再杀不迟。”

&ep;&ep;“也罢。”聂文渊点头,又去看徐有才,“尔等打着一心为大昭之名义,行的却是不正之道,取得也是不义之财,这些钱财的去处,你可有交代?”

&ep;&ep;徐有才没吭声。

&ep;&ep;卜云龙见状先是怔愣,随即破口大骂起来:“姓徐的!当日你怎么应承的我难道忘了么?!你叫我去拦路打劫,可是说好了将这些钱财用在蕉城城防与百姓身上!难道,难道竟都被你中饱私囊了不成?!”

&ep;&ep;徐有才蔑视着他,嗤笑道:“我若说一点没拿你信?”

&ep;&ep;卜云龙惊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也同你一样么?!”

&ep;&ep;徐有才冷笑一声:“现下说这些,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剖白自己,把罪状全推到我一人身上来?”

&ep;&ep;说着说着,两人竟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

&ep;&ep;彭恬打了个哈欠,无甚精神地坐在聂文渊身旁,听了一会儿才说:“姓卜的就是个傻蛋,大抵做不出这两面三刀的事情来。”

&ep;&ep;“是。”聂文渊笑道,“我会着人彻查此事,清者自清,你也不必挂在心上。”

&ep;&ep;彭恬点一点头:“那你先叫人去查吧,若他真不是个好东西,也省得我磨砺他了,直接宰了就成。”

&ep;&ep;聂文渊应了声“好”,又问他:“可是乏了?”

&ep;&ep;彭恬再次点头,恹恹道:“真得好好睡上几日才过瘾。”

&ep;&ep;聂文渊握着他的手:“我陪你。”

&ep;&ep;将徐有才与卜云龙收监候审,又嘱咐了于辉负责彻查,聂文渊这才与彭恬一道回了府衙后专为他俩收拾出来的寝室。

&ep;&ep;皇帝出巡本该住更好的地方,但一方面聂文渊不想大肆挥霍民脂民膏,另一方面彭恬也不想惹得民不聊生,至终两人便选了府衙之中的一间屋子,暂且住了下来。

&ep;&ep;次日起于辉便开始带人查办徐有才一案,足足用了小半个月时间,才将事情始末与诸多银钱去向一一查清。

&ep;&ep;原来这徐有才驻守蕉城后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竟是吃喝嫖赌一样也不落地学了来。他那些官俸哪里够他这么折腾?时常捉襟见肘连一日三餐果腹都难。

&ep;&ep;眼见着到了还赌资的日子头儿上,大岿商队大摇大摆地进了城,他一见那车上的物什,登时便动了歪心。

&ep;&ep;可他这守城官哪里敢亲自上阵去抢监守自盗?

&ep;&ep;正一筹莫展之际,与那群狐朋狗友在酒楼喝酒吃饭恰巧遇上卜云龙一行,他先开始也没在意这人,但待卜云龙喝得面红耳赤大骂聂文渊昏聩,竟不顾大昭国后世之主,专断独行册立男后,忽而计上心头。

&ep;&ep;彭恬听了于辉的话点了点头:“所以卜云龙压根儿就什么也不知道,完全是被徐有才哄骗住了?”

&ep;&ep;于辉道:“回将军,正是如此。卜云龙答应徐有才,其初衷不过是引起人们注意,借以逼皇上废后另娶……他一意孤行,卜家人为这此事早便与他断了往来。”

&ep;&ep;彭恬去看聂文渊,聂文渊也正瞅着他。

&ep;&ep;前者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卜云龙这边便交由你处置吧。”

&ep;&ep;彭恬懒懒地“嗯”了一声,对于辉道:“带回来的那些人,安分的就散些盘缠叫他们回家去,不安分的就发配充军,你把他们收拾收拾吧。姓卜的小子——你先带着,跟着我便是。”

&ep;&ep;于辉领命。

&ep;&ep;聂文渊说:“徐有才抄家问斩,算是给大岿一个交代。”

&ep;&ep;待于辉走后,聂文渊又分别写了家书,一封送往京城给代他管理朝政的十王爷,一封送到前线给彭恬的大哥二姐。

&ep;&ep;至此,大岿来犯边境之事终于解决地差不多了,两人也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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