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洁,把汤端进去给你爸爸喝。”奶奶在厨房递出来了一个碗,盛满汤的碗。

“爸爸。”拿在手里的碗滚落在地,碗里的汤和在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深红色的血和乳白色的汤,粘粘的。郁羽洁刚走进父亲的房间就看见父亲躺在地上,爸爸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没有血色的白,怎么办?为什么会有血呢?

在厨房里里的奶奶听见响声之后关掉液化气就出来了。“天哪,怎么回事?”看见自己的儿子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她的嘴唇顷刻间和郁羽洁一样变成了惊惶与担忧的苍白色。

郁羽洁还算有点理智,马上拨打了急救电话112,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才能到。“奶奶,你,快点去准备钱。”如果要住院就需要住院费,唉,爸爸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到底怎么了?在某些时候,人的恐惧往往能够战胜一切,包括原本理智的人。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从门口冲进来的医护人员。郁羽洁的心里这才有了一些底,爸爸的呼吸还是有的,可是已经很微弱了,到底应该怎么办?自从那件事之后一直没有流过眼泪的郁羽洁,这一次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泪水打在脸颊上,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流,随着医护人员一起上了救护车,马上进行的抢救工作。

救护车外,行人好奇的纷纷回头。救护车内,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正在抢救生命垂危的病人,还有一个坐在病人旁边的家属,眼神很空洞的家属。从刚才进入救护车开始一直默默的流泪的家属。医生和护士也觉得好奇,家里没人了么?为什么会要一个还没有满18岁的女孩跟着救护车?

急诊处挂号的人排了整整一排,奶奶和爷爷坐着出租车还没有感到,没有办法,爸爸已经被推入手术室了,自己现在还要去挂号。还有要交住院费,想想头都要大了,怎么办啊?

爷爷奶奶赶来之后就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自己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成功的挂好了号。唉。想想真是。还好今天还是十一国庆节,要不然该怎么办呢?

“爷爷奶奶,现在怎么样了?”郁羽洁办好手续第一时间赶到手术室,爷爷奶奶还是坐在手术室门口,神色不安的。

“医生刚刚已经出来过了,说他们会尽力的。”只要是医生不都是会说这样的话么?

“对了,羽洁,你给羽剑打过电话了吗?”

“嗯,他刚才说还有一个通过,估计待会就能过来了。”刚才在挂号的时候就已经发过短信给哥哥了,虽然说还有一个通告,其实是作为演唱会嘉宾,他说和别人换一下顺序。

“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医生,怎么样了?”和所有的家属一样,看见医生出来,第一时间询问病人的情况。

“现在已经没事了,但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三天之内没有病发的话,应该已经没事了,现在要转到重症监护室。住院费都交了吗?”

“交了。”果然,还是最关心这个。

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一直闭着眼睛的父亲,安静的躺着。袋装的盐水仍旧在运作,心电图的反应虽然很微弱,但有反应就是好事情。

医院里总是有一股苏打水的味道,或浓或淡。

“羽洁,你先回去,待会你再过来好吗?”奶奶轻声说。

“不用了,有事我会打电话回家的。你们先回去吧。”

再怎么拗都拗不过郁羽洁,爷爷奶奶关上门,都回去了。

一切仿佛都是那么安静,只有仪器的声音,郁羽洁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自己躺在这个床上的时候,那么会是谁坐在自己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呢?

恐怕是没有人吧?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羽洁。”推开门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卸装的kyle,匆忙的上台,和经纪人商量之后终于可以提前走了。身为儿子的他却不能照顾自己病重的爸爸,这一点真的很悲哀。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没有,我已经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哦。”

沉默并不代表无言。郁羽剑还没有卸装的头发还有丝丝屡屡的白色和褐色,原本的黑色只剩下少的可怜的一丁点儿。

“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郁羽洁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略显疲惫的说,相比之下,似乎刚刚进门的郁羽剑更加疲惫,他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可是如果现在走掉的话只剩下妹妹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我,还是在这里吧。”

“你快回去吧,要不然待会你就走不了了。”郁羽剑作为演唱会嘉宾提前出场,之后就消失了,猜猜那些媒体会怎么办?说不定现在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媒体了,真是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那你一个人行不行啊?”郁羽剑还是很不放心,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在怎么样都是需要别人的帮助的。

“嗯。”

郁羽剑还是决定先回家,等会再过来。似乎就是这样。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在发生,但始终还是不能很好的接受。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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