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怪刚刚看着就觉得这位公子身材未免有些矮小,长的还秀秀气气的像个女孩子……

&ep;&ep;原来竟真的是个女孩子!

&ep;&ep;那想来她应该就是少爷提过的那位师妹了吧?

&ep;&ep;卢兆听到院中的动静,知道白芙已经收拾好,掩去脸上阴沉的神情,目光温和的走了出去。

&ep;&ep;三年不见,十六岁的白芙却依然跟十三岁时没什么两样,除了个子长高了些,眉眼稍稍长开了些,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ep;&ep;或许是常年隐居山林的缘故,她看上去依旧那么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站在那里,像是一朵开在山间的小花,俏丽而明媚,即便说她现在仍旧十三岁,怕是也有人信。

&ep;&ep;卢兆打量了她几眼,看到她身上穿的那套看似普通,但实际上价值不菲的衣裳,神色莫名的勾了勾唇角。

&ep;&ep;这样的衣裳,可不是他爹或是曾经的白芙买的起的。

&ep;&ep;“阿芙可不能就这样出门。”

&ep;&ep;他笑着走了过去,让小厮将一顶帷帽拿了过来,戴在她头上。

&ep;&ep;忽然被纱幔遮住了脸,白芙有些不习惯,将眼前的纱幔掀起,不解的抬头看向卢兆。

&ep;&ep;师兄,给我戴这个东西做什么啊?

&ep;&ep;卢兆将她的手拨开,让纱幔再次垂了下去,替她掩好,温声道:“阿芙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抛头露面了,不然要惹人非议的。”

&ep;&ep;白芙哭笑不得。

&ep;&ep;她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惹哪门子的非议啊,师兄这是读书读久了,被那些礼仪教条弄傻了吧?

&ep;&ep;她想摘下来,卢兆却不同意:“听话,不然就不带你出门了。”

&ep;&ep;白芙鼓了鼓腮帮子,只得将手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戴了帷帽出门。

&ep;&ep;时近晌午,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

&ep;&ep;卢兆带白芙来到了临泽最好的一家酒楼,上了二楼的雅间,问她想吃些什么。

&ep;&ep;白芙将帷帽摘下,用随身的册子和炭笔刷刷刷的写了几个菜名,递了过去。

&ep;&ep;卢兆接过看了一眼,眉头微挑,没说什么交给候在一旁的小二:“照着上。”

&ep;&ep;小二应声是,记下来吆喝着下楼去了。

&ep;&ep;不多时,饭菜上齐,白芙大快朵颐,吃着吃着却闷哼一声,捂着嘴停了下来。

&ep;&ep;“怎么了?”

&ep;&ep;卢兆放下筷子关切的问道。

&ep;&ep;白芙皱着眉头张开嘴,从牙根儿拔下一根鱼刺。

&ep;&ep;她刚刚吃了一筷子鱼,结果……

&ep;&ep;卢兆失笑,摇着头道:“你以前最会吃鱼的,怎么现在越活越小,反倒被刺扎着了?”

&ep;&ep;白芙看着那根鱼刺,缓缓的放下,低着头闷不吭声。

&ep;&ep;因为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吃鱼的时候蒋巅都会把鱼刺帮她剔掉。

&ep;&ep;即便是他后来不在的那段日子,也叮嘱了绿柳给她剔刺,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剔过鱼刺了。

&ep;&ep;离开蒋巅之后,她在寻找“临泽”的路上也吃了一回鱼,结果被刺扎到,气的后来再也没吃了。

&ep;&ep;今天跟师兄一起出来,身边有人陪伴,她下意识的又点了自己喜欢吃的鱼,却忘了对面坐的是师兄,而不是蒋巅。

&ep;&ep;想到这儿她心头一阵烦闷,一顿饭下来再也没去碰过那条醋鱼。

&ep;&ep;她没有注意到,在她捂着嘴被刺扎到的那一刻,对面茶楼二层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响声,一只手紧紧地抠住了窗边。

&ep;&ep;倒是卢兆隐约觉得对面有视线看过来,皱着眉起身关上了窗。

&ep;&ep;…………………………

&ep;&ep;吃完饭,白芙就在街上闲逛,卢兆跟在她身后,她看上什么就给她买什么,除了不让她摘帷帽,其他什么都依着她。

&ep;&ep;临泽虽然也算繁华,但跟三塔镇相差无几,在货物的品类上甚至还不如三塔镇。

&ep;&ep;三塔镇因为靠近边境,总有一些商贾带着异国他乡的东西来这里抛售,所以时不时就能找到一些新鲜玩意儿,而临泽则没有这些东西。

&ep;&ep;白芙逛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跟卢兆一起回了之前那处院子。

&ep;&ep;接下来的两日也都没什么区别,每日不是逛街就是吃饭,而吃饭则没有一顿是在家里吃的,无一例外都是去外面的酒楼。

&ep;&ep;次数一多,白芙难免就觉得有些奇怪,拿着纸笔问卢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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